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燕临烛17(1 / 2)

宋神医直接是被暗一提溜着进来的,到了房中,甩开按一的手,冷哼了一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本来想抱怨两句的,但当看清燕临烛此刻的神色时,哑了声。

扫了一眼软榻上躺着的人,心里嘀咕,这位和面前这个疯子是什么关系?能让这个疯子露出这样的神情。

上前摸了脉,一开始比较轻松的神色变了,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沉默不语。

“说话。”冷到像是能掉出冰渣。

“不好治,”宋神医被冻的一抖,揪了一把山羊胡,“像是走火入魔了,但又没有走火入魔那么严重。”

“不好治,不是不能治,怎么做?”燕临烛眉头狠蹙,废话怎么那么多呢?直接说要怎么抑制不就行了。

宋神医感觉到燕临烛已经处在快爆发的边缘了,认真地说:“我开个凝神静气的方子,让他先吃着,他手上戴着的佛珠手串让他不要摘,有凝神静气的作用。”

“但最主要的还是你要问出他的心结所在,如果他自己无法解开心结,再好的方子和东西都没有用。”

燕临烛挥手让他去开药,“等等。”突然叫停了宋神医。

“还有什么事?”宋神医都不知道他是真着急还是假着急了

“过来试一下你的内力会不会和他的内力相融,”燕临烛眼神很冷,“别有多余的动作。”

宋神医,“……”怕我做不该做的事,干脆不要让我试啊!

走回到若瓷虚旁边,握上他的手腕,内力刚进入他的身体,就被排斥出来了。

宋神医瞪这燕临烛,怀疑燕临烛是在耍他。

燕临烛看见了,上前再次尝试了一遍,还是一样的。

“有什么功法会让两个人的内力相融?”燕临烛问。

“什么功法?.采.阴.补阳.那种邪门功法呗!”宋神医说,

看见燕临烛冷沉的脸色,换了口风,“这我哪清楚?我就一个大夫,我现在去开药,他喝了药能早点醒过来,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不就清楚了。”

“下去。”燕临烛说。

“不用担心,死不了,最多是武功尽废。”宋神医临走时安慰了一句,但他的安慰还不如不安慰呢。

一个江湖人如果没了武功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或许还比死了更难受。

燕临烛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软榻上昏迷的人,没有丝毫的办法,那种深深的无力感难受到让人发疯。

“暗二。”

一个暗卫半跪到了燕临烛面前,“今天早晨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在您离开后,若公子坐在饭桌旁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开始练剑,练了半个时辰左右,他吐了口血,然后去府邸中走动,在走动途中暗一奉您的命令找了他,而后他就到了您的书房里。”

听完后,燕临烛说:“去把柳乘风找来。”

“是。”暗二奉命离开了。

空荡荡的书房,安静到能听见若瓷虚微弱的呼吸声。

燕临烛不是剑客,在关于剑这一方面,他只知道最浅显的,对若瓷虚根本没有任何帮助。

在燕临烛快想到去武当派抓几个练剑的来的时候,宋神医端着药走了进来。

药汤散发着的苦涩味,即使还没喝都能想到会有多难喝了。

“给他把药灌下去,”宋神医将药碗递到燕临烛手中,“最多一个时辰就能醒。”

燕临烛端着药碗到了软榻旁,转头一看,宋神医还杵在那里,“出去。”

宋神医悻悻地离开了。

这已经不是燕临烛第一次给若瓷虚喂喝的了,昨天夜间有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的若瓷虚还有着一定的意识。

但现在,看着从唇角溢出的汤药,燕临烛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汤,再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人。

唇角向上扯了扯,没有什么意义,可能只是觉得有点不值和遗憾,这与他计划中的并不一样。

喝了一口药汤,又苦又涩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低头碰上了那柔软的唇,将药汤渡了过去。

这个动作重复了许多次,在这期间,燕临烛只尝到了苦涩的味道,没有想象中的甜蜜,也没升起任何的心思。

一碗药见底,燕临烛回味着口中又苦又涩的味道,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唇向上挑起点弧度,仔细看,那笑容中似乎有点疯癫的意味。

“小月亮,独属于我的真实,你可不能有事呀~……”不然我可能会发疯的。

……

……

若瓷虚挣扎地醒了过来,眼前的景色还是有些模糊,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个黏稠如同沼泽一般难以爬出的噩梦。

所以从中爬出来,很费劲,身体是劳累过度的酸软乏力。

燕临烛在若瓷虚呼吸有所变化时,就察觉到了,慢慢踱到了软榻旁。

俯视着床上的人,“若兄,你可真厉害。”这话中的讽刺只要是个耳朵没聋且脑子正常的人都能听出来。

若瓷虚艰难地动了动唇,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燕临烛反问。

“你们剑客不都是要诚于剑诚于心的吗?你一个剑客练剑练到差点走火入魔,本王想你以后别用剑了,改用刀吧。”明显是处在气头之上,不然也不至于说出那么重的话来。

若瓷虚身上有了点力气,半坐起来,盯着燕临烛,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多少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凉,“或许剑并不适合我。”平平淡淡,像是讲述一个事实。

燕临烛直接气笑了,“若兄,还记得你曾说过‘一个剑客如果入了剑道,就无需再依靠其他了,只要相信自己的道就好’,现在这是怎么了?”

“你还是我一开始结识的那个若兄吗?那个肆意洒脱,优雅从容的若兄吗?”声音压得很低,又低又沉。

若瓷虚别了别头,有点不敢看燕临烛,“燕兄,我无事。”

燕临烛冷笑一声,意兴阑珊地说:“罢了,我让人去请柳乘风了,只有你的柳兄能了解你,我就不掺和了。”

若瓷虚张了嘴,但什么都没说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燕临烛眉羽压低,语气不耐,“何事?”

侍卫看了一眼软榻上躺着的若瓷虚,“说。”燕临烛只吐出一个字来。

侍卫吓的立马开口,“宫里来人了,想让王爷你进宫去商谈和云小姐的婚事。”

燕临烛合了合眼,把双眼中的阴鸷遮住,“照顾好若公子,柳乘风请来后带到这里来,如果他想回自己的院子也行。”语气无波无澜,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若瓷虚闭上了嘴,燕临烛再没回头看一眼,直接走出了门。

……

……

若瓷虚叹了一口气,按按自己的胸口,下了床,因为身体的无力,差点没趴到地下去。

勉力支撑,慢慢地走出了书房。

在出了书房后,暗一就跟在了若瓷虚后面,“怎么?”

“主子让吾等,照顾好若公子。”

若瓷虚又叹了一口气,但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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