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绑架41(1 / 2)

寄奴一大清早就被打了一记闷棍:“殿下真要和王妃和离?”

慕容轩头都没有抬,只“嗯”了一声。

“那殿下需要我安排些什么吗?” 寄奴问得很隐晦,但慕容轩能懂。

王妃有的是本事,他提出和离时,她脸上波澜不惊,还要求慕容轩配合她,“惧内”的慕容轩自然无有不从的:“什么都不用做。王妃自然会着急这事,让大将军府那边去头疼去。我们只要坐享其成就行。”慕容轩说得这似乎是什么好事儿似的。

寄奴却不如慕容轩乐观,江左的皇帝没有什么实权,慕容家的皇子王爷死了一个又一个,明面上都说得过去,可谁不知道,都是因为不听世家的话,所以被杀死的:“若是真的和大将军闹僵,殿下的安全……”

“这三年,就算我委曲求全又如何,不照样还是死过一回。” 若不是得羊诚相救,坟头怕是要长草了:“现在想想,阿媛的死大概也是跟将军府脱不了关系。”

寄奴点头,前王妃不死,现在这位王妃怎好进王府:“不过王太尉没有算到大将军动作比他快。”

对于这点,慕容轩赞同:“这些人算计来算计去,且有的看。所以,你家殿下我现在是一枚弃子。作为一枚弃子,我就应该做一枚弃子该做的事。且让他们去闹腾,没准大将军能把王妃塞进宫里。”

那不至于吧,桓家又不是没有女公子了。不过,按照王妃的性子,还真是说不准:“殿下,那王妃那边的保护措施你要怎么安排?”

“王妃随她去,孩子们的保护要增加。”

光保护也不是个事儿,如今殿下和王妃要闹掰,大将军府的势是借不了了,不光借不了,还得防一手:“殿下何不把他们接过来?”

“接过来谁带?你吗?”慕容轩也想把他们接过来,毕竟放在京城总是不安全,可是京中那些人是不会放孩子们走的:“放心,他们暂时不会动孩子们,毕竟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有用的王爷了。只身潜入石勒部又能全身而退,献上去那么多好东西,帮他们省了钱。

“所以,现在孩子们的作用有两点,其一,他们会以孩子们来牵制我。不管我做什么,只要孩子们在他们手中,我必定乖乖听话,毕竟我已经不会再有孩子了。

“其二,如果大将军能说服我们那一位王妃甘于寂寞,那么孩子们就有可能是大将军未来可用的傀儡。毕竟,我那可怜的侄子,至今也没有什么一男半女。慕容家的香火凋零至此,可悲可叹。”

“殿下既然想得这样明白,自然更应该把小殿下和郡主接来才是。” 毕竟在兖王府,他们是安全的。在京中,谁知道那个王妃能做点什么,就算有贴身保护的,但也怕万一啊。

“等他们再大一些,我们想办法把他们接过来。我估摸着再三年吧,那时候,也刚好是他们该启蒙的时候,到时候送去启山书院。” 这一点慕容轩已经想好了,既然向来不愿来王府,那么送孩子们去启山上学也是一样的,至多,多派些人手去羊家。

“这倒是个好主意!”寄奴道:“那初八是个好苗子,到时候给小殿下当伴读也是不错。可惜没有练武的根骨。我再寻几个孩子先训着,到时候一起送去启山。”

“嗯,可以。今日,羊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慕容轩想起昨晚就来气,可又忍不住想问问他的近况。这牵肠挂肚的,简直就不是他慕容轩该有的事儿,可就是这么真实地发生着,一大早起来就坐卧不宁。

寄奴如实回禀道:“羊家主昨夜没有回家,他与一位女公子坐了马车一起进了启山城外的一个庄子。弟兄们守着,不过不敢轻举妄动。”

哼!这个人……这个人真是……该抓回来,扔在/床/上,暴揍一顿。

可凭什么?

就凭他亲了!亲了就是自己人,怎么可以始乱终弃,不行,一定要找回场子。

慕容轩心里很乱:我都要和离了,他怎可独自逍遥?他搅乱了我的心,让我明白我是个断袖,现在就想丢下不管?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得去搅黄了:“哪个庄子?下笤溪村?”

寄奴道:“据线报,似乎是柳家的庄子!”

“不好!”慕容轩说完就没了人影。寄奴望着空空的位置,叹:殿下早膳都没用!

柳家薄柳庄内,羊诚和乔芩被关在一间柴房里。

这庄子本就简陋,柴房更是四处漏风,两个人不自觉地挨在一起相互取暖。

羊诚被晨曦的阳光和寒意唤醒,手脚被绑着,肩膀很酸,昨夜应该是被人敲晕了。昨夜,看完灯会,羊诚本想送乔芩回马车。那驾马车的仆从十分尽心,竟就跟在他们附近。

“一诺,你这穿城而过也颇费力气,不如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乔芩这一路逛下来是真真切切地把羊诚当成了姐妹了。

羊诚一想也成,走了一个半时辰,脚也是有些酸了。有顺风车也就坐一坐。

只是没有想到,这车子竟然没有入城,而是就着从北门出了城。等到他们意识到的时候,羊诚和乔芩被双双打晕了。

羊诚想都不用想,立刻认清事实,这是被绑架了。

他鼻翼间有女子的香味,羊诚注意到靠着自己肩头的乔芩。他怕挪动之后,她会立刻醒,却又怕损了她的名声,虽然这是个史无前例的朝代,允许女子抛头露面,但毕竟还是有男女之防的,只好轻轻挤开了她,让她往另一个方向倒了下去。

一挤一倒之间,乔芩也醒了:“这是在哪儿?”

羊诚如实道:“一间破柴房!”

“这还用你说!” 乔芩张望四周: “可见到我侍女?”

羊诚摇头,侍女昨夜是坐在车驾外的,大约凶多吉少了。

乔芩的身体倒着,艰难地想坐起来,看自己与羊诚贴在一起的双脚,再想着孤男孤女共处一室,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一下竟没想明白。说是好事吧,这一下羊诚赖不掉了。说是坏事吧,毕竟于名节有损:“你那日说的话可是真的?”

“什么话?”羊诚一时间没有领会。

乔芩脸有一些发红,不知道是冻红的,还是害羞,她道:“就是你那日在我家说的。”

那日……

那日是正月初八,乔家来了帖子请羊诚过府。羊家没有太多亲戚要走动,自然接了拜帖,备了拜节的节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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