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再接再厉（1 / 2）

次年春，黄珏被封为征北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号称）北征戎狄。

数月后，王师北征不利，大败而归。

经此一役，这场针对草原的特别军事行动春季攻势，以大失败告终。

当封任远收到败报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无比愤怒的。

他那天气得连摔碎了两个瓷碗，一个砚台。

“真是个不堪一用的废物！”

封任远不能理解，为什么黄珏这个人在做计划的时候能够算无遗策，到执行的时候却又一事无成。

或许真如同姬炎对黄珏的固有印象，这个人确实是一个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所幸兵员损失并不大，黄珏的谨慎确保了撤退的后路，撤退时也将粮草辎重都烧掉了，没有留给戎狄。

但这次战争失利，让大夏损失了大量的物资和粮草，今年想要再次北征恐怕是没有余力了。

封任远烦躁地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他的焦躁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

在发泄了一通之后，封任远坐了下来，开始冷静思考。

“难道真的要御驾亲征吗?”

这个想法一旦在封任远的心中萌生，便开始如同幽灵一样挥之不去。

封任远找来了治粟内史赵炳，向他详细了解了国家目前的财政情况。

作为九卿之一的治粟内史，掌全国谷货，相当于这个时代的财政大臣。

治粟内史认真地向封任远汇报了国家的财政情况，在认真听了治粟内史的汇报之后，封任远明白了一件事情——国家目前的财政情况并不乐观。

封任远既要抵御戎狄，又要以工代赈，还要安置流民发展生产，更要兴兵北征……以上这些任何一个事情单独拿出来，都足够要一个封建王朝小半条命了，结果现在皇帝陛下要全部一起来，那可谓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赵炳很明确地告诉了封任远，想要继续北征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加税。

说实话，封任远不愿意加税。

因为他很清楚，不论税务制度究竟有多完善，他也永远无法真正地从有钱人身上征税，富有之人有的是办法将税收转嫁给中下层。

当然，也不是不能抓肥猪来杀，但是需要合理的借口，否则这些肥猪就会联合起来反对封任远。

天下最坏的事情往往不是你我仇深似海，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都无法和对方完美切割。

那些有钱的人往往还有一定的政治地位，封任远需要他们来支持自己的统治，所以不敢对他们大规模加税。

于是封任远所能选择的加税对象，便只剩下了中下层平民。

封任远叹了口气说：“再苦一苦百姓吧，这都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他们一定会理解的，子孙后代也会理解的。”

……

随后的几个月里，封任远推行了若干项法令。

首先是劝捐，向各地的豪强大族募捐战争经费。

封任远的劝捐文书发往全国，内容简单来说就是国家有难希望全国的狗大户都能慷慨解囊。

在皇帝的感召下，全国各地的大户豪强云集响应，纷纷表示十分感动，并将提供支持以外的一切支持。

最终，此次劝捐成果寥寥，收回来的钱还抵不了劝捐文书发往全国的快递费和广泛宣传的广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