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月出28（2 / 2）

“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的！”余惊羽低声道。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杨霏挑眉道。

黄慢慢接连拜访了三户人家，说明来意，对方都证明了余惊羽说的是事实。她心里不是滋味，难道真的是妈妈骗了她，又或是妈妈有她自己的难言之隐。

“要不再去派出所看看？”杨霏见黄慢慢心不在焉的，再下一剂猛药。

“不去了。我想回家看看。”黄慢慢道。

“刚才不是一口一个余惊羽是骗子，怎么到了自己的妈妈是骗子反倒不敢认了？”

“去就去！”黄慢慢明知道这是激将法却也忍不住上钩，私心里她希望妈妈是有苦衷的，可是她小小的脑袋想不出，作为父母，她为什么不早点来来接女儿，作为妻子，她为什么不早点来接丈夫，有什么事会比家人还要重要。

派出所。

一群人来的时候，刚好遇上了救援队的最新消息，说是打捞上一具尸体，只不过在水里泡的太久，现在呈现出巨人观，很难辨认出原来的模样。警局的人通知派出所让人去认领尸体。

派出所的人见到余惊羽格外的嫌弃，想要随便打发这群小萝卜头，谁知道他们却不依不饶的。

“小丫头，我们警察忙着办案，没时间和你们玩过家家！”一个肥头大耳的警察色厉内荏道。“你们要是再闹，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拘起来！”

“哎呀呀，我好怕怕哦。”杨霏捂着心口怯声声道，随后挺直腰板，往侧前方挪了一步，站到余惊羽身前，说道：“这位警察叔叔，我们不过是想问问那天谁报的警让你们带走了我的同学，我同学回去后总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得对方不高兴所以想要约对方出来当面给他赔礼道歉，你却这样对我们，会不会不太好！”

“你要当面道歉？”那警察一边摸着自己的啤酒肚，一边冲着余惊羽笑了起来，满脸的肥肉挤在一起，让人一阵恶心。说着拨通了一个电话，寒暄了几句，笑的横肉乱颤，连带着啤酒肚也抖了两抖，挂掉电话后，对方才道：“不用了，对方已经原谅你了。”

“袁厂长真是个好人啊。”余惊羽皮笑肉不笑道。

“那是，袁厂长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这帮小娃娃计较。”那警察顺着了下去。

“那我们就先走了，叔叔再见。”

出了警局，黄慢慢迫不及待问道：“袁厂长是龙王阀门厂的东家？”

余惊羽点头。

想不通。黄慢慢想不通啊，“我妈妈的东家是个好人，怎么会关你呢，还是用的你扰乱阀门厂工作秩序为理由，你明明是去帮我传达消息的，怎么就会是打扰他们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余惊羽耸肩，眼里满是无奈——你要是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走到半路，两行人分道扬镳。

“小心——”窄小的路，一辆自行车骑过，轻灵的铃声晃晃悠悠，打破了一路的安静，车轮淌过地面的水坑，溅起水花。

余惊羽拉着杨霏，贴着墙面站，仍然被水花打湿了裤腿。

月白的路灯下，杨霏看到余惊羽略微肿胀的右脸颊，以及落在上面红红的巴掌印，“小鲸鱼，你闭眼。”

余惊羽缓缓闭上眼，杨霏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玩意儿，绑在了余惊羽左手腕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偶尔夹杂着指腹划过手背，又或是在手腕上一擦而过，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睁开眼看看，喜欢吗？”

细密卷翘的睫毛微动，余惊羽看见自己的左手腕上绑着一条红绳，上面串着一个蓝白色小鲸鱼，约莫大拇指那么大，绳子是从尾巴后面穿过的，她看到杨霏略带紧张的神情，正要开口，被对方抢了先。

“送你的礼物不许说不喜欢。希望小鲸鱼以后每天都开开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杨霏冲着余惊羽粲然一笑。

余惊羽失声道：“谢谢。”

后面的路，杨霏一直在找话题，比如自己不是故意等黄慢慢打她了才现身的，而是她有点迷路了。说起这个，余惊羽也多了点话，问她怎么走的那么快。杨霏得意道自己叫的黄包车，走的旁边的一条路……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杨霏和余惊羽告别后就走了。

余惊羽站在家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正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架的声音。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我今天被工厂辞退了，以后可怎么养活这个家啊！”是阮春花的声音。

余惊羽缩回敲门的手。

“你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小叔子被他们送进监狱吧，他才从里面出来，还没娶老婆，连个大胖孙子也没给我留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是张秀娥的声音。

余惊羽对他们的吵架不感兴趣，转身离开，一抬头就看见了挂在空中的月亮。风吹着乌云跑，眼看着一点点吞噬皎月，留下一圈五彩斑斓的月华。

小鱼：我遇见了我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