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73(1 / 1)

 她不与他正经争论,低头摸猫,微微鼓着两颊,咕哝:“你才二……” 光说说不解气,苏稚杳想瞪他。 结果一抬眼,这人还在喝他的破茶,欣赏窗外风景,唇边依稀有淡淡笑弧,日光鎏金一般洒在他身上,好不悠闲自在。 苏稚杳越想越窝气,踮脚举高怀里的二窈,捏住一只猫爪,猝不及防往男人右脸一拍。 没什么力道,只是按压了下。 小猫的肉垫摁在脸上,软软的,贺司屿莫名回过头:“干什么?” 苏稚杳的骨气只有一秒钟,被他漆深的黑瞳一凝住,她心就虚了,抱紧二窈悄悄退后半步,没胆再造次。 但又不是很服气。 于是她用最怂的语气,弱弱呛着最敢的话:“打你。” 贺司屿看着她,似笑非笑一嗤。 小姑娘完全就是只初生的牛犊,无知无畏,没有节制地在试探猛兽的底线。 苏稚杳挑起一点眼尾,偷瞄他,见他神情无异样,又笑眯眯地贴近回半步。 “你刚刚和Saria前辈都在讲什么呢?”她岔开话题后,忍不住露出疑神疑鬼的表情:“真说我是你女儿了?” 贺司屿敛下眼睫,目光慢慢垂到她脸:“怎么。” 因体型差距,每回面对面说话,总有种他居高临下审视她的感觉。 苏稚杳昂着一张懵懂的脸。 他头低了低,脸压近,气息也跟着压下来,热在她鼻梁,近距离直直看进她的眼睛,声音放得很轻:“你有?(恋父情结)” 在美国那几年,苏稚杳被周围开放的外国女同学们潜移默化,知道不少另类的性知识,其中她们最热衷的,就是与老男人的daddy文学。 称呼男朋友,不叫,要叫daddy,她们说,这是情.趣,尤其是在情.动求饶的时候。 苏稚杳不理解,只觉得变态。 可是很奇怪,这种变态的词汇,一经过他颗粒感的嗓音,居然让她感受到了一丝迷人和刺激。 苏稚杳呼吸放慢,耳垂一点点红起来。 她低眉顺目,收敛了。 贺司屿翘了下半边唇,没再捉弄她,直回腰背,神情恢复一贯的正肃:“说你是我私下关系不错的妹妹,Saria已经二十多年不收门生了,教你是情分,自己聪明点。” 苏稚杳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 她方才还说,和他是朋友,现在想想,确实是她人情不太练达。 “喔。”苏稚杳应声,从方才的羞耻中缓过来,兀自喃喃反驳:“那我也没有恋兄情结……” 贺司屿哼笑:“还有事没事?” “没了。” “嗯,猫放回去,我走了。” 他不是什么闲人,无疑是要去分公司,苏稚杳不多留,只乖声乖气地问他:“那你晚上回梵玺的时候,能顺路来接我吗?” “我们一起回家。”她语气酥酥的,凝着他温软浅笑。 贺司屿打量她片刻,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才凛起眉:“还真要住我那?”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我几时同你说好?” “昨晚啊。”苏稚杳理所当然,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又没拒绝,没拒绝那不就是答应,你现在是要反悔吗?” 她一张小嘴叭叭叭的,贺司屿一个字都还没能插.进来,便又见她眨巴着水盈盈的眼睛,委委屈屈:“我已经和家里闹翻,行李都搬到梵玺物业了……” 她埋怨起人来总是很有一套,语调又轻又软,那可怜的模样,叫人非但反感不起来,甚至心还不受控地无限往下软。 好像他今天不答应,她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 贺司屿头突然有点疼,鼻息透出一声沉沉重叹,纠缠不出结果,懒得再管:“自己睡客卧。” 苏稚杳笑意瞬间又蔓延回整个面部。 “贺司屿,你对我真好!”她愉快,去揉二窈的脑袋,一言一语听着比蜜糖还甜:“我不在,你要好好陪ta哦。” 这是他遇见过最难缠的女孩子。 “尽量。”贺司屿没什么情绪地应一声,沉了口气,搁下玻璃杯,准备离开。 下一秒,却见小姑娘满脸单纯地望过来。 面着落地窗,光亮将她漂亮的眼瞳映成透明的琥珀色,清澈如玉石。 她笑起来,齿贝齐白,眨眼的姿态间含着一点讨喜的娇嗲,和小小的黠意。 “我在跟妹妹说话,哥哥答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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