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63(1 / 2)

  他冰凉的手指从她脸颊旁划过:“母后还有的是做梦的机会。”

  这却是在暗示她,昨夜的事情,以后会常常发生。

  柳尘鸢猛地一颤,偏头躲过他的手指:“赵书贤……你!”

  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说的没错,不过是梦而已,即便那些梦看起来有所牵连,也只是梦而已!

  “那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又为何要说我背叛了你……”她咬牙道。

  赵书贤说:“母后偷偷逃出宫,备受磨难,难道不是背叛了朕,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

  柳尘鸢不知何时眼里满是泪,随时便要顺着眼角落下,她连忙闭上眼睛,将被子一掀,整个盖住了自己,赵书贤倚在床边,伸手轻轻拍了拍那团被子:“难怪母后今早不吵不闹,看起来还这般有精神,原来是找着了安慰自己的方法。难道,母后宁愿希望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朕的事,好让朕的一切行为有因可寻?可惜了,什么都没有,朕只是……单纯地想要这样做。”

  那团被子抖的更加厉害了,赵书贤用手撑着下巴,道:“再说了,母后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才能让朕愤怒至极呢?像母后这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能做什么狠毒的事情?”

  被子里的柳尘鸢很想反驳他——她并不觉得自己会做什么狠毒的事情。

  她想的是,也许这些事和闽国赵国两国间的征战有关系,也许和姜蕴有关系……

  其实她也想不出来能有什么事,只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和赵书贤昏迷中的呓语,让她心中隐隐有这样的想法罢了。

  现在赵书贤这样不留情地戳破,她也发现自己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她能怎么背叛他?

  两个几乎没见过面的人……

  赵书贤却又转了语调,冷淡地说:“但,这也说不准。也许,便正是母后这样的女子,反而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来……母后好好休息吧,说不准什么时候,朕又要来此休息。”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赵书贤就离开了,柳尘鸢过了好一会儿,才恍惚地拉下被子,又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安琢言洗过手,在洁净的白布的上将手擦干净,对着婢女使了个眼色,两个婢女,一人手中捧着水盆,一人手中捧着白布与皂角,见了这眼神,立刻低头退下。

  屋内只剩下她与坐在椅上那人,她垂眸,小心翼翼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轻轻帮他按了按太阳穴。

  赵书贤上任前和上任后都一样事务繁多,时常有些劳累,安琢言在拜佛之余,特意学了这一手,为的便是在他累时,可以替他按一按,纾解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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