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三十五页40(2 / 2)

换做是旁人在狱寺隼人耳边说他过去的事情……他也没办法好脾气地对待那个人。尤其是对十代目大不敬的那时候……

狱寺隼人一头银毛炸了起来,像只猫一样,他仿佛在隐忍什么十分羞耻的事情,但只是背过身一瞬就又整理好了情绪面对他。

不得不提,布兰卡在察觉情绪变化这方面还是很敏锐的。

回到现在,白兰·杰索多少也是个家族首领,既然是走正经门路来访的,彭格列也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狱寺隼人只是说了些需要注意的话,就让小孩儿和棉花糖精去玩自生自灭去了。

他其实是在找蓝波,查看记录也是因为这个,那小鬼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总部哪个角落里悄悄干大事,他得趁出乱子之前把蓝波揪出来。

十代目把管理权交给了他,他一定不能辜负泽田纲吉的期望,一定要守护好彭格列!

但现在这么和平他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啦(摊手

白兰来的很快回去的也很快,毕竟没什么重要的事他也不应该在彭格列多待。

这几天来布兰卡碰见过两三个彭格列的守护者们,他和雷守——那头奶牛,许是年龄差的不多,所以玩的很熟。

他们两兄弟躲在房间里打游戏,蓝波一手搭在布兰卡肩上,全然忘记脸上自己作出来的新伤,露出一副稳重前辈的模样。

是的——,按照蓝波大人的说法,他现在正处于宝贵的叛逆期。

“叛逆期……那是什么,布兰卡没有。”

蓝波撇撇嘴,将棒棒糖的塑料棒充当一支烟夹在指间,佯装吸了一口缓慢吐出来一个并不存在的烟圈,眉间一股廉价的沧桑感。

“布兰卡啊,你这个年纪,还不叛逆,实在太晚了。”

“蓝波大人从三岁起就开始叛逆了!”

他语重心长道:“叛逆,是我们成熟男人的象征!”

布兰卡当然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

于是他问:“怎么样才是叛逆呢?”

蓝波:“这么说吧,就是对无耻的大人们发起反抗!”

“比如没收我的游戏机不准我玩游戏,蓝波大人偏不,还要买更多游戏机,每天都换着玩!”

布兰卡点点头:“我明白了。”

蓝波欣慰的在他的肩上拍了两下,用了从一平国家学来的句子:“嗯,孺子可教也。”

正巧中原中也给他通电话,蓝波随口问了问是谁。

“啊……是家里的兄长。”

“不接!家里人打电话肯定是婆婆妈妈一大堆啰,我们成熟男人是不需要关心的!布兰卡,反抗,从现在开始!”

布兰卡悟了,他接了电话一本正经对那头说道:“布兰卡现在进入叛逆期了,以后就不要通电话了中也,拜拜!”

说完立刻就挂掉了。

他眼神坚定的看了一眼蓝波,后者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身在港口Mafia的中原中也手持电话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太宰治狠狠嘲笑了一番后表示让他来却也受到了相同的待遇。

怎么个事儿啊?

“那小子……在彭格列都学了些什么啊!”

……

当然,也不是每个守护者都像岚守奶牛那么好,比如百年难得一见的云守和雾守。

前者对布兰卡理都不理,而后者——

一见到布兰卡就拔出了三叉戟。

布兰卡有些恍惚,他不明白刚刚蓝色凤梨头的可爱姐姐怎么突然变成了同款蓝色凤梨头还扎小辫儿的高个男人。

变就算了,还对他拔武器。

这三叉戟再近一点就戳到布兰卡大人了啊!

搞什么啊!cos海神吗!波塞冬才不是蓝色凤梨头!

在彭格列的人出手拦截之前蓝色凤梨头小辫子男人就已经将武器收了回去。

男人勾唇笑道:“哦呀,我可对彭格列的贵客什么都没做哦?”

他甚至行了一个绅士礼,

“失礼了,这位客人。”

布兰卡默默看向蓝发男人走远的身影。

有人在给他解释着这个人是谁,但其实在看见他那只猩红色的瞳眸时,布兰卡就已经知道了。

哼——

以前给本大人端茶倒水了笨蛋雷欧居然敢这么放肆——!

六道骸,彭格列家族的雾守,是一个十分痛恨黑手党的人。

谁也不知道彭格列怎么把他招安的。

等到走远了些,六道骸才没忍住低低的笑了几声。

“确实是那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波澜不惊。”

“也是——我的幻术不起任何作用的人。”

库洛姆有些担忧的问:“很危险吗?”

“不——,恰恰相反。”六道骸抬手碰了碰库洛姆的发顶,“他毫无威胁性。”

在彭格列的短暂假期就要结束了,

圣诞节那天总部是十分热闹,岚守和雨守甚至喝多了绕着彭格列的大楼比赛跑了好几圈。

蓝波也不服输则是祭出了他的十年火箭筒往自己的脑袋上一套,绕大楼奔跑的身影又多了一个。

他们甚至贴心地给布兰卡准备了圣诞礼物,为了减少他回去的负担,已经同其他的行李一并先寄回横滨了。

白兰——

白兰则是送别的时候可怜巴巴地用脸贴着他,表示有空一定去横滨探望。

布兰卡不懂这个人怎么和记忆里反差那么大,他只好用脸颊蹭了回去,表示苟富贵,勿相忘——啊不是,是一定会有空常联系。

泽田纲吉只是摸了摸布兰卡的头,为他理了理外套。

也是,毕竟他们是关系密切的网友了,再多话语可以发line!

随着舱门缓缓关闭,舷窗外也出现大片的蓝色后,布兰卡总算踏上了返程的路。

他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斜过身来后背抵住了邻座人的肩膀。

“感觉我们很久没说话了,奥伯龙。”

布兰卡打趣道:“怎么了怎么了,是终于察觉到布兰卡大人是人气王不好接近了吗?”

“没关系,”银发的小少年仰起脸朝奥伯龙自信一笑,“不管什么事我都会记着你的。”

大扑棱蛾子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一个气音都没呛回去,这让布兰卡倒不习惯了。他乖乖坐了回去,小心地瞅着奥伯龙的脸色。

许是有些困了,他又默默靠了回去,任由眼皮打架。

迷迷糊糊中,布兰卡听见奥伯龙语气十分不好地问他,还记不记得围剿魏尔伦时吞噬的黑色能量。

他答,当然记得,那东西可难吃了。

黑色的能量像是在他的胃里横冲直撞,绞痛的死去活来。

他还用了很多次作弊一样的大招,后面他跟奥伯龙都活蹦乱跳的,所以至今都不知道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奥伯龙又沉默了。

布兰卡在彭格列的这段时间,奥伯龙和白兰见了一面。这当然是瞒着小孩的。

他不得不承认,白兰那家伙确实有一个聪明的头脑,难怪是做出毁灭世界这种事的人才。

算了。他想。

布兰卡已经靠着他睡过去了,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这张面容又勾起了奥伯龙在不列颠的回忆。

灭世的装置启动了便无法停下,直到吞噬掉周围所有的一切。

这是绝对可以明确的一点。

所以——

奥伯龙隐藏在额发下的那双幽蓝色眸子逐渐溢出阴郁的情绪,眉眼间都带着嘲讽般的悲悯。

这不是走到头了吗,可怜的布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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