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14(2 / 2)
主人与夫人一桩孽缘,致使小主人颠沛流离,如今遇着了这位沈师尊,倒有苦尽甘来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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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折雪给时渊讲完了晚课,翻了翻自制的课件,已经不剩几页。
这进度,一个月顶三月。
沈折雪暗自决定调整课程,走到桌前要将灯芯剪去。
借着烛火,他无意中瞥眼看向床榻,却见卧躺着的时渊鬓角渗出湿意。
沈折雪紧张起来,走回床头,伸手贴上时渊的额,“怎么回事?”
灵气在徒弟筋脉间流转一周,沈折雪脸色变得凝重。
时渊断断续续吸着气,睁开眼看他,轻声道:“是腿,师尊。”
时渊腿上的毛病,并非完全是邪流所致。
沈折雪的医术停于书册,但还能诊出来些病症,时渊的腿伤是因为外伤后骨头没有长好,又被邪气冲过一遍筋脉,伴随各种不知名的病灶,多重叠加的结果。
连专业的医修都不敢下药,沈折雪这个净化仪不是骨科大夫,他治不了这个。
揭了被子一角,便见时渊手指紧掐在软厚的褥子里。
“你刚才怎么不说!”沈折雪叫岁叔搬来炭炉,回身渡了股灵气给他。
这毛病发作起来,来势汹汹,时渊气息浮乱,已是答不了话。
岁管家见这场面也不慌乱,在床头小柜中拿出一瓶阵痛的药,就着水给时渊喂了下去。
好在药效上来地快,时渊便缓过了这口气。
沈折雪快要吓出一身冷汗。
在他看来这小徒弟就是个瓷人,磕磕碰碰都能要了命。
反倒是岁叔来宽慰他,“沈仙长莫慌,每年冬天都是如此,这药是春祁药铺的上好灵药,用过会好很多。”
果真没多久时渊就清醒过来,还知道对沈折雪说声“吓着师尊了”。
沈折雪松了口气,不知该怎样说他,只坐在床头气闷地给他把被子掖紧。
掖罢不够,还在被面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时渊见他这般火气,行动上偏这般的轻,回想到方才那句质问,几乎是沈折雪这么些日子里讲的唯一的一次重话。
他心下软的不成样子,眨眨眼乖巧地认了错。
“师尊,徒弟知错了。”
沈折雪看着他的眼睛,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