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97(1 / 1)

 一只灰黑色掌心大的蜘蛛,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爬到了浴缸的最边缘上。 姜时念浑身蓦地发冷,伤脚沾着水没有站住,人半跌进浴缸,哗啦水声里,她嗓子变调,本能地喊:“老公!” 她尾音还没落下,关闭的浴室门就被一把推开,沈延非大步进来,一眼看到姜时念苍白的脸色和那个潮热地区民居里容易出现的侵略物。 他随手扯过毛巾丢给姜时念,盖在她眼睛上。 姜时念肩膀紧紧绷着,等毛巾自然滑落,她刚想抓住盖回去,就瞥到蜘蛛已经不在原位,角落里的窗口稍稍打开着又紧闭上,已经被沈延非处理掉了。 她最怕这种多足又大的物种,还惊魂未定,没能回过神,沈延非回到浴缸边,把她从水里湿淋淋的抱起来离开浴室,回到外面小厅的沙发上。 她眼前还是刚才恐怖一幕,不自觉环住他,合着眼快速换气,想让这股心慌赶紧过去。 等姜时念定下心神,重新睁眼,睫毛半开半合间,就感觉到沈延非在她身上的手莫名停了。 她恍惚了一秒,低头确认。 她现在侧身坐在沈延非的腿上,她身上披的那条长浴巾,因为没有完全掉进水里,大半是干的,沈延非在直接用它帮她揉着身上水,然而动作之下,浴巾略微敞开了一些,露出了里面白纱睡裙的边缘。 沈延非的手顿住,继而不轻不重一松,浴巾更往下掉,沿着她手臂滑到肘,再到手腕,她那条不能见人的裙子,就彻彻底底暴露在了他面前。 姜时念口鼻间如同也浸了水,闷得喘息困难,她想捡起浴巾盖住,或是想去挡沈延非的眼睛,都已经是欲盖弥彰。 她咽喉收紧,艰难地下压,满口尝试粉饰的话都讲不出口,存在于深暗处的某一根皮筋,不断拉长揪扯,断掉的一刻弹到她颤巍巍的茧壳上,破得更加不堪。 姜时念抬起头,拨开自己给自己的各种掩饰,遵从身体对他真正的反应,眼尾嫣红地迎上沈延非的目光,她再努力稳住,音色里也夹着晃动:“这样……算不算我允许你继续?” 她坐在他膝盖附近,手撑着他腿上坚硬肌理,试着倾身过去,碰他唇角:“沈延非,我,我想……” 她没说完,唇就被堵住。 沈延非双手握住她腰,指腹向里扣紧,红痕在薄薄白纱下无所遁形。 纱在稠到几近凝固的空气中一寸寸揉皱,折痕凌乱,却又似乎分寸有度,贴着腰窝,沿脊柱浅浅的凹陷上滑,停到纤秀肩胛,越过颈项弧线,细细带子不堪承受地滑脱。 纱质极好,细小的颗粒贴着她,犹如他耐性十足的研磨,诱引蛊惑,又在一分一分折腾瓦解她本就脆弱不堪的意志。 姜时念咬牙咽着声音,在他腿上摇摇欲坠。 只剩最后一处打结的飘带是完好的,与整个裙子已经格格不入,沈延非的手指像能将人融掉,若有若无碰着那里她亲手系上的扣结。 裙子上仅有的两片薄棉略微被撑起,樱果在自发成熟。 姜时念的神经被紧密牵扯着,手指绞着沈延非白色衬衫的衣襟,留下汗湿的指印。 她屏着气,勉强睁眼,看到他西装长裤一丝不苟,衬衫除了被她揪扯的地方,也依然严整矜重。 他看起来好似一丝不乱,甚至透出有些威严迫人的掌控欲,袖扣没解,手表冰凉,而他手指,却在对她灼热肆虐着,直至握住最中间不堪一击的两条飘带。 “继续么。” 沈延非沙到某个临界的声音在喉咙深处震荡,刺她耳膜。 “你随时可以喊停。” 姜时念干涸到说不出话,她眼角沁出更红的湿意,他却一如从前,听她沉默,便要强行冷却下来。 她攥紧他手腕,睁眼湿漉漉看他,一如她遮不住任何的裙摆。 飘带散落,气流滑入。 姜时念仰头,脖颈线条绷直拉长。 樱果初尝。 她已经坐不稳,在他膝上要软绵摔下,被他掌住腰身,不再让她这样扭身侧坐。 他仍然俯首着,扶她面对面在他腿上坐好,把她抱紧拉到跟前。 短短一小截距离,她脸色更红,几欲滴血,唇上遍布牙印,藏不住的最深秘密,如同小猫沾了雨水的爪印,在他矜贵庄重的西装裤上拖出了淡淡的几抹深色。 她带出哭腔,想要找理由解释。 沈延非衣衫完整,怀抱着散乱的爱人,抬头看她,眼底风雨晦暗,湿润的唇在她耳畔开合:“老婆,我知道,不是浴缸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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