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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就会直刺对手的咽喉,击毁对手的生命。直到很多人死去,都没有能看清这一对龙凤环。

因此,西门吹雪想要赢并不容易,他没有占到天时地利人和,只能寻得上官金虹的一丝破绽。当他拔出了手中的木剑,第一次以木剑去杀人,这本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偏偏,世间从未有过的却成了现实。

树叶在两人的杀气中凋零更甚,秋叶落了满地,都是不完整的叶片。

在最后一片树叶凋落之际,金龙环朝着西门吹雪的心口而去。

它快得连残影都不见,还有一点点与它相触之人就会死去。正在此刻,木剑穿过了金凤环,这一剑刺向了上官金虹的咽喉。

谁更快一些?这个答案却是无解了。

因为最后的那一霎,上官金虹是死在了他自己的不相信之中,他不信木剑能要了他的命,木剑穿过了金凤环就能此中咽喉吗?他这样想着,最终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木剑脱离了西门吹雪的手。

木剑穿心而过,上官金虹死了。

下一刻响起了咔嚓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仅仅是方寸之差,金龙环狠狠击中了西门吹雪的右肩,瞬间鲜血将他雪白的衣服染红了。

“帮主!”荆无命说出了今日的第一句话,他抱起了死不瞑目的上官金虹。他是上官金虹的影子,当主人死了,影子又要怎么活着?

“等一等。”乐远岑叫住了意图急速而去的荆无命,“是谁告诉你们,我们在这里。”

这个问题可能是多此一问,也许上官金虹早就有杀了他们的想法,但她还是要多问一句。

“人在江湖,谁没有几个想要致其余死地的敌人。”

荆无命没有在此时为上官金虹报仇,也许是因为知道胜之不武,但是他也没有转身,说了这句就带着上官金虹的尸体离开了。来日,他们总要再见的。

此言有理。

乐远岑也没再多想,知道她往南走的人并不多,该来的总会冒出来,这会先将被重伤的西门吹雪治好才行,内伤姑且不论,止血与接骨的动作都要快。

“庄主,它断了。”乐远岑一把就撕开了西门吹雪的上衣,摸清楚了他肩部被击中之处的伤势,这里是有些血肉模糊了,而且这块骨头是断了。“我只为人治过脱臼,你这种程度的伤,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要不然还是去城里找正骨的大夫。”

西门吹雪仿佛一点都不痛,他面不改色地说到,“不必,我有把握,你照做就好。”

乐远岑知道骨头碎了也能用秘方接好,但她是为伤患考虑,让西门吹雪不必被反复折腾。“你确定吗?”

“先去河边清洗伤口,车上有伤药与干净的布条,固定住骨头就好了。这就麻烦总捕头了。”

西门吹雪一边说就上了马车,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些,他一个人也这样治过伤,好歹现在不用他这个伤患动手。

随后,西门吹雪用左手握住了他自己的剑就闭上了眼睛,他有几年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了,但刚才那一战让他心有所动,伤得值了。

乐远岑将木剑归于剑鞘。一般情况下,她很好说话,也尊重伤患的想法,这就驾着马车朝河边而去了。

于是,一个半个多时辰之后,乐远岑以不太熟练的动作,还算成功地接好了西门初选断裂的骨头。

“好了,我是幸不辱命。”乐远岑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确认过了,出血的地方被止血了,而断骨之处都接对了。

西门吹雪觉得如此治疗应该没问题了,他也想说一句谢谢,只不过肩膀处的那一个双层蝴蝶结是怎么一回事?

“总捕头,我没有伤在脑袋上,是否让你有些遗憾?”

如果他是伤在头上,那岂不是头上被系了一个蝴蝶结,而那恐怕更合乐远岑的心意。

“我当然是希望庄主武功盖世,无人能伤才对。其实这个蝴蝶结都是布条的错。你知道的,它太长了,就没控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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