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痴病20(1 / 1)

 张小牛下意识的抓紧梁男的双臂,洒脱不拘泥小节的她脸色微红,眼睛余光感觉于耗子等人正在窃笑,转身走到一旁。 关心则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冒失,这里毕竟是民国,风气还没有那么开放,何况也未正式向梁男吐露心意。 于是急切的追问:“你的伤严不严重”? 梁男虽然有些害羞,可内心却是高兴,从第一次接触时,在他那炙热的目光中就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加上对自己如此关心,可以断定他的心意了,打量着张小牛,眼前的张老板除了行为与其他男人不太一样,并不令她讨厌。 “张大哥我没事,那怪物见有人跟的紧又甩不掉有些急了,返身发起了攻击,抓伤了我的胳膊便向山上跑去了,别忘了我也是郎中这点皮外伤难不倒我的,都怪我太心急了”。 梁男的话让张小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手帕除了血渍还有浸出的绿色汁液,伤口上已经敷上了草药。 太虚老道未曾停留,一直守在母虫身后,众人跟了上去,梁男见到哪蜈蚣立即惊讶的说到: “血蜈蚣,你们能想到利用这种虫子的特性真是聪明,只是有点太残忍了”。 太虚闻言不禁伸出大拇指:“小姑娘有见识,竟然能叫出种蜈蚣的名字山人佩服”。 “为何说残忍哪”? 张小牛有些不解。 “这种蜈蚣,爷爷曾经给我讲过,很难寻找,我长这么大,也只见他抓到过一次,别听名字挺吓人的,其实它根本没毒,即使被它咬了也没有大碍,它却对治疗精神疾有特效,疯癫的人吃下就会短暂的恢复神智”。 “这虫子这么厉害啊”? 张小牛有些诧异,看起来令人发麻的蜈蚣竟然有这么大的药效。 “精神疾病不一定就是精神病,像发癔症、中邪,还有民间所说的上身等等” “哦,可惜治标不治本,只是短暂恢复” 很明显的没话找话,而且直勾勾的盯着梁男看,反馈就是一个大白眼。 “我的意思是说吃下去一只,就能短暂恢复神智,想要彻底康复还要辅佐其它药物,长期治疗,你以为治病那么简单啊”。 梁男佯装生气不再与张小牛同行,抢到了前面。 “血蜈蚣一旦找到子虫就会力竭而死,人利用它的天性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它却要失去生命,你说残忍不残忍”? 于耗子在后面看的真切,感觉就像小情侣在逗闷子,上前学着梁男的语气:“张大哥,你说残忍不残忍啊”? “别跟我贫啊,小心我揍你”。 张小牛紧跟几步再次与梁楠楠走到了一起不舍分开。 大白山山高势陡,加上几人跟了一夜还未休息,实在是爬的艰难。 “哎呀我的妈呀,这哪是蜈蚣啊,这是我祖宗,可累死我了”。 众人话语渐少,全身心的坚持保证自己不掉队,走在前面的太虚老道却突然停了下来回身观望。 “牛鼻子怎么不走了,你耗子爷爷还行,可别跟丢”。 老道神色有些焦急,“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这血蜈蚣惧寒,那怪物又偏偏跑人极寒之地,这可怎么办”? 张小牛上前,只见蜈蚣背甲已经变成血红色,在雪地的映衬下如同移动的 血条般耀眼,试探性的爬上雪地,又退了回来,连续几次好像在挣扎犹豫。 “这里是分界线了,再往上全是白雪覆盖的地方”。 老道眯缝着眼睛,向上观望,真是天与地两个世界,分界如此明显,只往前踏一步便是终年不化的积雪。 “还是把它收起来吧,环境变冷它已经尽了全力咱们再想办法吧”。 梁男蹲下身子察看如血的母虫:“就算让它带路也走不远,它已经到了极限”。 刺眼的雪地留下一串杂乱的踏痕,“没什么人会跑到这地方来,上面的痕迹该是不明生物踩的吧,咱们跟着脚印走,别难为血蜈蚣了”。 张小牛走到老道身旁,接过竹筒,将血蜈蚣收起,盖好了盖子放入自己的怀里贴身的地方。 “我用体温暖着它等找到小蜈蚣让他们母子团聚”。 爱屋及乌,这一举动明显是在讨好自己梁男。 血蜈蚣追踪被打断,便失去了作用,大家实在是走不动了,全都退了回来靠在树上休息,一面是苍松翠柏,一面是白雪皑皑,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整座山分割成两个世界。 “耗子,还能动吗,烧水沏茶”。 山上的天气风云变幻,乌云翻滚着遮蔽了天空,看上去有强烈的压迫感,好像云后有体积巨大的物体要冲出来,山风卷起碎雪拍打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白雪覆盖的一侧,地上的痕迹浅了许多。 “风刮拂雪,很快就会将地上的痕迹掩盖,咱们的快点跟上,不过也不能冒险,还是兵分两路”转头对着狗子说到:“狗子兄弟,来的时候准备不足,没想到不明生物的老巢会在寒冷的山顶,辛苦你一趟,回山坳村取些御寒的衣物来”。 狗子将背来的老套筒交给于耗子,“这猎枪虽然是土枪,里面装的可都是铁砂,打出去是一片,用来应付成群的野兽最合适不过,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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