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91(1 / 1)

 频频出门,也都是在问贺司屿有没有回家。 她总觉得贺司屿还没回,原因是房子里弯弯绕绕太多了,难凭动静听到,于是麻烦管家和佣人,如果他回了,一定要来敲她的门。 结果一直等到当晚十二点,房门都还是静悄悄的。 时间越晚,心神越是烦躁不安。 难熬的不是等待,而是等待没有尽头,不知道他何时能回,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安然回来。 苏稚杳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去洗澡都是为打发时间,她换上佣人准备的睡裙,又在窗前干坐了一个钟头。 想给周宗彦电话问问情况,但怕打扰他们办正事,毕竟那群人在境内违法持枪,想想就不是简单的案子。 苏稚杳再静不住,忽地起身,从自己的房间出去,直接进到贺司屿的卧室。 没想别的,只是觉得在他房间里等,如果他回了,她能马上知道。 苏稚杳窝在他卧室的皮质沙发椅里。 只亮着床前一盏小夜灯。 将近凌晨两点钟,她还是清醒得很,这种清醒是最难受的,眼睛酸胀干涩,反复发出想睡的信号,可脑子就是僵持在那里难以入眠。 没忍住,她用贺司屿的手机,给周宗彦发了条短信,问情况。 收到周宗彦放心的回复后,苏稚杳终于没再那么绷着。 只是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去的。 也许是开着恒温依旧有些冷,夜阑深静,思绪终于渐渐混乱,她想要盖盖被子,迷迷糊糊就爬过去了。 她身上一套蕾丝睡裙,里面是吊带,外面是披肩,柔软的身子侧躺着,占一小半的床位。披肩滑落下去,莹白的天鹅颈和肩头都露在外面,吊带松松垮垮,锁骨之下可见深沟,如雪山高耸的圆润半隐半露。 这般睡着的模样,宛若可口的甜点。 安安静静,清清白白,无形中的春色又香艳得撩人。 半梦半醒间,苏稚杳感知到细微的声响,依稀有人靠近,脚步是虚浮的轻,在床前停住。 苏稚杳模模糊糊地以为自己在做梦,没再感觉到动静,便又睡过去。 身边半张床轻轻往下陷落了下。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苏稚杳一声含混的咕哝,往被窝里拱了拱,额头蓦地撞到一块坚硬。 午夜梦回,她微微地疼醒。 迷迷瞪瞪睁开双眸,透过小夜灯发昏的橘色光晕,苏稚杳一点点苏醒,反应过神。 眼前,是男人还穿着衬衫的肩。 懵里懵懂地呆住两三秒,脑子嗡了两声后,苏稚杳清醒,喜悦骤地涨到顶,一下坐起,人伏到他右臂上,半趴着。 “贺司屿!” 床上的人却没有回应她。 苏稚杳想戳戳他,确认他是否平安无事,鼻息先被一阵浓烈的酒气侵略。 喝醉了吗? 苏稚杳凑近,只是嗅了下,都被酒精的烈性气味灼到呼吸。 她蹙眉,疑惑他为何喝这么多烈酒。 都不知道,这一晚,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事情。 贺司屿阖着眸子,漆黑的睫毛沉沉搭在眼睑,薄唇浅红,自然抿着,三庭五眼的比例格外赏心悦目,昏暗不明中,他的五官和轮廓棱角变得柔和。 苏稚杳趴在旁边瞧他瞧得入迷,紧绷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 不经意间回味起,在维港饭店时,他温柔溺爱的笑。 正出神,贺司屿突然翻了个身,一条胳膊沉下来,苏稚杳来不及躲,冷不防被他压住,禁锢怀中,人囚在他的臂弯和身躯之间。 醉酒后的男人,体温异常得高,酒味混杂着乌木香,侵袭她的呼吸。 苏稚杳心跳猛地加速。 “贺司屿。”苏稚杳推他,太沉,推不开,只好小声唤他:“贺司屿……” 大约是醉得深了,贺司屿气息很重,呼出的热息喷到她的脸上,烫得她顿时面红耳赤。 感觉自己被散在空气中的酒气化开,融了进去。 裸露的肩头落下一片滚烫。 贺司屿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再揽近了些,手掌没离开,继续覆着,柔柔地抚摸。 苏稚杳心颤悠得厉害,指尖紧紧攥住他身前的衬衫,拧起厚厚一层。 “在、在家里了……不用演。”苏稚杳当他醉糊涂了,微微抖着声提醒。 有意无意地,贺司屿头往下低了点,唇压到她发上,深重的鼻音“嗯”出声,不知是在呼吸,还是在回应。 他还是没松开她,苏稚杳身子僵住。 她穿得单薄,感觉自己都要被他身躯火热的温度烧起来。 接着,男人一声梦呓般低哑的粤语,落在她耳畔:“bb……” 苏稚杳脑中瞬间惊雷乍响。 她鬼使神差,痴痴问:“什、什么?”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分不清。 浸过烈酒的嗓子越发有磁性,滚动着颗粒感,男人鼻息含着不稳的气音,唇迷醉地贴到她耳垂,喑哑着声,像是在和她解释这声粤语的意思。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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