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攻山(2 / 2)

“嗯,你说的这些都太表面了,打赢一场战争的最基本条件无非六个字:天时地利人和。他们这群山贼只是占了地利而已,而我们要争的是天时与人和。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敌竭我盈,故而摧之。他们被困在山上,还要遭受我们日夜叫阵,一开始肯定会心烦气躁,然后就会选择眼不见为净无视我们,一旦无视我们,他们就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此乃争人性也。”李奂林揭露了他的战法心得,继续说道。

“关于天时,有的时候天时能扭转地利,我一直在思索,如果在光线昏暗的情况下,从山上看山下是什么样的情况,是不是就是一片漆黑?”

听着山下不绝于耳的叫骂声,牛宏泉心烦意乱。为了不让他破坏大局,冯士雍还让牛宏泉发下毒誓不到时候不主动去出寨攻打下面的人。

牛宏泉被吵得睡不着,心想,码的,老子不出山寨,老子去那关隘,看着能不能射他们一箭总行了吧。吵吵吵,就赏你们一箭。

来到最近的关隘,看到驻守的小喽喽一一个塞着耳朵在那打牌呢,原来不止牛宏泉一个受不了山下的叫阵。

看到三当家,小喽喽们赶紧扔下手中的牌扯开耳塞。

牛宏泉牛眼一瞪:“你们这群负责守关的,怎么不盯着点。”

小喽喽们立马吐苦水:“牛大当家的,您是不知道,山下一直骂了十几个时辰,而且骂来骂去都是一样的话,听得我们都快要吐了。他们要是攻上来我们还好受一点,他们就先前做做样子,现在只会在下面骂。他们这些当兵的嗓门忒大了,我们骂的声也都盖不过他们。气不过兄弟们还射他几箭,可他们躲得老远了,射不到啊,苦得兄弟们只能塞着耳朵打打牌散散心。”

射不到?那老子岂不是白来了,牛宏泉往山下望了望,乌漆嘛黑的,却还能传来一阵阵叫骂声。

咦?牛宏泉眼尖,发现这黑乎乎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在动,喊到:“拿火箭来。”

火箭一射,当即暴露出一群鬼鬼祟祟前行,仅离关隘几十米的军兵,火箭立马被一刀劈掉。

牛宏泉大惊,直呼:“快,投石,投擂木。”

擂木滚石滚滚而下,军中有人喝到“结阵”。当即三个大盾合并一起,一群人顶在后头,,形成一个斜坡,石头擂木没有完全加速成功,所以并没有足够的力度冲垮他们,从而顺着盾牌合成的斜坡起飞,化成一个弧度滚落到后方。

“再射多几条火箭啊”牛宏泉看不到擂木滚石的效果,叫小喽喽们赶紧补上火光。第一眼看去,并没有官兵的身影,再往关下看去,好家伙,一个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士兵已经爬上了关隘。

身边不顶事的小喽喽立马被砍翻在地,牛宏泉睁眼欲裂,抽刀纵劈,却被举起的盾牌挡住,力大如牛的一刀仍将举盾之人劈得连连后退。

牛宏泉吼叫着:“狼首山牛宏泉,你牛爷爷在此,都来受死。”

举盾之人回应到:“徐华省参军李奂林,也是本次沧州剿匪领军之人。”

“好,你牛爷宝刀不砍无名之辈,今日与你一战高下。”

话音刚落,贴脸飞来一张盾牌,居然把保命的装备都扔了。牛宏泉一刀劈开盾牌,刚想复刀把李奂林砍了,却后背刺啦一热,一股冲劲几乎震飞手里的刀。

牛宏泉伸手一摸,满巴掌的血,回首一看,发现小喽喽们早已全部倒下了,而自己被官兵们团团围住。

李奂林冷笑,打仗呢,能群殴谁跟你单挑,当玩过家家是吧。

在刀光剑影过后,牛宏泉的怒骂声越来越小。等解决掉牛宏泉后,打开关隘,领兵直入。熄灭掉火光,李奂林带着穿着夜行衣的一众军兵继续去摸下一个关隘。

除了牛宏泉,其他山贼小喽喽在李奂林带领的精兵面前不堪一击,等他们摸上关隘如同砍瓜一样收割对方。

冯士雍惊醒,一脚踢翻侍寝的夫人,拿着宝刀打开房门,已然发现无力回天。在官兵们的重重包围下,冯士雍最终扔掉了宝剑选择了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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