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与现实的落差3（1 / 2）

白石城据说是大灾变之后才修筑的。那个时候虽然许多工程机械已经损坏无法使用，但是有异变者，他们利用异能搬运材料，才可以快速修筑如此庞大的城墙。

城墙的厚度也惊人，外侧单面城墙在底部大概接近了两米厚，往上逐渐收窄。两扇城门看着像是金属质地的，极为沉重。据说这门每天晚上都会关闭，早上再打开。而开门关门应用的却是异变者推动的绞盘。

现在快日落了，城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伍，车队和普通人行的队伍是分开的，都要通过检查之后才能入城。

这座城门内还有一个瓮城。

司机的车子有白石城的证件，是可以直接开到瓮城内再接受检查的。而其他没有证件的车辆，需要另外排队，在城墙之外就停下接受检查。

检查的人除了城门守卫，还有监控者。他们负责确认车上的人有无感染，有无没标记的“野生”异变者。他们也能发现被夹带的危险品。

另外，异变者也需要专门验明正身。他们手臂上的刺青就是唯一编号，在监控者协会内都有相关资料可以供调阅核对。

叶浩初跳下车子，站在城门守卫指定的地方。他的左臂衣袖本来就只有半截，刺青很清晰，他的态度也很温顺，由着守卫粗鲁地扭动他的手臂，用一个设备扫描核对编号。

魏不染注意到守卫拿着的那个设备外观类似超市里的收银扫码器，但是并没有显示屏，就只有红灯和绿灯。扫过那串号码，绿灯闪动就证明核验通过，红灯闪动就说明号码有问题。

据说如果是临时伪造的刺青，没有使用监控者协会秘制的刺青材料，就会触动红色警报。想要蒙混过关是绝无可能的。

如果野生异变者没有刺青，试图装成普通人，那也会被隐藏在附近的监控者察觉，立刻被逮捕。

检查叶浩初的那个守卫看起来不太正经。他没有拿着设备的另一只手，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摸在被检查的人身上。如果是衣物厚实的人，这么检查，以防止夹带了什么违禁品还情有可原。但是叶浩初身上的衣服比周围所有人都单薄，破洞之后能直接看到伤痕累累的肌肤。

那个守卫干脆撩开衣服上手，他料定一个异变者不会反抗的。而且他也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这个异变者长得好看，还一身伤，轻轻碰一下，那蹙眉忍痛的样子带着一种柔弱的美艳，啧啧……比硅胶娃娃好多了，如果是个妞就更好了。

叶浩初似乎对这样的“扰”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个守卫也大概经常做这种事，摸了两下忽然就失去兴趣了。刚好后面急匆匆开来了一辆更大的车子，守卫比了个通过的手势，离开去检查后面这辆车子了。

叶浩初回到车斗内，闭上了眼睛，揉了揉发烫的额角。刚才为了让那个守卫快点结束，自己仅存的体力还是消耗了不少。他的手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项环，不知道摘下这层禁锢之后，他会否能好受一些。

可惜已经进城了，这附近隐藏着三个高阶监控者，他只求刚才自己的那点小手段没有被发现。

倒是谢尔曼夫人眼神深邃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之中并不是关怀的温度。

其实他可以在一开始就阻止那个守卫的咸猪手，不过他还是忍耐了，让一切过程看起来很自然。每个入城的长得还可以的异变者大概都会经历这样的屈辱，他是男人还好一些，女性会遭受更多。

从异变者戴上项环的那一刻起，被欺凌的命运随时都会降临，他早就该习惯的。

谢尔曼先生以及这位司机就是土生土长的白石城市民。谢尔曼先生还是本地监控者协会中少数高级监控者，有一定特权。他在出城前已经提前办理了相应手续，包括他要带回的妻子，通关文书上都有备案。

然而，谢尔曼先生去世了，回来的只有他的死亡证明，以及他的遗孀。

通关时间比想象中短，进入城内一切顺利。魏不染甚至没有察觉所谓的监控者究竟是哪位。

守城门的几个粗鲁的士兵看着都不像，难道监控者都是在城墙内那些隐蔽的办公室里坐着，就能达成X光检测的扫描效果么？

又或者，证件核对无误，所谓监控者的检查也就是走个形式，抽查而已。

司机本来要将车子开到监控者协会那边的，魏不染却说天晚了协会那边可能也要下班了，还是先回那栋房子，放好行李，等明天再说。司机乐得少跑路，直接开到了地方。

谢尔曼遗嘱中提到的那栋房子位于繁华的主干道，城内最核心的区域。

这条路上有白石城的市政厅，也有治安所、监控者协会，以及异变者管理处。北地联邦管辖的城市无论大小，可以没有学校医院图书馆，但以上四个地方都是重中之重，城市运营最核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