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两头倔驴(2 / 2)
邦德的一颗心本就像被火烤着般焦灼难熬,偏那几天有各种晦气广告送上门,不是向他推销各种材料的白碑和水晶棺材,就是向他推销星海最好的墓地,还免费赠送哭丧服务。
因为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好多上了年纪或是重病缠身的兽人熬不过去,选择无痛注射,在寒潮期到来前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这样还能留下一场隆重的葬礼。
否则死在寒潮期里,别说殡葬业不开门,有可能他们冬眠的亲人都无法发现。
邦德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差点没被气死!
“老子草@!<&*!”
邦德坐在床边骂骂咧咧摔了光屏,恨自己位高权重、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当死神将镰刀指向他的雌性时,原来就算他身为指挥官,也无力抵抗。
那种面对死亡时,所产生的无能为力的挫败感,邦德曾在战场上体验过无数次。但唯有这一次,他无法潇洒放手。
睡梦中的寒栖被他惊醒,身子向上微微弹起,复又重重落下,浑身震颤无意识的念着什么。
邦德附耳去听,好像是……
第38章 两头倔驴
“南风!”
梦里的寒栖因误杀战友而奔溃万分。
梦外的寒栖脱口喊出战友名字之际,身子被狠狠一推。
邦德揪住寒栖被汗水浸湿的领口,将他一把提起,目光如电,一字一句冷声质问他:“你他妈的躺在老子的床上!喊他妈的谁呢?”
这不是寒栖第一次当着邦德的面喊南风的名字,但邦德却是第一次如此生气。
寒栖几乎是被他强制性从噩梦中拉离,身子猛地从床上弹起,人醒了,但意识还停留在火光漫天的梦境里。
他瞳孔涣散,浑身震颤抖着唇,冷汗遍布的脸就像是被冰水浸泡过的白瓷,含糊其辞不停的念叨着:“南,南风,南风,对不起……”
邦德撑着床的手肘青筋暴起,一张俊脸难看到了极点。
自水鹿医生的医疗队接诊寒栖以来,雌性再没有梦呓过那个名字,他一直以为是随着相处,随着他们之间的不断亲密,雌性慢慢将心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对于那个南风已经渐渐淡忘。就算之前寒栖突然发疯冲着茫茫人海呼唤南风,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哪想到这都是药物的作用。
现在佩达西刚将药物做出调整,寒栖就又开始了。
邦德眉目阴鸷,气的要死!
枉他这些天着急上火想着法的给雌性看病想把他治好。别的不说,但凡寒栖在梦里喊着“南风”的时候,加上一句“邦德”,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