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此消彼长60(1 / 2)

  这才第九天。

  如果狮子父亲当真不急,那邦德觉得垂耳兔爸爸也没急的必要了。

  那天晚上邦德一夜未眠,将寒栖哄的睡着后,独自一人在白色的金属长廊里踱步到天亮。期间几乎每隔一小时,他就要问一遍岗哨,得到的答案均是无人来访。

  晨光将半边天空点亮,即将离去的夜风将邦德身上的白色衬衫吹得隆起鼓包,从扎紧的皮带内扯出,露出一截精壮充满爆发力的腰腹,引人遐想。

  伫立在厅中的寒栖看着他的背影出神良久,赤脚晃晃悠悠的走过去,颤手将毯毯围到了兽人的腰间。

  邦德回神,将毯子扯下又裹到寒栖的身上,皱眉抱起他大步回屋,轻斥道:“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干什么?还不穿鞋,好不容易病好点,又给我找麻烦。”

  邦德将怀里的雌性放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掌“砰~”地变成一只毛绒绒的大肉爪爪,拢住寒栖蜷缩在毯子里的两只冰凉冰凉的腻白脚丫,眉头皱的死死的。

  寒栖虽脑子混沌,但架不住斯辰天天在他耳边吵,隐约也知道兽人在烦心什么。而且有好几次,他还看到垂耳兔爸爸躲开大家偷偷的垂泪。

  究其原因,根源都在自己这儿……

  “为什么,非留着我。”凌晨夜色未明之前,寒栖的状态堪称一天之中的最巅峰。

  他问出了自己一直疑惑不解的问题。

  但兽人却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勾起一个笑,有理有据的拒绝回答:“你都不回答我,我凭什么要说?”

  其实邦德还想说‘要么你先告诉我南风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究竟是怎样的纠葛能让你对他念念不忘?他到底是你的亲人还是情人?朋友还是兽主?只要你先回答了这些问题,我就告诉你为什么非要留你在身边好不好?’

  但稍一想又觉得没意思。

  反正雌性不会回答,自己也够烦的了,还是不要再自找没趣了。

  窗外天色渐明。

  邦德支着头靠在沙发上小憩,寒栖平静的面庞逐渐呈现出扭曲与绝望。

  这是他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刻,与夜晚来临时的他完全是两个极端。

  寒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心口,飞速旋转的天花板和呕吐感让他觉得世界肮脏又邪恶,完全没有任何可值得留恋……

  寒栖看着静静圈在自己腰上的尾巴,突然又有点舍不得。

  死了。

  就再也无法碰触到那团给予过他无限安慰的可爱簇绒了……

  寒栖泪光闪动,咫尺之遥却无法伸手去和兽人要一个用力的拥抱、甜蜜的吻。

  他这个被异种毒液污染了的罪人,不仅不配拥有任何美好的事物,还非常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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