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困境38(2 / 2)

杨铭还是笑:“怎么会?”

许辞延长吸口气,轻声道:“真错了。”

杨铭不答,盯着他看了良久,收了笑:“吃点东西吧,你现在不方便出去,等伤好些再说。”

许辞延松了口气,战战兢兢地跟着坐下啃果子,甜滋滋的,应该是精心挑过的。

他想,这是消气的表现吧。

然而到了晚上,他发现自己错了。

这一整天,杨铭不是去勘察地形,就是寻来些藤蔓编藤辫,或是做些别的准备,再没说过一个字。

许辞延生好火,坐在火堆边取暖,杨铭在一旁擦剑。

清霜剑的装饰很少,仅有一个穗子,而且是单用蓝白两色做成的线穗子。

鞘上花纹简朴,无甚特别之处,只是清雅。

剑身被其主人擦得一尘不染,一眼便可断定这灵器削铁如泥,灵气浩荡,百年一见。

许辞延看着光可照人的剑面,试着搭话:“这剑名挺配这把剑的,你当初怎么取的?”

杨铭手一顿:“不是我取的。”

他又问:“那是你父母?还是师长?”

“抽的签。”杨铭笑了笑,“不知道取什么好,就随机抽了两次签,第一次抽中了‘清’,第二次是‘霜’,就叫这个了。”

许辞延本来已经准备好大肆吹捧一番,现在却不好再夸:“......运气不错,两个字都好,合起来更符合你的气质。”

“是吗?”杨铭收了剑,抚摸剑鞘上的两个字,火光将他的脸映得柔和明朗,“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太大众了些。”

许辞延再次接不上话,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杨铭见他不答,便又道:“自古各正道门派皆偏爱高雅正洁,历代弟子也以取此类名为荣,我师父和各位长老也不例外。

“导致所有器名都大同小异,我想取个不一样的,师父却围执得很,我就想到了抽签,这样抽出什么名字都不怪我。”

许辞延干笑:“没想到......”

杨铭勾起嘴角:“我还道是天意呢,却发现是师父他老人家偷偷把所有的字都换成了这一类的,抽哪个都一样。”

“你师父……挺有意思哈。”许辞延想起那两人,问:“韩兄他们又是......”

杨铭加了些柴火,道:“阿恒的法鞭原定的‘破邪’,他这人向来不喜从众,便哄师父去喝酒,自己悄悄改成了‘破风’,被师父罚去千静阁抄了一个月的书,出来时还哼着歌。”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还有修,他的刀是邵家给做的,他为了不被师父强制定名,背着门派就去邵家参加了武试。

“魁首应得的三样奖品弃了两样,只让邵家主替他炼器,定名‘赤水’。”

许辞延来了兴趣:“肯定被罚了吧?”

“师父气得半年没理他,既怪他擅做主张,又气他得罪了邵家。”

杨铭回忆道,“但因为有阿恒的前车之鉴,师父也接受了,只让他去赔个罪。”

许辞延暗喜自己找对了话题,期待地问:“去了?”

“依修的脾气,死都不可能去,更何况他也没违反任何规则,是邵家自己心里不痛快,僵持期间,那边反而来了人,说请武试魁首前去做客,修便任性地拉了我和阿恒去……”

杨铭突然止住,不再往下说。

正听到重点的许辞延盯着他等下文,却半天没再等来一句话。

虽然好奇得累,但他也看出杨铭不想再提后来的事,只好换个话题:“昨晚的那个什么放屁怎么会去掺合皇室的事,朝廷和修道一派不是向来泾渭分明分明?”

“他被逐出家门,总得我个生存之道,可能就是为皇室之人做事吧。”杨铭看向洞外,那里漆黑一片,“邵以妙执着于阿恒,邵防辟又宠这个妹妹,这次势必不会轻易罢休了。”

许辞延道:“他的妹妹暂且不说,就说他自己对韩兄......”

他及时闭嘴,点到为止。

“说起这个,我倒觉得……”杨铭顿了顿,轻叹道,“没什么,猜测而已,睡吧,你伤早些好,我们早些出去。”

他话说一半,许辞延百爪挠心,但又不敢再问,只得胡乱睡下。

又稀里糊涂地在山洞里过了四五天,他感觉日子都混乱了。

好在杨铭的药有生肌之效,他背上和手上的伤也在这较短的时间内长肉结痂,正常活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于是两人便决定翌日下山。

杨铭下去看过,那里地势平坦,障碍少,应该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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