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冤家路窄11(1 / 2)

……

又是从梦里惊醒。

维希斯忒靠在床头长舒了一口气,松开揪紧的被子,走到窗子旁边吹了会儿风。

外头月亮很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维希斯忒总觉得璃月的月光温润的过分,不像至冬。

至冬最不缺的感受就是冷。风冷,雪也冷,雪原辽阔,就连夜里的月光也泛着凉。

但实际上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它一视同仁地照亮夜里的提瓦特,诉说着至冬和璃月的月光本质上没什么不一样。

……

那么蒙德和稻妻呢?那里的月光又会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想到了梦里名为“忒洛希”的精灵在营救温妮莎时头顶的月亮。

那弯月像锋利的钩戈,在夜色里划出几分肃杀的味道。如果非要形容那晚的月光的话,应当是硝烟和血气揉杂而成的。

或许还要加上稻妻神社外的月光。

稚嫩的孩童跪在蒲团上,背后是穿过天井的月光。

月亮是满盈的。

但情绪却残缺。

像水一样沉重地流淌,压得人喘不过气地悲伤。

……

对了,是悲伤。

维希斯忒抬手摸上胸口,这才想起来梦醒时分胸口残存的那种压抑到底是什么。

是悲伤。

手下的心跳很稳定,一下一下地,让人切实感觉到自己实实在在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梦里那个孩子的身影不甚清晰,但维希斯忒很笃定自己曾经见过,理应是认识甚至相熟悉。

记忆是缺失的。

……

既然这样,有没有必要去稻妻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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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希斯忒在床边想了半宿,清晨的时候终于决定向松萝请辞,准备回璃月港了。

本来要拿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维希斯忒乐得再清闲几天,这才拖了拖。

现在有想办的事,自然得早点回去做个准备。

有的时候,越想完成一件事情,越是会被其他突发情况绊住手脚。

比如说现在。

维希斯忒靠在二楼栏杆处,正对着大厅里乌泱泱的一群人看热闹。

都是庄子里的熟人和暂住厢房里来看热闹的商队成员。

一堆人围了一个圈,圈中间躺着一个成年男人,边上坐着一个妇人在撒泼,装模作样地抹着泪哭诉。

“白术大夫,您可得帮帮我,我们家茶馆就靠我男人一个人扛着,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他父母可怎么办啊……”

白术安抚了一下那位妇人,仔细上前查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的情况。

男人衣衫破破烂烂的,还沾着一些草屑和土沙,脸上和裸露在外的手脚都存在些许擦伤留下的血痕,脚上只剩一只鞋子,另一只不见踪影。

这么看着,倒像是从什么地方一路滚下来似的。维希斯忒垂眼思索,总觉得这几个人都有点眼熟。

白术翻了翻他的眼皮,从药箱里取出一卷布包摊开,露出一排银针。然后取了一根细细的针,分别在男人颈部几个穴位扎了一下。

没一会儿男人悠悠转醒,那位妇人还没欣喜出声,就听见眼前的人慢慢的一句。

“你谁啊?”

仿佛晴天霹雳。那妇人呆坐在地上,一时半会竟说不出话来。

围观的人里有人调侃:“好你个吴太平,怕不是上山磕了脑袋,连自己老婆都认不出来了?”

据知情人讲,他们确实是在山脚下发现昏迷的吴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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