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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江念笑了,声音透着一抹难言的苦涩,“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那样对我!”

顾行南静静的看着她,说:“刺激。”

江念很久没说话。

顾行南同样没动,两人无声对峙着。

江念问:“那次山上呢?”

顾行南说:“刺激。”

江念问:“吃饭那次呢?”

顾行南答:“也是刺激。”

江念忽而笑了。

现在就是她想报警,想告他,都没有证据。他根本就没有留下证据。

江念冷声说:“顾行南,你真的很混蛋你知道吗?”

顾行南说:“谢谢。”

又气又恨,无可奈何。想骂人,却骂不出脏话。

江念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江念又返了回来。

靠近顾行南,拿起包就往他脸上砸。顾行南往后退一步,避开。江念又疯了似的砸他身上。

顾行南好笑,总算有点反应失控了。

金属包链甩到了顾行南的脖子,顾行南皱了下眉一把扣住江念手腕,“行了。”

江念喊:“混蛋!”

依旧处在激动中。

顾行南另一只手抓她手上的包,江念急了,用手去抓,顾行南偏头躲时,脖子被江念指甲重重刮了一道,破了皮。

顾行南下意识伸手推江念,江念重心不稳,一个踉跄侧身栽倒在地上。手腕刚好压在了路面上的碎玻璃渣上。

江念疼的“啊”了一声,血很快涌出来。

顾行南愣了下,将江念拉起来。

他道歉:“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江念疼的想掉眼泪,强忍住了,压下心中泛滥的委屈,扯过包沉默的走了。

顾行南追上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江念甩开他手,“不用你管!”

顾行南又扯住她,紧握住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带着往回走,“别任性。去医院!”

顾行南腿长跨度大,江念跟不上他的步伐。想到那天山上跟不上他,不小心滚落到灌木丛受伤的一幕,江念心涩的厉害。

这次,顾行南似乎注意到了,他放缓了脚步。

“很疼吗?”他问。

江念一个字不说。

顾行南微叹了口气,态度诚恳:“江念,真的抱歉。要是很疼就说。”

他时不时扭头看她。

片刻,江念低声问:“我说疼,你有办法让它不疼吗?”

顾行南停下来,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棒棒糖,撕开包装袋塞江念嘴里,“草莓味的,应该甜吧。吃完也就到医院了。”

甜味入心,江念莫名的眼眶泛红。

去医院消毒包扎,医生看着江念手背上的旧伤疤问:“你做什么工作的?”

江念说:“婚礼策划。”

医生拿剪子剪掉多余的绷带,有些诧异的说:“还以为你是园艺师呢,手上怎么搞成这样。”

江念沉默的一笑。

顾行南站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全部弄好后,医生看着顾行南,叮嘱他说:“回去注意点,别做家务别碰水,有块玻璃片差一点就伤到筋骨了,自己女朋友要多照顾点。”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四十来岁,她有个女儿跟江念差不多年纪,晚上人不多,就多说了几句。

江念很感动,语气轻而柔说:“谢谢阿姨,我会注意的。” 她又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顾行南接过医药袋,“走吧。”

下楼时,顾行南说:“你跟医生说那么多干什么。”

江念一怔,她也没说几句话。

扭头纳闷问:“怎么了?”

顾行南低头看路,“你跟个不认识的人聊的挺热乎,还以为熟人呢。”

江念垂下眼,低着声说:“只是觉得她像母亲。”

顾行南没听清:“你刚说什么?”

江念收回思绪,“没什么。”

路上,林筱楠的电话打过来,问人跑哪儿去了,顾行南说出来透气,顺便把江念送回家。

林筱楠说:“你不会打她主意吧。”

顾行南说了句“跟你没关系。”就挂了。

江念问:“筱楠?”

顾行南:“你什么时候跟她熟了。”

看着他投来的异样眼光,江念没理他。

到公寓楼下,顾行南没要走的意思,江念问:“你怎么不走?”

顾行南说:“渴了,到你家喝口水。”

江念:“我没打算请你上去。”

顾行南似笑非笑说道,“吃不了你!放心,我真的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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