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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作敌人,写作太宰治。
整件事概括来说是这样的:
中原中也某天带着梦野咲子老师的新漫画去竹泉知雀的公寓,看完新连载后天色已晚,他决定在公寓客卧住一晚,第二天直接去上班。
谁曾想太宰治早有算计,他一早打听到梦野咲子新连载发布的日期,提前在竹泉知雀公寓客卧备下了陷阱。
中原中也没料到他的诡计,一脚踩进陷阱,埋伏在衣柜里的太宰治抓住机会人间失格掉他的异能力,两人在中原中也的大骂“你是不是有病!”中扭打在一起,双双挂彩。
越是狭窄的地方越不利于中原中也发挥,太宰治敏锐地察觉到,竹泉知雀家里的客卧是绝佳的内战地点。
为了不一拳把墙壁打碎,小矮子只能憋屈收敛力道,开污浊更是想都不用想,客卧是太宰治快乐屋。
毕竟有时会碰上他们两人同时被森鸥外压榨加班,同时到竹泉知雀公寓里借住的情况,谁睡客厅谁睡客卧唯有塔塔开能决定!
作为职业打工人,竹泉知雀购入公寓时充分考虑到了通勤要素,选了个距离港口Mafia特别近的好地方,她在家里甚至能点到食堂的外卖。
外卖方便,通勤方便,游戏机和漫画书俱全,比起睡在冷冰冰的办公室或拖着加班后疲惫的身体回家,留宿她家可太快乐了。
客卧的战况远超竹泉知雀想象,她是说太宰治怎会如此老实地承认了被他“装修”成工业难民风的厨房,敢情是为了掩盖更惨烈的客卧。
竹泉知雀:要不你们干脆把房子拆了算了,给我个痛快。
为了这段友谊她付出了太多。
“我的主卧还活着吗?”竹泉知雀在心里打气,“主卧!要坚强啊我的主卧!”
她压下门把手,闭着眼探头进去,小心翼翼地眯着眼看向屋内。
淡淡的灰尘气和冷调的熏香弥散在空气中。
白色防尘罩裹住床脚,窗户紧闭,放在飘窗上的漫画书半开着,页脚沾着飘飞的灰尘。
一切都维持在竹泉知雀离开的那一刻,仿佛时间被四四方方的窗框定格。
打开主卧的门才令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屋子的主人许久未曾回来了。
“我来帮忙打扫吧。”
太宰治下颌压在竹泉知雀肩上,越过她的肩膀看向清冷的卧室。
“知雀没回来,我可没有擅自进你的卧室。”黑发鸢眸的少年声音很轻,“倒不如说,知雀不在家里,卧室冷冰冰的,根本睡不了嘛。”
“客卧的床也被小矮子打碎了。”太宰治告黑状,用撒娇的语气说,“我好可怜,这些日子都睡的沙发。”
竹泉知雀家里的沙发很宽敞,放下沙发背后等同于一张双人床。
“打扫……不用了。”竹泉知雀摇了摇头,“我明早就走,主卧还是维持原样比较好。”
即使驱散清冷的空气,人一离开,留下的温度渐渐也散了。
穿着纯白礼裙的少女朝太宰治摇头,她易容后的脸不是太宰治熟悉的模样。
明明离开他并没有很久,这种令人不高兴的陌生感是怎么回事?
“差点忘了,我要帮知雀卸妆呢。”太宰治若无其事地笑笑,毛绒绒的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去浴室吧?”
“我没办法走路了。”竹泉知雀一边合上门一边说,“我们俩像迭加状态的企鹅。”
猫猫头拖鞋撞在鲨鱼头上,太宰治的重量压在竹泉知雀肩上,他一如既往的削瘦,骨头硌得她有点疼。
“企鹅不好吗?”太宰治慢慢地说,“为了取暖黏黏乎乎地贴在一起,很可爱。”
“冬天是很可爱。”竹泉知雀提醒道,“但是太宰君,现在是夏天哦?”
