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刻度1717（2 / 2）

毕竟能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

被刻意塑造成这样的，一段时间流行的美强惨。

我感到忧伤，无力，即便我现在拯救了他，在其他无数的世界的布鲁斯，很多都会遭受这一切。

毕竟是黑暗骑士，没有父母死去说不通一个生活在蜜罐里的小王子为什么要去除恶扬善，相当于王思聪去当人民义警，可这是漫画哦，讲什么现实逻辑，但无可厚非它就是现实，我身处的空间，我所看到的一切。

如果我将他父母还给他，他再次失去会如何，那些反派发现他父母又活了，会怎么利用他们来伤害他，我宁愿他孤身一人。

不，我还是希望他身边有很多人陪伴，因为我知道孤独是什么感觉。

每个人都会被孤独蚕食，唯有爱能解救一切。

“布鲁斯。”

布鲁斯停下了动作，等待我接下来的话，只是这样叫过一声便没有其他动静的幽灵小姐。

忽然我灵光一闪，“我有一个朋友，他以前养了一只狗，但是死了，他很伤心，他认为是他没有牵好绳子让小狗脱逃，最后被迎面而来的车撞死了，是一个很惨痛的意外，而他一直因为这件事愧疚并自责着，开了一个专门养狗的宠物店，并到处救济流浪狗，劝导人们不要再去杀狗为生，惩戒那些残忍的屠狗者，我现在想复活他那条死去的小狗，但是我很担心这样的悲剧会重蹈覆辙，他会再次难以接受，因为小狗的寿命短暂，终究还是会再次离他而去的。”

“复活这只小狗需要你付出什么代价吗？”专心听我说了一长串有些认真的话语，但复活已经死去的事物，这也是她能做到的事情？

“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代价。”应该吧，我之前复活一堆人都没事。

复活死去的生灵是毫无代价的，谎言，但也未必。这样长篇大论的和我谈论这件事情，明明一开始不想与我交流，所以现在说这些是有什么目的？说明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所以，这个朋友？根本不存在。

她是想要复活我的父母，来听听我的意见，为此编出个故事来。

担忧和关心都快溢出来了，幽灵小姐除了不擅长欺骗，还不擅长隐瞒，天真的近乎纯然的好意。

“我想那个小男孩会需要他的狗的，幽灵小姐。”

布鲁斯听出来了没？感觉我过于直白太容易被发现了，还是他侦探的直觉，但是我真的很想这么做，他这算是变相默许了我的行为吗？现在只需要再时间线上去救活已经死去的韦恩夫妇并把他们带到现在就可以了。

我可不敢篡改过去的现实，谁知道会蝴蝶效应成什么样子。

我看着布鲁斯，我仍旧不理解他为什么能如此准确的看着我的脸，很多时候都感觉我像是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一样，包括我的思想。

“我想这会是一个让他高兴的解决方法。”

“不可至否。”简单回应随即又忙碌起来。

又忽然漠不关心了？他到底有没有听出我的意思，我他妈像个谜语人一样。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布鲁斯，实在是看不出他到底再想什么，抓心挠肺的难受，好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样真不礼貌，我仅剩的道德和理智制止了我去查看布鲁斯的思想。

他到底是赞成还是不赞成，蝙蝠侠是复仇使者，可如果没有他父母的死那么他继续坚持这些的意义在于什么呢，我不知道，我甚至觉得蝙蝠侠得到很多的爱之后就不再是蝙蝠侠，至少我救了那个小男孩不是吗？

不，我也没救成那个小男孩。

那个八岁的男孩还是经受了那些痛苦。

天呐，我到底该如何是好，我确信哥谭不需要一个幸福的布鲁斯·韦恩，我确定我不需要一个花花公子皮套的美角作为我崇拜爱慕的对象。

我不能总这么自私，拜托，我真的惶恐不安，如果要让蝙蝠侠不再当蝙蝠侠，除非我改变哥谭。

我该如何改变哥谭？

改变哥谭，多么高尚又多么讽刺的言论，就好像那些高高在上的执政者竞选说过的那些话一样。我想我在中国这种体制下，多少也会说一些漂亮话，可言不由衷的话讲多了就显的空虚，外在堆砌的是废料残渣。

我最终也不过是批判家而已，可惜人民需要的是实干家。

当然他就这样对我坐视不理了，我想着去哥谭大学看一看哥谭未来的人才。

“我去外面逛逛。”这一次我学会了礼节的道别，“天黑之前肯定会回来。”

“好的。”得到答复的我总有种小学郊游像父母报备的感觉。

过度的思考会使人精神亢奋。

假如我改变了哥谭的刑法，首先再某一件事上不会得到任何改变，替死鬼会是个新的行业，枉死会是常态，不想死的人在哥谭还是有各种渠道让他们免除死刑，这条新的产业链受众更广。哥谭刑法仍旧是一纸空谈，尸位素餐的官员们，好笑的是死刑的抚恤金额会让他们再次大赚一笔。

人命不能太低廉，但不能太值钱，有利可图的东西会让人蜂拥而至。

人命就不该被标价标码！

但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我无法根源上改变这一切，我们只是为了生存，不是吗。

我时常感到自我厌恶的根源，当我的思想自我冲突时，我总能恰到好处的自圆其说，把我之前提出的一切都推翻，让故事回归到原点，下一次接着从这该死的他妈的原点出发，周而复始，永远得不到解决办法，除了自我安慰。

没事，哥谭就是这样的。

没事，我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