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说了才算40(1 / 2)

  要是就像他说的,自己能缓解他的失眠他的耳鸣,所以这种生理性的需要就是他的喜欢吗?那么自己又凭什么要接受他不纯粹的告白?

  “你想要进展。”顾屿轻佻又冷漠:“老实说,我还挺喜欢你的,现在的情况当炮友够格了。”

  宋槐京哑着嗓子说不出话,顾屿居高临下盯着嘴唇翕合的人:“要是你就想要这个,我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顾屿冷漠的目光里满是嘲讽:不如寻欢作乐几天,你尝尝味儿,我解个闷儿,玩够了就散了算了。

  反正你流于表面,没有真心,肤浅至此,

  宋槐京在这个瞬间浑身发冷,因为顾屿说的冷静且认真,要是自己点头说是,不错,他就想要这个,他们现在就能上床。

  宋槐京想得到顾屿的欲望十成十,早在被允许进门的那天就高调示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然而铺天盖地的烈火在这个瞬间被一瓢水浇灭。

  他捂着发疼发酸的心脏,大脑似乎宕机在这一秒,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同时又相当清醒。

  顾屿其实也很残忍。漫不经心地出手,出手就直击要害。

  ——这一周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们那些暧昧的接近,洗手间里忘我的吻,顾屿的纵容,他都在等着这一秒,等着自己被当头一棒。

  试试吗?不过你这样,也就能当个炮友了。技术不过关就要被踹下床的那种。顾屿轻佻的目光里是这种意思。

  顾屿太会把握节奏,他和直播间被他耍的团团转的粉丝没什么区别。

  他早该明白的事情。如果顾屿不是这么敏锐,又怎么能在那晚的夜风里抓到自己?

  那是他从那个鬼地方离开的第四年。

  幼年丧母,无人管束扭曲着生长,莫名确诊心理疾病躁郁,被送去所谓的‘疗养院’治疗,一年多噩梦般的生活之后,假病也成了真病,后来从京城被接到扬州,外祖母照看他不足三年,也离世,去世前还在抹眼泪,悔恨无比。老人家离世前放心不下外孙,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生活,无奈之下甚至再联系本已恩断义绝的丈夫,要他多看顾女儿最后的血脉。

  于是他又辗转从扬州乡下被接到市里,可他因为幼年经历常常孤僻自闭,间歇躁动易怒,必定跟外祖父家里其他的表兄弟玩不到一起,所以再次回到京城。

  又是一年夏天。楼顶的风夹杂着热气,像蒸笼。

  好在楼层很高,风很大,疾速卷过的时候勉强也能说有点凉爽,也就没那么叫人难以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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