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残酷暴戾的残疾君王153(1 / 2)

  他俊秀儒雅的眼中暗流奔涌,他已看出被逼前往的尽头所在,那是一处高峰绝壁。而在绝壁之上,正是大楚与东梁的共同邻国——虎视眈眈的蛮夷,北元。

  齐怀珵仓促斜瞧一眼身后的阮令宜。心中暗暗念道,但愿,但愿他这一步棋未走错,但愿阮令宜当真有那般神异之力。

  而阮令宜,她仍怔怔回望着身后,望着那些英武悍勇的玄甲军,也望着山陵层叠之后,影影绰绰、不断远去的大楚都城和巍峨富丽的楚宫。

  ...

  此时的楚宫,朝堂之上。

  阮笳宣布自立摄政王,朝野一片死寂,许久无人出声。

  “臣斗胆有一问。” 终于有一人站了出来,“殿下既任摄政王,那我大楚皇帝,又该由何人继位?”

  “当国飘摇为难之际,皇位不可有一日空悬,国本不可有一分动摇!”

  这位大人一派慷慨陈词,一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灼灼逼视着龙椅之前的阮笳。

  一声嗤笑打破了僵局,袍袖轻展,阮笳不紧不慢答道:“皇位,自然是属于父皇。”

  那“父皇”二字,带着一种揶揄的调子,没有半分为子、为臣该有的尊敬爱重。

  这答案实属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不怪大楚诸臣未将这位“陛下”纳入考量,实在是即便阮稷在位那十年,他上朝理事的次数也能用十指数得清。

  对于大楚臣民来说,阮稷与其说是一个帝王,不如说是一个符号、一个不合格的吉祥物。

  更遑论,楚都内城七日乱局,阮氏皇族互相咬杀,若非阮笳还站在他们面前,皇室在众臣的眼中已经与崩塌无异。

  所有人都默认,阮稷出逃,便是身亡。

  阮笳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中,继续说道:“诸位大人这就将‘父皇’抛之脑后,如此忠心,如此聪慧变通...”

  “这真叫本王,不敢擅用尔等啊。”

  他已然自认摄政王,再无商榷余地。

  阶下,那名大臣听到这番尖锐话语,浑身一震。这种话,史书中不知写过多少,下一句接得往往不是赐死,便是灭族。

  慌忙之中,那人直接就跪了下来。口中连连呼叫:“臣不敢,望摄政王恕臣愚昧无知,口出狂言!”

  没再理会他,阮笳收回视线,接着说道:“父皇一日不归,皇位一日不可易主。”

  他道,“况且,荣华公主为父皇掌上明珠,珍爱甚于己身,而今她下落不明,我等又如何能安居高位?”

  这话便是张口胡来了。所谓的掌上明珠、珍爱至极,都城被破前几日才被无情下狱。此事大楚都城中人尽皆知,只是如今朝堂之上,无人再敢贸然出言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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