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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莉达要提醒奥瓦琳,没有人能认为自己可以置身于玉座的权威之外。没有人在乎艾博达,爱莉达最不在乎,即使阿特拉的首都沉没到海里,除了那些商人之外,就连其余的阿特拉人也不会注意。苔丝琳在将近十五年前就已经进入了评议会。如果爱莉达能派遣一名宗派守护者,一名曾经支持她登上玉座的红宗守护者,作为使者去见一名权势低微的统治者——而除了许多谣言四处流传之外,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那么所有人都会害怕自己成为爱莉达的下一个目标。裘丽恩被派去的原因则有所不同,她得到绿宗守护者的位置只有几个星期,所有人都相信,绿宗会让她成为守护者只是表明她们不会被这位新的玉座吓倒。这位玉座也让裘丽恩经历了一次可怕的苦修。这种傲慢是绝对不会被纵容的,所有人也都应该明白这点。

爱莉达要让奥瓦琳明白,她是处在弱势的一方,但这名身材苗条的女人只是冷冷地微笑着。只要评议会还保持现状,她就可以无视玉座的权威。她漫不经心地翻检着手里的文件,从里面抽出一份:“苔丝琳和裘丽恩没有传来讯息,吾母,不过,从您已经收到的来自于诸王座的……”那种微笑逐渐变得明显,流露出某种危险的愉悦,“他们全都要试试自己的翅膀,看看您是否像……像您的前任那样强大。”即使是奥瓦琳也知道不要在爱莉达面前说出史汪·桑辰的名字。但奥瓦琳的话是真的,每一名国王和女王,即使是一些贵族,似乎也都在测试爱莉达权能的底限。她必须让他们看到一些实例。

奥瓦琳瞥了那张纸一眼,继续说道:“不过还是有来自艾博达的讯息,是灰宗送过来的。”她强调这个是要将碎片刺得更深吗?“伊兰·传坎和奈妮薇·爱米拉到了那里,她们正以两仪师的姿态行动,和前去见泰琳女王的……反叛的……使节们在一起。那里还有另外两名姐妹,没有确定身份,她们也许在和前两个人在做着同样的事。看来叛徒的名单并不完整,或者她们也许只是恰巧成为同伴,灰宗对此无法确定。”

“光明在上,为什么是艾博达?”爱莉达不屑地说道。如果有这方面的讯息,苔丝琳肯定会让她知道的。“灰宗一定只是听信了谣言。塔娜的讯息说她们在沙力达,和其他的叛徒在一起。”塔娜·弗尔的报告里还说史汪·桑辰也在那里;还有洛根·埃布尔拉,他正在那里传播阴险的谎言。没有任何红宗姐妹会自贬身份去承认这种事,更不会去否定这种事。那个叫史汪的女人一定参与了这桩污秽的阴谋,否则明天的太阳就会从西边升起来。为什么她不能爬到阴暗的角落里安静地死掉,不要让别人再看到她,就像其他被静断的女人那样?

爱莉达费力地压抑住自己想要深呼吸的冲动。当叛乱得到压制后,洛根就可以立刻被安静地吊死。绝大部分的世人都以为他早已经死了,且那种红宗扶植他成为伪龙的丑恶谣言也将随他一同死亡。当叛乱得到压制后,那个叫史汪的女人将会交出玉座眼线的控制关键,并供出帮助她逃跑的叛徒。爱莉达有些希望史汪供认的名单里会有奥瓦琳,不过这是个愚蠢的希望。“我看不出为什么那个叫奈妮薇的女孩会跑到艾博达去伪装成两仪师,伊兰更不可能这么做了,你说呢?”

“您命令要找到伊兰,吾母。您说,这就像用套索拴住兰德一样重要。当她在三百名沙力达叛徒中的时候,我们对此无能为力,但她在泰拉辛宫中不会得到很好的保护。”

“我没时间为谣言和胡扯烦恼。”爱莉达轻蔑地吐出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奥瓦琳提到了兰德和套索,她是否知道了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事情?“我建议你再读一遍塔娜的报告,然后自问一下,是否叛徒们会允许见习生假装戴上披肩。”

奥瓦琳明显忍耐着听爱莉达把话说完,然后又检查了一遍手中的数据,从里面抽出四张纸。

“灰宗的密探送来了草图。”她不带任何表情地说着,将那四张纸递了过来。“那个密探不太擅长绘画,但伊兰和奈妮薇的形貌还是可以辨认的。”她等了一会儿,看爱莉达没有接过那些草图的意思,将草图又收回其他文件里。

爱莉达感到脸颊因愤怒和羞窘而变红,奥瓦琳没有一开始就拿出那四份草图,她巧妙地让爱莉达被她牵着鼻子走。爱莉达没有去看那些草图,现在任何东西都只会增加她的困窘。她的声音变得冰冷阴森:“逮住她们,并带回我面前来。”

奥瓦琳脸上漠然的表情让爱莉达又开始寻思,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她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个叫奈妮薇的女孩和兰德来自同一个村子,她也许会成为一个牵制兰德的把柄。所有姐妹都知道这点,就像她们知道伊兰是安多的王女,以及她的母亲已经死了。有一些含混的谣言将摩格丝和白袍众牵扯在一起,这当然是无稽之谈,摩格丝绝对不会向圣光之子寻求帮助,她死了,甚至连尸体也没留下,而伊兰将成为女王。当然,要在安多贵族们将戴玲推上狮子王座之前,将伊兰从叛徒手里抓出来。比起其他特别有权力继承王座的贵族,伊兰重要得多,但这其中的原因是别人不知道的。当然,伊兰有朝一日会成为两仪师,这点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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