就算是喜欢贴贴的小熊软糖也要考虑融化的风险。
“连皮肉都黏在一起撕不开,也挺不错的。”太宰治不知为何笑起来,“撕开疼得不得了的那种,怕疼的人就没办法离开了。”
“啊,但知雀不怕疼呢。”他自言自语,“倒是我很怕。”
“?”竹泉知雀听不懂,她抬手贴住太宰治的脸,担忧地问:“谁让你疼了?”
“报名字。除了中也君之外,什么人我都替你杀。”
欺负到她的挚友头上,真是有胆!
“那可不行。”太宰治低笑着蹭了蹭竹泉知雀的掌心,声音轻得被晚风卷走,“比如自杀,还不如和我殉情。”
“好了,浴室到了。”他退后一步,推着竹泉知雀的肩膀向里走,“用特制的卸妆水洗脸是不是?我会很温柔的。”
竹泉知雀:“等一下,卸妆是什么粗暴的工作吗?”
特意强调温柔让她好慌啊。
女孩子揣揣不安地在椅子上坐好,镜子照出她身后的少年,他的手指缠着雪白的绷带,黑风衣披在肩上。
竹泉知雀:是我的错觉吗?这一幕神似审讯室拷问现场。
如果在审讯室里,这可能是太宰治有史以来下手最轻柔的一次拷问。
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子乖乖闭着眼仰起脸,打湿的面巾抹过她的眼角眉梢,修饰用的粉黛被擦净,露出白皙的肌肤。
熟悉的面容一点点浮现而出,她挺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宛如展翅欲飞的蝶。
最后一步是摘下美瞳。
墨色褪去,琥珀的光泽流淌迷金,仿佛从黑夜来到黎明,流光溢彩。
竹泉知雀碰了碰湿润的脸颊,对太宰治扬起笑脸:“辛苦了。”
果然还是现在最好看,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变。
“欢迎回来。”太宰治又说了一次,他趴在椅背上,笑眯眯地提议。
“既然知雀只能留一晚,干脆别睡了,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知雀:横滨是一座不夜城(复读)
竹泉知雀睡眠守恒定律:每天她获得一晚安眠,第二天晚上必不得安宁。
好比“静止是绝对的,运动是相对的”一样,睡眠是相对的,熬夜是绝对的,当代睡眠学大师正是她本人。
睡觉重要还是挚友重要,that is the question。
竹泉知雀看向太宰治,黑发鸢眸的少年趴在椅背上,狡黠似黑猫,不安分的坏尾巴缠在她的脚踝上,毛绒绒瘙痒。
怎么可以拒绝猫猫呢?猫猫都求你了。
“好吧。”竹泉知雀狠下心,舍命陪君子,“要做什么有意思的事?是潜入中也君家里偷走他的珍藏红酒并留下怪盗到此一游的涂鸦,还是入侵横滨最醒目的gg牌发表我们的中二宣言?”
亦或PS森鸥外的女装照印成传单发遍港口Mafia,在坂口安吾的工作室大跳肚皮舞,把织田作之助的激辣咖喱饭中的辣椒换成超级变态喷火龙辣椒……
以上绝非臆想,全是竹泉知雀和太宰治曾经干过的离谱事。
竹泉知雀一度怀疑森鸥外派自己去东京卧底是为了拆散她和太宰治的漫才组合,可恶的老男人,你毁了漫才界未来的希望!
“知雀的每个提议都让人心动。”太宰治一副蠢蠢欲动的表情,“但我想和知雀两个人相处,找点不出门就能玩的娱乐好了。”
他指尖绕着竹泉知雀一缕黑发,摩挲两下,突然有了灵感。
“我想起来了。”太宰治拿出手机,点开一张截图,翻转给竹泉知雀看,“有笔帐要和知雀好好清算。”
竹泉知雀定睛一看,她当即起身,朝门口狂奔,夺命而逃。
“不行——”太宰治挡在浴室门口,高瘦的身影笼罩住竹泉知雀,“犯人没有反抗权。”
竹泉知雀:“不好了,我突然想起我的钱包落在了东京,我去去就回。”
太宰治:“好办,我把我的工资卡给你。”
啊不,他在Lupin赊账的酒钱还没付,那就:“我把小矮子的工资卡偷来给你。”太宰治改口。
中原中也:洗内!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段对话里?他不是你们paly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