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表白32(1 / 2)

鹿菀以前只觉得,华慕只是美而自知的自恋,所以才总是强调鹿菀喜欢她。

而且那个喜欢,也必定是年长者对小辈的照拂,她喜欢华慕,也喜欢沈棠,也可以喜欢白清宣,喜欢可以是单向的,不必要求另一方有所回应,不必炽热,不必唯一。

华慕的那些口没遮拦的胡话,鹿菀也只当是华慕愿意亲近自己。

可当这句“心上人”出来时,一切便再也不能用喜欢加以掩盖。

鹿菀怔怔地瞧着她,华慕面色如常,却带来难言的压迫感,那是种……七情不上面,**却呼之欲出的目光,让鹿菀下意识想跑,她也确实跑了,在华慕说完那句话,她就已经三魂俱散,同手同脚地朝人堆里躲。

白清宣正和沈棠吵嘴,她俩一见面就炸,白清宣吵累了正喝茶润喉,就看见鹿菀丢了魂儿一样地过来了,连忙拉住她的手,抱怨道:“你可算舍得过来陪陪我了,一整晚都不见你人影,我乏了,走不走?”

鹿菀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快带我远走高飞!”

“你要同谁远走高飞?”说话间,华慕已经追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同鹿菀并排站着。

白清宣仍保留了一个合格炮灰的素养,对女主有着先天性的厌恶,嘁了她一声:“同我,怎么,你不爽?”

沈棠从船舱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顺势堵住了白清宣的嘴,将她拉远了点。

鹿菀僵立在原地,眼睛都不敢乱瞟,生怕和华慕对视。

但华慕就是不嫌尴尬,乖乖地站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鹿菀快被她不加遮掩的眼神刺穿了,她一眨不眨地眼睛就不会干吗?别看了看烟花啊!

突然,头发被轻轻碰了一下。

“烦死了!”鹿菀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跳三尺高,面红耳赤地瞪着华慕,但旋即她便意识到,自己话说狠了,便欲盖弥彰地找补:“我……我发髻做了许久,你这样,给我揉乱了。”

“是烟灰。”华慕指尖一捻,委屈道:“没有揉。”

鹿菀尴尬地想要找块地钻进去,对又想靠近自己的华慕摆摆手:“你,你不要过来,今晚我同清宣一起走。我们还有好多体己话要聊呢。”

白清宣这些年频频失宠,闻言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我早就说了,相好如衣服,姐妹如手足。什么破衣烂衫,换了换了!”

她们二人手拉手地离开了,留下沈棠和华慕面面相觑。

“陛下,还好吧?”

“无碍。”

“那您能不能把剑收起来?”

“哦。”锵地一声,宝剑入鞘。

“所以您在气什么呢?”

“她凶我。”

“陛下呀陛下,还说人家呢,我瞧你也不怎么开窍。”沈棠看着怀疑人生的华慕,笑道:“你知道什么叫害羞吗?你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嗯?”

华慕:“是什么?”

沈棠:“……”

除夕过后,皇帝于郊庙祭天,重臣及家眷皆陪驾同去,车队浩浩荡荡朝山中去,鹿闻烽带着一小队人马在前方开路。

山中雪急风紧,鹿莞自是躲在马车里,这马车显然是原主平日出行所乘,华丽宽敞,却又带着点含而不露的风情,袅袅燃着香炉,里面宽敞的很,甚至有一张躺椅。

上车前,她还特地撩开帘子一探,她这些日子一直躲着华慕,此时华慕被簇拥在武官之间,应该不会来找她。

谁知她这一看,竟正好对上了华慕的目光,见她看过来,华慕粲然一笑,打马绕到窗边,问她:“我能进去避避风雪吗?”

“不不不不能。”鹿菀结结巴巴地拒绝。

“姐姐可怜可怜我。”华慕拉住她的手,攀上指尖,冰凉的触感裹挟了感官:“你摸,好冷。”

鹿菀收回手,正想拉下轿帘,那冰凉指尖便捏住了她的下巴,轿前马上,帘幕遮挡,温热的触感落在唇畔,很快就消逝在风中。

这是……什么?

时间瞬间停止,思绪甚至是理智一齐作废,只听得见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鹿菀说不出话,想捂住嘴,手腕却被抓住。

说不上温柔,甚至也没什么技巧,只有一股原始的**,直到嘴里充满了血腥气,她因为无法呼吸而小声啜泣,华慕才终于想起来要放开她。

见把鹿菀惹哭了,华慕也有些手足无措,小声叫她,“姐姐……”

嘴唇好像破了,真是个狼崽子。

这是鹿菀的第一想法。

拒绝她的话,不会愤而黑化吧?那她这几年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

这是鹿菀的第二想法。

她没来得及想更多,因为华慕也上了车,冷着一张脸,看上去挺吓人的。

但鹿菀和她相处久了,也能看出她冷脸背后的紧张来,华慕没敢坐,屈膝半跪在鹿菀面前,声音抖的厉害,像是委屈极了,“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鹿菀看着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说实话,她不讨厌,她很喜欢。

但这并不影响她觉得荒谬,她开始细细思量,自己明明在兢兢业业地刷好感度,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才会好感变质?这感觉就像你在玩乙女游戏,本想帮女主广开后宫,女主却突然跟你告白,太刺激了!

“我不知道。”鹿菀母单至此,更别提和女生恋爱,“而且,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的,我不能和别人分享爱人,你明白吗?”

华慕蹙眉,不解道:“我何时有过别人?”

前世她确实出于政治目的与不少人逢场作戏过,后宫中收了不少臣国男子,但她从未与他们有过什么,后来听说后宫中断袖之癖盛行,更是一气之下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鹿菀无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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