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首吻38(2 / 2)

慕容轩面色一沉,但又不能对着羊诚出这口恶气,赶紧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那鸭脖子好吃!”

“吃完这些再说。”

慕容轩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一盘饺子,坚决不吃那剩菜,拿起小木勺子舀了一勺水蒸蛋。看着平淡无奇,却是很好吃。于是,一勺一勺吃起了水蒸蛋。

他要是不说话,这样慢条斯理地吃着,倒是十分有教养的样子。

总算伺候到位了。羊诚喝了一口酒,这杜康酒的度数没有后世的高,不过,浓郁芳香,醇正甘美且回味悠长。喝着喝着一碗就这么喝下去了,就再倒了一碗,的确好喝:“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我就是想到你提过魏曹,才想起给你送杜康的!怎么样,我够朋友吧!日前千里送鹅毛,这回千里送杜康,可得好好谢谢我!” 慕容轩端起酒碗道:“碰一个。”

羊诚端起酒碗,跟慕容轩碰了一下:“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说完一饮而尽。

“没想到你酒量不错!” 慕容轩这下更开心了,这个人必须得是自己人,以后喝酒谈人生就是他了:“我给你满上!”

几碗下去,羊诚舌头有点大,道:“鸭脖子没了!”

慕容轩没有听清,凑到他面前问:“什么?”

羊诚看着眼前这一张脸,面色红润,眼若桃花。他放下酒碗,双手抱住慕容轩的脸:“幼度,我想你!”

话音落处,羊诚的双唇就贴上了慕容轩的。

慕容轩只觉得双唇一麻,品尝到那微凉柔软醇香之物,一时间心绪翻滚。再加上那一声“幼度,我想你!” ,更是在他心中掀起千层浪,怎么也平不了。

慕容轩桃花眼眼角慢慢泛红,那红意染到耳根。

慕容轩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心中不解:怎么会这样?太医不是说,没有药物以后不能……可这不就……难道……

慕容轩还没有想明白,做了坏事的人已经松开了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这是……醉了!”

慕容轩以真气散了一身燥热,很熟练地抱起羊诚,走出厨房,一个起落间就回到了羊诚的院子。将他抱回卧房,放在/床/上。

慕容轩怔怔地看着羊诚,这样安静睡着的样子,看着真是让人心境平和。慕容轩拆开他的头巾,头发比之前长长了不少,已经过肩了,清秀英俊的面容因喝了酒有些泛红,冰清玉润……

慕容轩喉结上下浮动,有些口干舌燥,竟然想再去尝一尝那唇的味道:“不行,这样下去,我会走火入魔。”

他替羊诚盖好被子,熄了油灯,关了门窗,融入夜色之中。

行出百里,他站在树梢,任寒风凛冽。

此番回京,他与桓氏也算是小别胜新婚,然而,不知为何,他竟无法行房。即便是他碍于大将军的面子,想与桓氏要个孩子,也是不行,有心无力。

此非小事,次日桓氏就找来太医。

太医诊断之后,道出原委:“殿下自成年起常年服散,今年丹动之后戒除,然则于身体毕竟有损。再加上之前受过重伤,大约在北境也没有好好休养,身子虽然看着强健,但毕竟是伤了根本。若非再服药,以后怕是行房困难。然则,若是再服药,于寿元怕是不利。”

此事于他打击不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昨晚晚饭时,桓氏特意给他盛了一碗汤,汤里虽然加了不少香料,但慕容轩鼻子本来就比常人灵,闻出来那里面有寒石散。

明知道他若是再服用寒石散,于寿元不利,还给他下药。他当下质问桓氏:“你如此待我,与要我性命何异?”

桓氏见被识破,并不慌张,反问他:“你如此待我,与要我性命何异?” 本就肩负着世家与皇族的联姻,若是连个孩子都没有,她要如何在慕容家立足?

慕容轩一气之下,哄着两个孩子进了皇宫,自己跑了出来。

大过年的,他跑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竟无处可去。

这才想起羊诚,取了酒,一刻不停地赶了来。

听羊诚说那一番话,看他画画时,心中本就有了些异样。更是有了些疑惑?难道他们从小就认识?小时候的事情,慕容轩有些不记得。

但看羊诚的表情,那深情厚谊,作不得假。待羊诚说出想他时,他非常高兴。这才现身相见。

不想这人又吻了他,这吻与当时在木屋之时非常不同。他能感受到那之间的深情厚谊,但不是朋友之间的。

傻话,吻,当然不是朋友之间的。

可无论如何,他觉得,若是小木屋的那种,羊诚大约救人时都会那样。

可今晚的却不同,那很私密,微凉,清冽,回味甘甜,那是给亲密之人的。

想到这一层,慕容轩突然冒出两个字——断袖。

所以,羊诚阴晴不定是因为对自己怀了那样的感情而不知道如何面对?若是这样说来,倒也是能解释的通。若不是对自己有意,以羊诚的性格如何会突然帮自己那么多?肯定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若不是自己死皮赖脸贴着他,羊诚才不会管什么兖王不兖王,大概是理都不会理他的。

那自己对那吻有反应,难道也是断袖?

若这是事实,那么与羊氏的孩子何来?

慕容轩努力回想着,与羊氏行房几乎都是在服用寒石散之后。

这……

静寂的夜里,一声巨响,一颗大树仿佛被雷劈了,一分为二裂开了。

夜色之中,一人如风一般由北往南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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