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轮回初显37（2 / 2）
心中早有猜测的张月白看着眼前人的样子，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果然如此，果然是这样的。
那人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片刻之后，朝着他缓缓伸出右手。一道剌眼的强光闪过，手掌已经贴在了张月白的额头。
“若是心意相通，何需如此？去吧，去完你。。。的命运吧，也。。替。。。看看她。”随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那人也随即慢慢淡化，直至消失不见。
等到张月白再次醒来之时，他发现他依然站在城门外。依然兵临城下，依然是漫天的箭雨射来。
“起”。
随着他缓缓说出这个字来，人已经出现在数十丈的高空之上。
他就静静的看着这些箭雨打在那城墙之上，射入守城士兵的躯体，射入城中奔跑的人群之中。看着满城苍夷，看着血流满地，看着横尸遍野，心中却是平静得没有半点波澜。
自己完全可以制止这一切，脑海之中多了一些玄之又玄的存在，身体也似乎发生了变化的他，完全可以改变这一切。但，他深知就算现在自己救下这些人，改变这个结局，可时代的潮流始终还是会前行，就像那道身影和他所说的。静观其变，不要去改变既定的结局。在自己原本的记忆之中，这脚下所发生之事完全是被记载得清清楚楚的，他的改变只会让时代变得更加复杂。或许天道如此吧，或许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做一个历史的见证者吧。
缓缓从回忆之中退了出来，依旧看着眼前的卦相，依旧算不出来。
看来自从自己答应了。。。之后，正如所说，但凡与后世自己有关的都会无法算及啊。
想到这里，他突然看向木桶中的程平儿，随即灵光一动，抄起桌上的龟甲振振有词摇晃起来。
看着桌上的卦相，他不由得愣了一下，果然如他心中所想那般。
“果然如此，我就是说怎么会无缘无故。看来，此次是真的来对了。”
他起身朝着程平儿缓步走去，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通体透明的长剑，随即朝着程平儿头顶缓缓剌了进去。
随着手中的长剑渐渐没入程平儿身体，并没有发生任何异样。张月白心中也不由得轻松起来，一扫之前的愁眉不展笑了起来。
轮回往生剑。
剑如其名，不入轮回，不记往生。
“从此之后便又多了一个不被命运掌控的人，这样才有趣起来嘛。”轻笑一声，张月白挥手收起桌上的龟甲。
“今日赐你轮回往生体，希你在日后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看着还处于昏迷中的程平儿，张月白伸出手中在虚空之中连抓几下。
“程平儿，还不快快醒来。尔等孤魂野鬼也敢在我手中抢人？就不怕我拆了你们十大阎罗殿么。”
一阵微风吹过，隐约带走数十声轻微的鬼哭狼嚎。
“咳，咳。”随着房间内平静起来，程平儿咳了几声醒了过来，张开疲惫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切，想要起身却是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小平儿不要乱动，待这药水吸收之后再说。呔，守住明台，抱元守一。”张月白轻喝一声，手中掐出一道印诀朝着程平儿额头指去。
随着那道印诀进入脑海之中，程平儿慢慢放松起来。跟随涌入脑中的信息闭上双眼，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叠在腹间三寸处缓慢的吐纳起来。
原本不识字的程平儿，此时却能清楚的认识那篇涌入脑海之中的文章所写为何，也自然而然的能随着那道清晰的声音念诵出来。随着嘴唇微动，那木桶之中的药水开始围着他的身体缓慢旋转着，一点一点的渗入到程平儿单薄的身体之中。
张月白也不着急，凭空招来一张凳子，坐在上面翘着二郞腿神叨叨的摇头晃脑，时不时灌上一口酒。
“唉，这白酒果然还是不能喝。这喝了几百年了，也没见把自己酒量练上来，这得抽点时间酿点果子酒啊，或者整点啤酒出来？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多读点书了，就算把那啤酒的配料表记下也行啊。。。”
咂了咂嘴，身体轻轻一震，将灌入体内的酒水全都震了出来，化为一道淡青色的雾气散在房间内。
“啪”。
木桶轰然裂成无数碎片，程平儿站在原地，收回手中动作睁开双眼，都不曾去打量自己有何变化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便朝着张月白磕起头来。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多谢公子再造之恩。平儿无以回报，愿拜在公子门下，任劳任怨，万死不辞。”那额头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地板都被撞击得发出厚重的“呯呯”声。
“起来吧，一饮一啄。既然你我有缘，那我便收你为徒吧，也不枉我送你一场造化。”翘着二郞腿的张月白正襟坐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程平儿还是挺满意的。
“多谢师父！请受平儿一拜。”三叩九拜之后程平儿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嘴张了张却是没有说话。
“起来吧。为师知道你想问什么，也能回答你心中的疑惑，起来说话。”
“是，师父。”
“你娘亲无事，这一点不用多问。为师也知道你娘亲被谁带走，不过念在对方并无恶意，相对而说或者对你娘亲而言也是一场机遇。至于你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娘亲，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这一点为师不会帮你。”张月白望向窗外，在他的瞳孔中豁然出现一个老尼姑带着一位弱女子正在一片茫茫雪山之中行走。
“这个老尼姑，真是悔气。一遇尼姑，逢赌必须，还好我没赌的习惯，不然非得把你老尼姑打得满地找牙不可。果然那些个武侠书里说得不错，和尚尼姑最是喜欢做那些鸡鸣狗道之事，还美曰其名施主与我有缘。呀，呸！”
张月白冷哼一声，顿时房间温度急速下降。
“程平儿，程平儿？”耳边没有声音传出，张月白不由得回过头看去，不由得捂着额头苦笑起来。只见程平儿此时已被冻成一个冰雕杵在那里，瞪着眼珠子惊恐的看着自己，而房间里已化成冰天雪地了。
“罪过，罪过。这刚收个徒弟，差点被自己给玩死。”
随着一阵微风吹过，房间四处又恢复原样。程平儿全身上下的打着冷颤，哆嗦着看向自己刚拜的师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