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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南:“你怎么有我的号?”一般泛泛之交他不留电话。
徐凯:“李慕沉那儿要的。”
顾行南想也是,直接问:“找我有事?”
徐楷也不绕圈圈。
他说:“有个问题想请教。我问过几个不同类型朋友,答案不一,想多个看法。”
顾行南进了电梯:“你说。”
徐楷打了个比方:“如果你看中一个瓷器,它外观精美也有价值,唯一不足之处就是缺一角,你会花钱买回家吗?”
顾行南略微思考,“可能不会。”也可能会。他猜徐楷会接着问,继续:“不会是因为它有缺陷。会的话,那就看本身价值了。”
徐楷沉默了会儿。
答:“知道了。”
顾行南也没多想,聊完就挂了。
还是会所老位置。
顾行南来到现在,不是抽烟就是闷着喝酒,话没几句。
褚子越看出不对劲,“今儿个受谁刺激了?”
“没谁。”
“少来。”拦下他的酒,“少喝点七哥,不开心就聊聊。”
顾行南抬头看他一眼,“是烦着。因那丫头。”
“谁?”褚子越一时没转开,“周雨桐还是娆娆?”
顾行南语气凉凉的,“周雨桐多大?”
褚子越一噎,想过味儿来,“江念惹你生气了?不能吧。”
顾行南往后靠沙发背,按着头,“怎么不能。”
“靠,还真是。”褚子越嘀咕一句。
正想问,突然周围爆发出鼓掌声,
顾行南看过去。
中央台上几个面孔年轻衣服偏少但身材火辣的美女,要给大家献舞。底下男人多,自然兴奋。
气氛被调动起来。
顾行南目光收回,继续问刚要问的:“江念也是江家的孩子,为什么户口上就她自己?”
褚子越愣下,“不是跟你说了吗?”
顾行南:“忘了,再说下。”
什么忘了,压根是他就没听吧?褚子越就在心里想想,嘴上没说。
他又说一遍:“是随她妈妈的户口。她妈妈在江念两岁多的时候就去世了。江老爷子不待见这孙女,就让江念娘家姨那边养着。大一点才接回来读高中。”
看顾行南:“怎么想起问这了?”
顾行南没说话。
过了会儿,问:“你上次说的都说一遍吧。跟江念有关的。”
褚子越探究眼神,“中邪了?”邪门。
顾行南扫他眼。
褚子越不知道。
那时顾行南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办法怎么替江娆出气。一切都因江念而起。
江娆差点遭辱,接着过年又因她出车祸,接二连三出事。
江念凭什么却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工作?
所以褚子越跟他说的,他一个字都没听往心里。
直到前段时间,去找江念。
江娆洒了江念一身茶叶水,江念去洗手间清理时,顾行南起身转转,无意看到了江念的书桌。
顾行南就随手拿一本看。
难以置信,被冲击到。
江念的画册一本本,婚纱的,她自己的。
还有顾行南。
除此之外,顾行南还看到,一册册动人逼真的飞机模型图。
跟之前江娆送他的那本相似度很高。
顾行南当时愣很久。
完全没反应。
之后,他问江娆,你送我的那本手绘飞机图谁画的?
江娆坦白说:“我姐啊。”
顾行南脸色不太好,问江娆,“你不说你画的?”
江娆也没看出不对劲,就说:“我随口说的。我没绘画天赋,这么才气的作品,一看就是我姐的。她从小参加过不少绘画大赛,哪次拿的都是一等奖。真的。”
顾行南久久没说话。
后来,顾行南把画着他的那本拿走了。
江念不知道。
画上的顾行南,是刚认识时候的顾行南。
一开始,江念就动心了。
顾行南记得,他那个时候是在整江念。
抽回思绪,顾行南嗓口闷着:“江念到底犯什么错了,让江家人这么不待见?”
“偏见吧。也就是偏见。”停几秒,褚子越叹息声:“除了江娆的事和江念大伯为护江念挨一棍后脑受伤这么两件事,基本上没多大过错。”
江念安静寡言,能惹什么祸。
褚子越继续说他的。
“江念也就大江娆几个月,她跟江娆差别太大。江娆一看就是被人保护很好的那种,江念不是。她的成熟超出了她这个年纪,明显吃到过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