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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们的故事完全变成一团乱,其中惟一能清晰明白的就是他们的恐惧。艾雯开始用不安的眼神朝临街的那些空窗户瞥去,在那外面,落日最后的余晖正迅速褪去,屋里的篝火显得微弱昏暗。汤姆拿下烟斗,认真倾听着,双眉愈皱愈紧。沐瑞的眼中显示出关注,却没有任何慌张的表现,直到……

突然,两仪师吸了口气,紧紧地抓住兰德的手臂。“魔德斯!你确定是这个名字?你们都确定?是魔德斯?”

三人不约而同地低声答道,“是的。”又不约而同地在两仪师的注视下后退了一步。

“他有没有碰你们?”沐瑞问他们,“他有没有给你们什么?或者你们有没有为他做什么?我一定要知道。”

“没有,”兰德说,“都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

佩林同意地点点头,又说道,“他想要杀死我们,这还不够吗?他不断地涨大,直到充满半个房间,他喊着我们都要死,然后就消失了。”他一边挥舞双手,模仿着当时的情形。“像烟一样飘走了。”

艾雯尖叫了一声。

麦特的脸上满是责备:“这里是安全的,这是你说的。你一直都在说兽魔人不会到这里来,我们当然会以为没什么好担心的。”

“很显然,你完全没有认真考虑,”沐瑞恢复了冷静的神情,“任何会思考的人,都会对一个兽魔人不敢进入的地方保持完全的警戒。”

“麦特当然会这么做,”奈妮薇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他所谈论的永远都只是各种恶作剧,其他人和他在一起时也会丢掉他们与生俱来的一点理智。”

沐瑞点了一下头,目光却一直落在兰德和他的两名朋友身上。“在兽魔人战争末期,一支军队就驻扎在这些废墟中——兽魔人、暗黑之友、魔达奥、惊怖领主。他们的数量成千上万,但他们一直没有再出来。各方势力都朝这里派出哨探,探子们找到了武器、盔甲残片和四溅的血迹。墙壁上留下了一些兽魔人的潦草字迹,恳求暗帝在这最后一刻救助它们。后来再去的人既没有找到血迹,也没有再看见那些字,它们都被彻底抹掉了。但半人和兽魔人仍然记得这些,所以它们没有再踏入过这个地方。”

“所以你选择这里作为我们的藏身之地?”兰德难以置信地说,“我们就算是在外面被兽魔人追杀也比在这里安全。”

“如果你们没有私自溜走,”沐瑞耐心地说,“你们就会知道,我在这栋房子周围设立了结界,魔达奥完全不会察觉这个结界,因为它要阻拦的完全是另一种邪恶。煞达罗苟斯的力量无法跨越这种结界,甚至无法靠近它。到了早晨,我们就可以安全离开了,那些东西无法抵抗阳光,到时候它们就只能藏在深深的地下。”

“煞达罗苟斯?”艾雯不确定地说,“我还以为你管这座城市叫爱瑞荷的。”

“它曾经被称作爱瑞荷,”沐瑞答道,“也曾是十国之一,建立第二次十国联盟的地方,从世界崩毁后的第一天起就在对抗暗帝的地方。当索林·亚托伦·亚班恩是曼埃瑟兰王时,爱瑞荷王是贝尔文·麦耶——贝尔文·铁手。随着人类在兽魔人战争中陷入绝望,当谎言之父的征服似乎已经无可抗拒时,一个被称作魔德斯的人来到贝尔文的王廷。”

“同一个人?”兰德喊道。麦特说,“不可能的!”沐瑞的一瞥让他们闭上了嘴。除了两仪师的声音外,房间里再没有任何声音。

“在魔德斯久居于这座城市之前,他是贝尔文的耳目,很快地,他就成为地位仅次于国王的人。魔德斯在花言巧语中掺进毒药,灌进贝尔文的耳朵。爱瑞荷开始变了,变得只关心自己,变得冷酷无情。据说那时候有的人宁愿见到兽魔人,也不愿见到爱瑞荷人。‘一切只为光明的胜利’,这是魔德斯给爱瑞荷人的战吼,而那些人在这样吼叫时,却背弃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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