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妖魔之力实难料（1 / 2）

随着池田秀汎来到阵前，伊势绪方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

蝴蝶的翅膀终究还是扇动起来了，祂的到来终究不可能不对这方世界造成任何影响，就如同水中凭空生出来一个漩涡。

如今这个漩涡还很弱小，若是放任不管的话，它有可能会自行湮灭掉，但也有可能会愈演愈烈，最终化作滔天巨浪，将原本的历史改变的面目全非。

此时若是想让这团漩涡停止转动的话，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一道凶猛的浪花打来，将之扑灭。

而战场无疑正是浪潮最为凶猛的地方，有很多人会在这里死去，也有很多人的命数会因此发生更改。

这是因为人的命数虽然难以打破，但并不是既定的。

虽然每个人的天赋在出生之时就已经确定好了其上限所在，但在生死之间，却存在着打破极限，挖掘出更多潜能的可能性。

英雄造时势，时势也造英雄。

曹操若是生活在太平年代，凭着出身和才能或许也会有一番作为，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那位乱世奸雄，这是因为时代也是限制一个人命数的要素之一。

来到战场之上，池田秀汎这个小小的漩涡，就瞬间融到了一个更大的漩涡之中。

或许他也曾经带来了一些改变，但在那个更大漩涡的的惯性和带动下，他所产生的小小影响很容易就被掩盖掉了，为历史的惯性所修正。

此时池田秀汎已经登上小船，朝对岸的敌阵划去。

伊势绪方看到这里，心中暗暗思索。

祂自然会在战斗中给到池田秀汎必要的支持，保证他不会丧命，这是底线。

但能否取胜就不是他所能预料的了，对方既然有“鬼十河”的名号，想来也是一位历史上有名的武将，从纸面上看，如果没有自己相助的话，池田秀汎几乎没有半点胜算。

但让祂心中有所顾虑的是，万一池田秀汎能够取胜甚至杀死对手的话......祂究竟是要阻止，还是放任不管呢？这样做又会不会对未来造成更大的改变？

这是祂所感到犹豫的。

一旦历史的轨迹发生重大偏转，那么祂也将无法再能做到由因推果，从而把预见到的无数种未来导向一个相对确定的结果。

到那时，他与此方世界的土著神明将不再有本质差别，都会被‘由无数种未来的可能性共同构筑而成的历史迷雾’所困惑，失去身为穿越者先知先能的最大优势。

“希望不要改变太多吧，只要能维持到我下场......也就差不多了。”伊势绪方喃喃道。

池田秀汎放下舟楫，跳到岸上，朝敌阵走去。

他此前在上野做野武士时就听说过鬼武者的名号，但亲眼见到却还是头一次，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与之在战场相遇。

现在也只能在心中不断念诵【本山行愿大神】之名，祈祷着这位大神能够保佑自己旗开得胜。

十河景滋见他渐渐走到近前，似是十分惋惜的说道：“细川管领就派你来送死吗，真是可惜了又一位武士的大好性命！”

池田秀汎目光一凝，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回应：“胜负如何，犹未可知。”

说罢，他便开始了阵前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