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64(2 / 2)

  能当自己幸运符的它,怎么能是被风雨轻易的打败的普通柚子呢,羽生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没想到舟酱会有比我还迷信的时刻呐。”羽生亲了亲白舟的发顶,轻笑着感叹道。

  “我也是没想道自己会有今天,”白舟自然地向后倒下去就亲昵地靠在了羽生怀里,“大概是因为渐渐能感同身受了吧。”

  为什么会这么迷信呢,因为男孩已经做完了作为羽生结弦能做的所有努力了。

  而那份未定的幸运对他来说真的很必要。

  因为白舟曾亲眼看着羽生对冰场即将关门的管理人员说,请让他再练习五分钟吧;

  因为白舟曾亲手撕下过贴在羽生脚踝上的膏药,而男孩还开玩笑说这玩意一定比她的脱毛膏好使;

  因为白舟曾亲耳听过他训练后急促如战鼓般的心跳,当时羽生就轻轻的搂着自己,胸前的哮喘检测仪咯得她脸疼。

  这是怎样一种感情呢,是安慰自己万一再多练一分钟就会成功的侥幸,是停滞不前时的苦中作乐,是与自己较劲了前半生的偏执。

  有梦想的人总是偏执的,而这种偏执会影响到周遭的人。

  小时候白舟读过《小王子》,书里说爱是一种漫长的“驯养”。

  “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而在这个雨夜,当白舟望着阳台外风雨飘摇中的小柚子,并透过玻璃窗的倒影看到身后男孩亮晶晶的眼睛时,她悄悄对自己说,“或许我们已经被彼此驯养了吧。”

  这世上或许只有羽生原意相信白舟异想天开,说那颗柚子一定会带来好运。

  也只有白舟愿意守护这个少年的偏执,去做那个陪他做傻事的女孩。

  白舟曾经因为神明没有保佑羽生,所以他只能做自己的神明而感到无助。

  而现在的女孩只觉得,去他妈的神明,谁说过好运气只能由神明掌管呢,老子的幸运要自己去找。

  所以当白舟看到阳台上的柚子时,她才会像个小疯子一样趴在窗台的栏杆上想要去摘它,因为她觉得这份幸运触手可得,近的好像她垫垫脚,就能把它送给她心里唯一的男孩。

  第二天因为家里的晾衣杆不够长,羽生特地回家找老爸借了钓鱼竿,他们即将干的事情是让日本媒体写成标题都会觉得荒谬的程度,《世界花滑冠军携未婚妻于家中阳台垂钓小区树上柚子——只为保佑自己夺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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