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33(1 / 1)

 两面宿傩的亲吻,我起先还很抗拒,每次都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极力反抗。到了后面,看到他的脸挨过来,我竟会主动张开嘴迎接。 为什么呢? 我还很喜欢盯着空无一物的右手腕看。 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总会不自觉地就掉眼泪?明明没有任何想哭的欲望,但眼泪就是掉个不停,视力越来越模糊了,看不大清云了,看不大清地上有没有石头了,看不大清两面宿傩长什么样了,看不大清过去的记忆了。 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但我已经不想思考了。活着,或是死亡,都没什么区别吧,既然无法主动选择死亡,就静静等待被杀死吧。 自从我主动张开嘴迎接后,两面宿傩索取亲吻的次数开始增加,在不知多少次他的舌尖舔上我的唇瓣时,我木讷地张开嘴。 他钻进来,动作很粗暴。 撕扯着我的唇瓣,勾着我的舌尖又舔又咬。 不知多久过去,他的气息愈来愈混乱,离开我的唇瓣,开始毫无章法地去咬我的脖子、肩膀。他喘息着,很用力,咬出了血也不停。 他拉着我的手去摸他的身体。 摸的哪里,我并不关注,仰起头,望着头顶的树叶。 叶子…… 也逐渐看不清了。 耳边传来两面宿傩愈发沉重急促的呼吸声,我陷入自己的世界。 我……叫什么名字来着? 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然浮现一抹身影。 蓝白色和服,白色的长发…… 看不清脸。 他轻声喊着:“纱织。”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等一片冰凉落在我手中,我愣愣回过神。 才发现两面宿傩已经不在了。 身侧换成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看清了他有一头白色的长发,是梦里的人吗? 他手里拿着浸水的布,替我擦手。 擦完手。 又去帮我处理肩上的伤口。 动作很轻。 等伤口处理好,他掏出针线,替我缝补被两面宿傩扯烂的衣服。 我嘴唇阖动了两下,却发不出声音,声音好像被堵住了。 算了。 不重要。 我仰起头,继续盯着头顶的树叶看。 直到我的脸颊被轻轻捏住,挪动了下,目光不得不看向身侧。 还是刚才那个人。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模糊看到他手里拿了个红彤彤的东西,像是果子,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吃的这个——我好像记起来一点了,就是这个人给我的果子啊,不过他之前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抛过来的。那么远的距离,我并不能看清他长什么样子。而且睡着之后总感觉有人在帮我处理伤口,应该也是他吧? 他想将果子塞我手里,可不知为什么,我都伸手准备接了,他却又收回去。 是我的手很脏吗?我不解地低头,看向手心。 不脏,已经被他用清水洗干净了,但手好像肿掉了。……这么一说,还感觉到了疼。 我正盯着手心发呆,忽然,就有凉凉的东西喂到我嘴边。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所以没张嘴。 直到耳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张嘴。” 我下意识张开嘴。 那个东西塞进来,甜甜的。好像是果子,只是被切成了片状。 “嚼。”那人的语气平静了些,像是强压着不耐。 我咀嚼。 咀嚼了很久。 直到那人的平静破功,“你不会连咽都需要我说吧?!” 我听话地咽下去。 “……” 我明显感觉到身边那人叹了一口长气,继续喂我吃果片。 “张嘴。” “嚼。” “咽下去。” …… 果片吃完,我的专注力就又转移到了脚边的花上。 盯着盯着。 那朵花被摘下来,递到了我眼前。 我愣愣的。 直到耳边再次响起那人别扭的声音:“拿着啊。” 我接过来。 花被摘下来后,我可以举起来凑到眼前看,能将花的样子看得更加仔细。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花比没摘下来之前要丑。 可能是因为它快要死了。 … …… 其实我跟两面宿傩相处的时间并不久,像是亲吻,每隔好多天也才那么一次。因为他并未把重心放在我身上,更多的时间还是在寻找战斗的人选和散步溜达上。 之所以能记住他的名字,也不过是因为他很喜欢恶作剧,故意把我带到很高的地方,问我害不害怕,亦或者询问我怎么不继续寻死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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