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若说之前柳尘鸢心中还尚存一丝幻想,眼下便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赵书贤要做什么,纵然双手被箍着,她也奋力地反抗起来:“赵书贤!这里是你父皇的灵堂……你怎敢!”

  赵书贤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原本苍白的脸涨的通红。她那双桃花眼里泛出点点泪花,映着眼角那一颗朱红色的泪痣,显得格外动人。

  她像被人固定在案板上的将死的鱼,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被磨的锃光的利刃朝自己劈下来。

  赵书贤将手从她身上抽回来,又去捏她下颚逼她张开嘴:“咬的这么用力做什么?怕人听见?可你应该大声哭喊求救才对……”

  他将她的头朝赵文帝方向那边一扭——柳尘鸢躺着,看不见棺木里的赵文帝,却可以看到装饰繁重的棺材。那里面躺着她名义上的夫君,他的父亲。

  “你不喊,是因为你喜欢这样。在你丈夫的灵堂里……你喜欢这样。”

  烛火幽幽,四周冷寂,他像是不惧光的魔,说着让人惊惧的话语。

  柳尘鸢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厚脸皮又不讲理的人了,她又怒又怨,浑身发抖。

  她哪怕大吼大叫,也不会有任何人进来,猜不到里面发生什么人不敢进来,猜到了在发生什么的人更加不敢进来,她不会得到救赎,只会平白成为他人眼中的笑柄甚至是荡妇。

  他明明知道,也知道柳尘鸢现在恨不得去死,他在看她,分明可以看到她脸上写满了屈辱,眼中蓄满了泪水,可他却故意那样说,要在语言和行为上,加倍地侮辱她。

  就在此时,赵书贤忽然握住她的右手,竟然就这般行起了最肮脏羞耻的事。

  柳尘鸢鸡皮疙瘩全竖起来了,奋力地想抽回手,赵书贤竟也就这样由着她把手抽了回去。

  然后他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冠,柳尘鸢则撑起上半身,维持坐的姿势不断向后退,警惕而恐慌地看着他。

  赵书贤看了她一眼,语无波澜地道:“过了今夜,父皇便要下葬,你也得殉葬。”

  柳尘鸢当然晓得这件事,喘着气看着他,赵书贤道:“若你不想殉葬……就跟了朕。”

  竟如此理直气壮。

  柳尘鸢的声音和身子抖的一样厉害,她眼中通红一片:“我便是死,也不会随了你心意!”

  这回答似乎并不让赵书贤惊讶。

  “手刃亲夫,计谋已成,便觉得可以慨然赴死了?”他语带嘲弄。

  柳尘鸢瞬间瞪大了眼睛,一时心跳如雷,赵书贤却沉声道:“来人。”

  这一声是可以让外边人听见的,柳尘鸢一愣,赶紧跪直了身子,又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给理好了,宫人陆续地回来,先对赵书贤行礼,又跪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柳尘鸢呼吸急促,不晓得赵书贤会说什么做什么。

  他负手而立,过了一会儿方才人模狗样地叹了口气:“眼下战乱不休,朕分身乏术,父皇丧事多亏母后打点,实在辛苦母后。”

  柳尘鸢垂着头一言不发,手还抑制不住地在颤抖。

  有宫人偷偷地看了眼柳尘鸢,似是不解她为何不理皇上,可赵书贤却理解地欠了欠身:“母后节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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