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刻度1919（2 / 2）

“歧视和偏见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是谁把毒品枪支售卖给孩子们！”

女记者声音又传入我的耳朵里，伴随着围观群众的叫骂，电流兹拉兹拉回荡在蝙蝠洞内，布鲁斯盯着电脑里播放的新闻，眼睛里倒映的，心底里投射的，是他为之义无反顾的哥谭市民。

哎，只是普通的哥谭日常。

“被枪击的两位目前还在医院抢救。”

切换节目。

“吱吱麦片，我认识的好麦片，爸爸，我还想吃！”

无处不在的广告。

忽然弹出的监控录像，看起来是披萨店内的监控。很糟糕的视角，什么也看不见，无声照片。

去他妈的哥谭。

没事没事，这种事情对于人类来说很正常。

“很不幸的夜晚。”阿弗由远及近的声音。

我深表赞同的，夜晚是不幸的，人是有辜的。

“晚饭已经好了，而幽灵小姐还没有回来。”

“我回来了，阿弗”立刻大声的应答的我，只是不想被理解成一个不守时不守约的人。

人的适应能力有多强，即便是刚刚发生了一些恶心的难以下咽的事情，我还是没什么反感。我最讨厌的就是新闻媒体人，他们不会关注事件的本身，用好话说就是不会拘泥于这一件事，而是通过这一件事去挖掘出大部分人想要的东西。

而人们最喜欢的，就是矛盾与冲突，真相是什么不重要，抢劫的人是谁不重要，枪击的原因是什么不重要，包括被打的受害者是死是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业绩稳了，奖金到手了，围观的群众也得到了想要的乐趣。

厨师只是上臂外侧轻微擦伤，因为趴下的速度够快。

而这会还在抢救的是那名收银员，贯穿性伤害导致脾脏破裂，医生正在考虑切除的大小，血糊糊的供血不可再生器官，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一眼不眨看着泄洪般决堤的上腹，被切开的表皮，逐渐减少的血量预示着将要休克的现实，心脏除颤器被调足了电力。医生选择切除了一部分脾脏，好在这家伙心脏还在顽强的跳动。

“吃吧，幽灵小姐，等会我们得去处理很多事。”布鲁斯看着一直没动的餐具，提醒道。

回神过来我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我没有应答，默默的吃着。

哥谭，奢侈品但是装着全是臭鱼烂虾。

想想略微有些吃不下去了，鱼是鲜美嫩滑的，入口即化的，我迅速的就吃光了鱼肉，很奇怪或许是口腹之欲没能得到完全的满足，内心饥饿难耐。

“’

如果我是繁荣盛世的一个异端

我的爱人是温暖的阳光

为了让我得到宽恕

她需要做出献祭

排尽痛苦的汪洋大海

只为得到世俗的宽恕之光

寻找圣桌上的血肉”

脑海里开始播放的是这个片段。

我掏出耳机，从头播放《》。

兴许是音乐的鼓舞，或者是难掩的好奇，我竟然问出了我内心的疑惑“布鲁斯，你等会去会怎么对待他们？”

猫头鹰掌握着哥谭的大小产业链，像神经一样蔓延哥谭的各个角落，对于他们来说韦恩家族才是病毒，肿瘤。

“幽灵小姐希望我怎么对待他们？”

没回答，问题又抛了回来，狡猾的布鲁斯，我随便乱说吓死你哦。

“我建议是全杀了。”我停顿了几秒装作用心思考的样子，压低声线坚定的说道。

“那会是一场屠杀，可能有几百人甚至上千人。”

这算什么回答，你是不想表态了？那你等会去会怎么解决这一切。

“这是你的哥谭，如果你想报仇的话，我可以很准确的告诉你，法庭建立初始的意义就是为了对抗韦恩家族，重大决策都会是全员一致投票决策。”我决意火上浇油，使用激将法惹怒他。

“我会解决，但并不是这种解决，幽灵小姐。”

我没能得到我想要的回答，平静的布鲁斯脸上毫无波澜，一点不显山露水。得了，不是这种解决，对于这些芯子里都烂透了的资本家，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解决方式吗？

布鲁斯，你这个资本家的异端。

克制不住内心嘲讽的涌动，什么嘛，其实也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人，说好的一切为了最优解呢“那你等会去做什么？”

“我是有一些想法，幽灵小姐会帮助我做我想做的，对吗？”

“是的，我会帮助你，因为你帮助我。”我又一次强调了之前的说法。

“首先摧毁他们的巢穴，但不要伤害他们，只是驱逐，其次召集他们的头目，我会亲自和他们交谈，最后，那些利爪你需要帮他们恢复正常。整个任务你必须完全听从我的指挥，你可以做到吗？”

“可以。”

“那我们走吧，幽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