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风流倜傥的云章公子如此一诺,杜颜真满足了,把脸埋在他脖颈间撒娇:“老东西给我下毒,用他儿子抵偿,以子赎刑也是不错的。我赚了一个如金似玉的大美人,不亏。”(1 / 2)

  他抱着杜颜真哭得声嘶力竭,只恨不能替他受难。

  “常乐,不是什么大事。”杜颜真惨然一笑,轻拍着他肩背,颤声道,“若我真的废了武功,就劳你以后照顾我。我要拖累你了。”

  事已至此,尽管心里难过得要命,可他还是违心地安慰风无忧:“至少,我还活着。”一边说,一边止不住地流泪,强颜欢笑,“能陪你好多年。”

  风无忧捧着他的脸,泪眼婆娑直视那双蕴着笑意的眼,手指轻轻摩挲他脸颊:“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复仇。我唯一能做的便是等你好了带你离开,永远不回来,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风无忧生在书院,从小耳濡目染便是忠孝仁义礼智信。孝为德之本,于他而言更是重之又重。所以当年风闻征欲造杀孽被处逆道之罚,杜颜真怎么劝风无忧离开,他都不肯走,定要尽孝床前。而如今,他竟要背负被人戳脊梁骨骂不孝的名声,与卧病在床的父亲死生不复相见。

  “你会后悔吗?”杜颜真一双小狗眼巴巴望着他,有些自卑,“若我废了,要拖累你一辈子,还要累你背不孝的骂名。”

  风无忧又心疼又难过,紧紧将他拥入怀中:“傻小子,你都不嫌我年纪大,我又怎会嫌你?从今以后我只会宠你,怜你,万事都依着你,独独不会嫌你。”

  能得天下第一风流倜傥的云章公子如此一诺,杜颜真满足了,把脸埋在他脖颈间撒娇:“老东西给我下毒,用他儿子抵偿,以子赎刑也是不错的。我赚了一个如金似玉的大美人,不亏。”

  听着他如此傻气的话,风无忧忍不住“噗呲”一笑,心头的难过消散了一些,拍着他屁股笑骂道:“臭小子,刚好一点就满嘴胡话。”

  还好杜颜真天生性子爽朗疏阔,不自怨自艾,若他要寻死觅活,风无忧也没脸面对他了。人生几多风雨,遇得良人便如觅到遮雨屋檐,管他风大雨大,总能安然。

  “常乐,那我们去哪里?”杜颜真抱着热气腾腾的药碗,看着风无忧在屋中忙碌。

  “浪迹江湖。”风无忧微微一笑,“想去哪便去哪,山川大江,古刹名寺,一处腻了便去下一处。待寻到一个你我都满意的好地方,我们便买座精致小院,养花弄鸟,听雨品茗,闲了就去拜会朋友。”

  他说的日子令人向往,杜颜真欣喜地道:“那不是比神仙还逍遥?”

  风无忧笑着催促道:“快把药喝了。我先收拾东西,待你能下地了,我们便走。”

  “可是,你娘怎么办?”杜颜真认真看着他,“我们一走了之,她岂不是很凄凉?”自风暖玉故去后,老母亲伤心过度,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已糊涂不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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