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1 / 2)

她所有的鞋都没了。

冲进卧室。

衣柜里放江念衣服的那间空的,不落一件。

空荡荡的感觉,令顾行南心口狠狠疼了下,他猛地往后一退,跌坐在红色大床上。

顾行南一颗心都空了。

慌乱无措。

江念还是走了。不告而别。

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到底离开了他。

几秒后,顾行南下意识扭头看一侧的床头柜。

目光落到白纸上,眸子紧缩,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咯咯响。

顾行南倏的起身。

片刻,他抬步过去。

是江念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旁边放着她退下的婚戒,车钥匙,卡。

所有顾行南的东西,江念都没要。

江念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其他带不走的都扔了。

她所有的画,顾行南的画,全部清理掉了。

不留痕迹。

干净到没她住过的影子。

顾行南第一次见识了江念的决绝。

她的利落,她的狠心。

她一句话都没有的抛弃他。抛下了他。

几分钟后,收到一条短信。

江念的:【顾行南,我走了。】

顾行南立马打过去,江念关机。

之后也没打通过。

江念的号码成了空号,在当晚她买完火车票后,就去临近营业厅注销了号。

她没告诉任何人她走了,陈汐都没说。

江家她不要了,心寒透。

顾行南,她也不要了。

在看清了所有人的面孔,身心疲惫不堪再也经不起透支后,幡然醒悟,江念知错了。

遍体鳞伤体无完肤,都是自找的。

怨不了谁。

江念狠狠哭过一场后,去洗手间捧着清水一遍遍洗脸。

出来后,她找出了车票,拉着行李箱义无反顾检票进站。

车离开最后一刻,江念视线模糊。

这个地方,永远不会再回来。

顾行南,我走了。

我不会再回来。

旅游了三天后,江念在外省办了手机号,打车去省城买机票,飞云南。

她不适应陌生的城市。

一个环境新鲜,但一个人不认识,总觉得孤独不安。

云南是江念熟悉的地方。

她打算以后安家。

也许在漓江,也许在昆明。虽然没有雪,但一年四季如春,花香常在。

她需要疗伤。

顾行南没找到江念,消沉几天后,去顾家认罚。

顾爷爷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跪着。

好好的反思。反思不好就别起来。

顾行南一句话不辩驳,跪了。

一直到晚饭,褚子越到顾家看顾爷爷,顾爷爷才让顾行南起来。

经过顾行南面前时,气不过还是有力的给了顾行南一脚。“老婆都能丢。”

顾行南没吭。

褚子越解气笑说:“爷爷身子骨硬朗呐。”

顾行南漫不经心回一句,“你让爷爷踹一脚试试。”

拍拍裤腿,听不出情绪,“让你看人你看丢,帐我还没算。”

褚子越忙拉爷爷上楼,“爷爷,咱俩下盘棋。”

上楼时,顾爷爷瞥一眼褚子越,“你是想替行南当说客吧。他自己做错事,罚他是该的。”

褚子越点头称是,说:“我真是找爷爷下棋的。”

顾爷爷回头看楼下一眼,叹气,“说句实话,我也没觉得江念那孩子有什么不好。”反倒是江家,那几个人的性子就不好说了。又说:“知道江念什么原因离开,要跟行南离婚的吗?”

褚子越聊着:“我估计是误会了。”

楼上边下棋,边聊着江念的事。

褚子越自然向着江念,说江念的好话。

顾爷爷认真听着。

从顾家离开,两人坐一辆车。

顾行南腿疼,坐副驾,褚子越自然去开车。

路上,问顾行南:“伯母后来又打你了?”

顾行南揉揉后背,说:“我妈出手比我爷爷可狠多了。”跟顾父学的,老爷子爱罚跪,一跪一下午。

但顾父不同,轻的时候动手脚,重的时候用皮带抽条。这个褚子越也清楚,以前皮的时候和顾行南一块被抽过。后背疼的那叫瓷牙咧嘴。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