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刻度2222(2 / 2)

“你可以再说几句话吗?”

“不能。”我没好气的说。

早知道我就不回去了,现在我本体在宿舍,她们肯定睡到中午什么的才醒,而且也不会叫我,因为今天下午没课,我寄希望于老师下课之前的点名。

而且关于给我这些能力的那个人我还是毫无头绪,不过可以证明的是她已经离开了。

好消息是我也离开了,因为我思想的强烈。

坏消息是还是用的这副躯壳。

抬头透过树木间隙能欣赏蓝天白云,郁郁葱葱,看起来没被人工开发过的森林,我想着是这样的净土很难出现在21世纪,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或许这就是睡眠的意义,提纯和沉淀在呼吸间生命的纯度。

我想这一定是夏日,不然太阳怎么和微波炉里的暖光一样,炙烤着万物,行至阴凉,还得手动提起这繁复无用长长的裙摆,即便他们很轻。

脚上的鞋也不太合脚,底面过于柔软导致脚底板没走一会就不是很舒服,我明白,我明白,给死人穿的鞋凭什么要走路舒服,我只是抱怨。

淡粉色桃花珍珠蕊扁头鞋,好看,但绝对不是我的审美。

很难想象古人愿意在这种连路都没有的山中游玩,比如徐霞客,为了地理研究的探索,那些文人墨客也能在游山玩水中写出几首脍炙人口的诗词,作为旅游的广告。

或者是“遥知兄弟登高处”抒发自己的情感,或者是“会当凌绝顶”的伟大志向,或者是为了强身健体,或者是“逼上梁山”,或者是隐居山林,上山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杂草没怎么见过,苔藓却是随处可见,这些高耸的树为了争夺阳光争相向上,完全不存在什么完整的生物链,估计微生物一堆。

“夏秋。”啊,恼人的声音,穷追不舍的烦人精。

这地方绝对是武林或者仙侠。

“我不是夏秋,而且现在这副身躯已经属于我了,你能听懂吗?”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我们不认识,别跟着我了!”

看着他抿着嘴一脸病态的愁容,又觉得可怜啊,“我是说,长痛不如短痛,你在这里守尸也没啥用是不是?”

“要不你带我转转这个地方?”我试探性的提问,努力笑的不那么勉强。

我讨厌我这种多而无益的同情。

“她才死,没有两天。”

这他妈?茫然袭击了我,这时间完全对的上号!

“她说她很舍不得我,但还是被迫的离开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她的本来模样,或许你只是忘了我,忘了这个地方,夏秋。”

“或许你不叫夏秋,只是在这里你叫夏秋。”

“我知道,你陪伴我四十几年,总是只看我一人,厌倦了我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发自肺腑的唏嘘眼前这个为情所困的男人,我知道爱情浅薄如纸,但偶尔看看他们独一无二的爱情故事也未尝不可。

你在扯什么东西啊?我难以想象的是这个人一句真话都没有,我这副身体明明叫沈颜,他叫夏之志。

他们两只是几面之缘,沈颜尸体还是他偷的,前天干的好事。

这个人就是喜欢搜集世间的珍奇,听说有个不腐的尸躯,于是偷走了拿去做收藏。

这首歌也是陪葬的一种记录声音的宝石,他学着唱而已。

所以那些伤心的悲伤的情绪都是我自我脑补给他的滤镜?

眼睛是小时候偷东西被人为戳瞎的,人已经四百多岁了,养颜丹让他永葆青春。

小偷的一生,行骗偷窃。

我顿时一句话也不想说了,亏我好心好意安慰他放下过去,重新开始,这家伙表面上平淡,估计内心要笑死了吧。不一定啊,现在我成了一个复活的尸体,估计他更觉得有收藏价值,好好好,你就是dc布莱尼亚克吧。

“冬春,夏之志是谁?”必须让他也难受一下。

“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我希望陪在我身边。”还在说这些不重要的甜言蜜语,我难道没有表现出来我把你看的一干二净了吗?

“你希望着吧,告诉你,不是每个希望都能实现的,因为我他妈要走了。“

我转身作势要走,我不信你这老毕登还忍得住。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夏之志长臂袭击向我。

可惜你既没有超人快,也没有奥利安快,被我轻松躲过。

“你终于不装了?什么夏秋冬春的?你骗鬼呢?”

“你要是清楚的话,你就该知道这副躯壳属于我--夏盗之志。”不知道他从哪掏出来的面具,遮住了他瞎掉眼睛的那半张脸,血红色的面具,光都照不透亮,像一块巨大的胎记薄薄的附着在他的脸上。

“你错误的夺舍了你不该夺舍的东西。”长剑从腰间抽出,我发誓它刚刚明明是腰带。

“不是,我都和你解释过了,我不能离开。”我简直对牛弹琴,不是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小偷解释那么多,我现在就该走啊。

“那你也属于我。”他阴狠的开始放狠话试图洗脑我。

“我不属于任何人。”初见的好印象还留在我的记忆里,我宁愿和他在这里斗嘴,哎,早该知道的,人类就是谎言制造机器。

“我过一会会把壳子送回来的,我发誓。”僵持在这半天,我脚下差点生根。

“不,我必须跟着你。”他还是那副不想交流的铁板脸。

“行行行。”我无奈扶额叹息,接下了这个烂提议。

“你取名技术有够烂的啊,夏秋。”

“这是我母亲给我取的小名。”夏之志降低了声调,压着嗓音,我总觉得他在怀念曾经,几百年了,他肯定会很想他的母亲吧。

哦罪过,我差点开始道歉。

不过介于这个家伙满嘴谎话,我没忍住看了一眼事实,骗鬼啊,就是你随便乱取的。

老骗子,我真的无话可说。

“至少你还有母亲给你取小名,我母亲都没给我取过。”

“哦,看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嗯嗯”他妈谁跟你是一路人?

逐渐嘈杂的水声,向前走有个瀑布,哇,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波澜壮阔,潺潺流淌的溪流从半空直落而下。

巨石落入水潭,倒下的树干被一劈为二,或许是人为造的水路。

我好奇的走上前去,完全忘记了刚刚有个想要杀我的人就在我身后。

“啊,草!”后背的巨大推力,地心引力让我的摔倒成为定局,无法逆转。

冰凉刺骨的水轰然淹没了我,终于喝到了最正宗的山泉水,我还没尝试自救,儿时的溺水经历一下同频入脑,我一时只会上下乱扑腾,手臂还撞到了尖锐的石头,痛,麻木的痛,张开嘴大叫,呛了一大口水。

救命,救命。

长袍的衣服饱吸水变得沉重,拖拽着我向谭底沉下去,我眼前的光芒也开始模糊,一小片阴影在岸边,我知道是那个骗子站在上面看着我。

但我已经无力挣扎。

人死之前脑子里什么都不会想的,我作证。

我醒了,浑身冒汗,大口呼吸这新鲜空气,好在身体没有一丝不适,寝室还是很安静,除了空调呜呜的运作。

又一次经历了这种溺水的灾难,我恼怒的捶床,别让我再看到你,夏之志是吧,我记住你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我现在回去找布鲁斯吗,估计也会是刚刚走之前的状态,也挺好,体验一下哥谭的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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