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劝君惜取眼前人72(2 / 2)

胡十一摇摇晃晃走过来,然后精准地倒在李微言怀里,在两人中间横插一杠。又是软糯又是娇嗔:“臭男人要你管,嘿嘿言儿抱抱。”

柔软的两团挤到李微言身上,从李微言的视角一览无余,酒醉美人实在是美景,但她可没胆子欣赏,再欣赏旁边有人就要青筋暴起了。这种场面说一句孩子才十三岁只会火上浇油。

不过胡十一确实是喝大了,往李微言怀里刚倒没多久就现了原形,他们也只得把小狐狸抱回去,免得她明天起来嗷嗷叫头痛。

二人一狐顺着热闹的街市往回走,竹山忽然想起之前想给一柄剑置办个剑穗,但由于各种原因耽搁了。江林又是个小地方,实在也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好东西能配得上一柄剑,到了京城倒是可以挑一挑。

可挑了半天也没有什么顺心的,竹山看中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刚想问问妻子的意见,就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嫌弃。

无名殿大门口路灯里的珠子都比这个大个好几十倍,看惯了大珠子,这么小一个确实很难不嫌弃。李微言尽力掩饰了嫌弃但还是被看了出来,只好摸摸醉狐狸缓解尴尬。

竹山又想买块宝玉坠上,但是玉石易碎,一柄剑常常出鞘,着实不方便。所以逛来逛去,还是只买了把穗绳。什么也没挑着,竹山有些懊恼。李微言倒是无所谓,这世上珍宝,再稀奇的在天上都是烂大街的寻常物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最后,竹山还是执拗地买了些首饰,玉钗耳坠之类的,比着李微言的脸摆弄一番,觉得顺眼的就都买下了,想着回去帮妻子打扮一番。李微言也很配合地让他试那些首饰,他想买就买嘛。

二人恩爱地逛着街市,另一个巷口,一个除妖司小捕快被妖兽诱离了小队,堵在了死路,显然他并非是队里擅长战斗的那位。李微言眯了下眼睛,把胡十一塞到还在挑首饰的竹山怀里,随意从路边小贩的竹篓里抽了根串糖葫芦的木签,一个闪身便从路口消失。

面对妖兽狰狞的面目,小巷里的小子绝望地觉得这辈子到今天也就到头了,但下一刻,一支木签就从妖兽眉间穿过然后生生钉在了他身旁的墙上,入墙三分。那只妖兽缓缓倒下,而司长大人就像话本里的英雄一样背光站在巷口。

只不过她皱着眉头,开口就训了他一番:“不擅长打架那至少该擅长逃命,给我长点记性。”

然后一晃神就消失无踪,只留下心有余悸的小捕快,和倒在地上的妖兽。不多会,同组其他人也很快赶到,组长观察了一番现场,被那根钉入墙缝的木签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另一边李微乐呵呵地拿着根糖葫芦回来,喂竹山吃一颗她吃一颗。但刚下嘴就被酸得倒牙,脸都皱在一起,竹山便笑她,她不服气,又咬一口,脸又酸地得皱在一起。堂堂的无名星君,岂能被糖葫芦打败。

竹山摇摇头笑着说改日他做个不这么酸的糖葫芦给她吃便是了。李微言多云转晴又高高兴兴地跟夫君粘在一块。

晚上给胡十一熬了些解酒的药汤,宿醉就不会难受,胡十一喝了药汤也安逸地睡了过去。

狐狸睡了,竹山便把妻子拐到自己屋中,想试试今天买的首饰。李微言就乖乖地坐在那任他摆弄自己的头发。

又是步摇又是玉钗,横插一下觉得不合适,又竖插。其实怎样都好看,但竹山总觉得能更好看。李微言的耳垂因为重生,之前的耳洞早就消失不见,这让竹山犯了难,买耳坠的时候把这茬给忘记了。

李微言撩起头发笑着说:“阿竹再帮我打一个就是了。”

“可是若是凭我喜好便要让言儿疼这一下……”

“夫君在床上的时候倒没这么怜惜我。”

竹山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憋得说不出话,只是默默把银针找出来,在烛火上烤了烤,又过了遍酒。抚上妻子的耳垂,心就跳个不停。

他的手又快又稳,其实并不痛。李微言偏要嘤那么一声,惹得竹山担心。竹山也总是忘记李微言是个生挨个十几刀都不会皱眉、躺在熔岩里还有闲心情的主。见她耳朵流几滴血就心疼得不得了,心下又后悔起来。

其实血刚擦净,创口内部就愈合了,李微言主动带了个碧玉的耳坠问他好不好看。

“好看。”夫人自然是好看。

李微言的头发梳起来便露出白皙的脖颈,从竹山的方向又能若隐若现地看到脖颈之下的线条。他咽了下口水,轻轻地抚着爱人的耳垂。

耳朵是很敏感的地方,只是摩挲几下,李微言便觉得酥麻难忍,狐耳都冒了出来搞散了梳好的发髻,只能拆了发饰重梳。李微言有些懊恼地捂着狐耳觉得它冒得实在不是时候,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就被弄乱了。

“哎呀这样又得重梳……”

可梳发之人已然没有半分再给她梳妆打扮的心思,他的心思已经被那根撩来撩去的狐尾撩走了。未等李微言反应过过来,她便被一个打横抱起,惊得毛都炸了一下。然后就被轻轻地放在了床铺上。

“阿竹…”受惊的狐狸呆愣在床上。“不是要试首……”话还没说完便被覆上唇舌,而身上之人的手已经在往里衣游走。

不妙,非常不妙。李微言现在心跳得简直要飞出来,又酥又痒。按理说都老夫老妻的了,她不会如此才对。便是从前在江林时,在床底之事上,只要她想,她便能时刻保持理智和清醒。

可此刻,仅仅是一个吻和这欺身而上的气息,就让她心神大乱。四肢都因为心跳的异常而酥麻起来。

要不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呢。有了欲,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同。

比如说竹山如果去掉欲,那当真是个清水一般的圣人,可他偏偏有,他便是人了。

李微言没有欲时,只是学着人间恩爱的方式,可她有了欲,想要的就不止是与夫君扮什么夫妻家家酒,她想要的,是更多的亲吻,爱抚,渴求更多的爱。

她自是不会知道自己被**占满时,那双眼睛会泛起红光。竹山也很爱看这双红眸,因为这个时候她眼睛里的渴望是毫无掩饰的,她渴望着自己。

这是只属于他的爱人。只属于他的。唇舌走过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角落,妖冶的,圣洁的,只有他能够看见的。

爱是激烈的,热烈的,狂躁的又是温柔的。

李微言觉得自己几乎都要融化在爱人的坏抱里。理智思想全部抛诸脑后,她的眼睛里只能看得见眼前人。

待到明日,李某人从床上爬起来时,一边懊悔地念叨“李微言你真是道心不坚啊道心不坚。”一边再被枕边人揽回怀里。

“那个……十一起来该喊肚子饿了……”

“我也饿。”枕边人的眼睛就没离过她。

“那……起来吃饭?”

言罢,又被吃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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