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刻度3155(2 / 2)

“你不是想顶替超人的位置吗?这是最好的。”他说的对,这是最好的表现的地方,我宽容的伟大,我无私的隔绝仇恨的平等的爱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救那些杀害我同胞的人的后代的亲友,哪怕不是我那个世界。

“你的最佳救援时间在10分钟之内,救不救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莱克斯倚在门口打领带,他还没适应他头上新长出来的一堆毛,显得有些杂乱,仓促的连衬衫的扣子也系错了一格。

调出灾难发生的地点,我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即将倾倒的居民楼,无处可逃的人们,有的人在呼唤着我,哭泣,恐慌,和死之将近的悲凉。

怎么会有这样的国家,阴暗的团结,悲伤的自灭。

也算是从我们那里偷来的樱花,居然靠这种东西比喻他们的生命,我为人类的族群出了这样一群人而感到惋惜,除此之外,我去看那些抱着头缩在课桌下的孩子。

沾满泪痕的孩子,这是一节历史课,学着这种歪曲历史长大的东西,会是一个正常人吗?日本的阶层如此严重,是不是让他们死去才是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归宿。

不,都不准离开这个痛苦的世间,每个人都要饱尝七情六欲带来的苦果。

我撤下了对他们的控制。

我这不是再救他们,我是不让他们逃离油锅,继续高温炙烤他们的灵魂。

“塞维雅!”那些在地上长跪不起的人。

我知道他们的骨子里就从未直过的腰板。

我停止住了地震,我停止住了板块活动的边界,直接推移到最后的结果去了,我最后远远的看了一眼,我曾经国度的故土,他们也是从大陆逃离的野蛮人,自力更生着越发腐烂。

“塞维雅,你做了你应该做的。”莱克斯直直看着回来的我,我看不明白,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代表了什么,我觉得他一定在笑,确实他好像咧开了嘴。

“你笑什么?”我抿着嘴。

“已经不早了。”吃早饭?已经不算是早上的时间了,莱克斯狐疑的看了一眼表,她的状态有点奇怪。

“我说你笑什么?”我愤怒的疑惑,已经不早了?这是什么回答?对我未免太过敷衍。

“你刚刚不是在问莱克斯要不要吃早饭吗?”哈琳看到莱克斯被冤枉的茫然。

“你晚上没睡觉?”

“我很好。”随着这句话莱克斯一个箭步站在我面前,捏着我头,扒开我的眼珠,她说什么,为什么问题和答案对不上,是太久不睡觉导致的幻听和幻觉吗?可眼睛很正常,没有血丝,没有瞳孔的涣散。

“你什么都没做?”莱克斯难以置信的看着刚打开电视新闻的播报,他确信了一部分,塞维雅出现了幻觉。

“我已经停止住了地震!还要我做什么!”我一把拍开莱克斯的手,后退了几步,我觉得他又在笑我,笑你妈呢?

“塞维雅来到日本上空,她只是看着,没有帮助任何人,这是否是因为她中国人身份的原因,我们需要平等的对待!地震还有余震在继续,而塞维雅的态度是否就是中国官方的态度,但我们明显能看到来自中国的直升机救援队在像日本领空靠近!”

“在这个时候,我们多么想念我们的超人主席,曾经每当地震的时候,他都会来拯救我们。”

“我救了他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抄起椅子砸向电脑。

暴怒,焦虑,幻听,幻视,烦躁,一切都说得通了,她很多天都没睡觉了,按照症状的排序,今天应该是第三天。

“塞维雅,冷静,你现在需要睡眠。”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我该做什么!”我乱扔着东西,什么暂时消失了但是一直属于我?答案是红灯戒指。

熟悉的红光扑向我的时候,我没有再次闪躲,带上那枚属于我的红灯戒指,像这个虚伪的世界说滚!

无所谓了,反正我怎么做都不会满意的,哪怕我救我厌恶的那些人,也得不到他们的褒奖,我不是说我要那些空口的白话,只是连这些都不能施舍一点给我吗?

“塞维雅,你怎么了。”哈琳抱着我呜呜的哭,我好像忽然清醒了什么,任督二脉被打通的错觉,我得说我一直是感觉飘飘然的。

“你出现幻觉了,塞维雅,你得睡觉。”我推开她,飘起。

“我睡不了,我睡不了!”我睁着眼流着泪。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已经三天没睡了,那些该死的梦!该死的,该死!”一一扫过这些人,包括孩子,我不该,我把孩子吓哭了吗?

我急速凑近“别哭,康纳。”换来的是黛娜把孩子抱紧在怀里,一副防御的姿态。

“姐姐,我没哭,妈妈说你要睡觉了。”

“你应该早点和我们说的。”布鲁斯说着。

莱克斯现在只剩下懊恼,明明早些就发现了塞维雅精神的不对劲,只是以为她故意说这些来愚弄自己而已,所以完全没有在意。

“说了有什么用,你们自顾不暇的人生,我自己都无法拯救自己。”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很难说我在说什么,我就是在责怪自己责怪他人,在无休止的责怪中,我能得到的是夹缝中生长的少许宽慰。

布鲁斯捏碎了那个和扎塔娜紧急联络用的魔法仪器。

忽然被召唤的扎塔娜,她最近忙着找她老爹的旧友办事,还没怎么有功夫关注现实世界,此时她被叫来,即便茫然,但从这些不该存在的人身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你好,我是扎坦娜·扎塔拉,你怎么了。”

“我会活着。”我要死了。

“疗治。”然而外表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剥离出我的精神体。

“你和什么人的精神体融合过,这和你现有的负担根本不匹配,这简直是胡闹!”扎坦娜言辞有些犀利,除了有些尖锐的声音,她看着痛苦的面无表情的我,我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别皱眉头,漂亮姐姐。

“耶和华。”我看着倒下的自己的躯壳,只感觉舒适的像是夏日慵懒的下午那般困顿,我闭上眼睛,或许这就是在母亲的体内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太舒适了,或许是某个我赖床不想起的清晨,或许是上课打的一个盹,我在融化。

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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