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攻城27(1 / 2)

李奂林在老师严复开那挨了一顿批评后,便去加紧部署城墙上的防守工事。

人就是这么奇怪,要是在几个月之前,李奂林不据守在丰田县,让红巾军直接围着徐华城进行攻城战,严复开不会骂半句不是。

而李奂林堵了几十万反军在徐华省外这么久,就容易给人一种错觉,觉得红巾军就应该羸弱到攻不下几万朝廷正规军的防线。理应做到的事情你搞砸,领导便气势汹汹地来问罪。

李奂林疲惫地躺回自己的椅中,思索着之前被袭营的情况,据严于海所说,那胡子男就是与群龙山岳盛武有勾结的郭藏真。

胡子?李奂林貌似联想到了什么,叫人把通缉画册拿来。远风镖局丢了税银镖后,曾在衙门供述过抢标的领头人的相貌,画出了海捕文书。

只不过狼首山被清剿后,李奂林烧了最主要的那封信后,便不再有人追寻,而现在李奂林不敢置信地看着郭藏真的面容赫然出现在通缉画册上。

这代表什么,一个贼首与狼首山,群龙山都有瓜葛,李奂林几度剿匪居然没有伤到他的元气分毫,为什么自己没有听说过他?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他是如何在巡逻严密的军营中,让人毫无察觉纵起了火?

想不通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郭藏真的形象在李奂林心中越来越高深莫测,这次的守城之战会因为这个人而发生异变吗,唯一肯定的是此人武功高强,一般的士兵恐怕奈何不了他。

李奂林唤来副官后吩咐道:“你去江湖中招募高手或者衙门里关押的武功高的犯人,把他们编集起了组成一个小队。”

“是。”

卧龙岗全员被收编成一个营,还是由郭藏真带领,先锋四营,卧龙营。

郭藏真做着战前演讲:“兄弟们,准备打仗了,不怕死的呢就跟着我冲,打赢了金银财宝任你拿,怕死的就老老实实躲在盾后,死不了的,战后我同样带给你们荣华富贵,弟兄们,就一个条件,都给我好好活着。”

战鼓擂动,大军围城,罗承和一马当先,从军中走出叫喊道:“李奂林你个缩头乌龟,有种的话就你我之间来一场主将单挑。”

话音刚落,一只箭头贴着马眼飞过去,马儿受惊,差点把罗承和甩了下去,城内守军发出阵阵耻笑声,罗承和大怒,当即挥师进攻。

先锋部队有四个营,打没了一个再上一个,可郭藏真不讲这一套,四营先锋官跟着一营屁股背后出击。

“三,二,一,射!”城上将领看准时机,一声令下,箭如雨落,打掉了一部分正在冲锋的红巾军士兵,郭藏真的部下都鬼,扛着盾牌冲锋。

红巾军的弓箭手不甘示弱,也反射一轮箭雨,城上的人缩在墙墩后面,除了有几个倒霉鬼中箭,大多无碍。

“上炮机!”罗承和命道。

一辆辆投石车推了上来,拉满好弦,指示旗挥下,几轮巨石向城头砸去,砸倒了好几片人。

郭藏真背负着几支长矛,向城墙奔袭而去,随手一拨,就把面前的箭头打落,将身后长矛一一扔出,长矛狠狠钉在城墙上,像阶梯一样排列着,郭藏真一脚踩着一根就蹦跶上了城头。

底下的士兵看到都有人登城了,顿时士气大振。

“上梯子,跟上先锋的步伐。”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跳了上来,城墙的士兵都持着弓箭没反应过来,直到被郭藏真一巴掌一个扇倒在地,才有人抽出了佩刀。

“别管他,守好自己的位置。”这时有人发话。

听到有些耳熟的声音,郭藏真看了过去,这小子有长进啊,这么快就觉得可以无视我了。

忽然一只钩爪缠住郭藏真的脚,郭藏真条件反射地运气于足,锋利的钢爪伤他不得,另一边传来一股子猛劲,郭藏真没站稳,被拉下了城头。

郭藏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面前这三个,哦不,是四个来者不善的人。

盯着在高处的严于海,郭藏真笑了笑,说道:“怎么,你还没被我打服?还想参一脚?”

严于海脸色铁青,并未回话,吩咐道:“杀了他,这就是你们的任务。”

郭藏真才用正眼观察面前的三人,使长钩的一人身材矮小,皮肤倒挺白,看来是昼伏夜出的主;一人使着把弯刀,脸上一个偌大的伤疤,看起来特别狰狞;还有一人站在最后,身材尤为魁梧,手中一把大刀插入地面半尺。

“这位看起来也没有三头六臂呀,需要召集这么多高手整他一个吗?”甩着钩爪的小矮子质疑道。

“少他妈废话,猎物就一个,你上不上?不上他就是我的了。”刀疤男没好气地说道。

小矮子瞥了一眼高处监视的严于海,他是点背了,被逮到衙门大牢里,像他这种肮脏的夜行人,除了偷金银珠宝,还能偷听到不少龌龊的秘密,这也是能滋生他这种老鼠的土壤。

老鼠被逮到了可是没有好下场的,不过这个军方的严长官过来跟他做了一笔交易,杀了眼前人,他就能自由了。目标只有一个,先到先得,他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老鼠嘛,见到光就要钻。

将绳索上的铁钩转了几圈,旋满了力,瞄准角度松手,钩爪就成了特长版的铁掌,向郭藏真轰了过去。

这倒是奇特的武器,郭藏真侧身躲过,小矮子将绳子往下一拽,铁钩就朝郭藏真腰间扑去,郭藏真肘击打偏了钩子。

小矮子收回绳索绕身大半圈又甩了出去,边放绳边摇晃出波浪形,郭藏真看准钩子,正又要一掌击落,谁知铁钩半空改变路线,直奔郭藏真双眼刨去。

郭藏真半身后仰,成拱门状,堪堪躲过,铁钩再次一变,直压下来,郭藏真手中摸到一块石头,抓住就往铁钩上砸。

不给它再次变道的机会,缠上钩子后的绳索,用力一扯,绳索变得笔直,力道传递过去,小矮子来不及撒手,被带了过去,郭藏真迎过去,一掌直击正腹,小矮子吐血倒飞出去。

这一掌的冲劲,落地人必死,魁梧的汉子冲了上来接住小矮子,将他头脚颠倒旋转几周,化去掌力。小矮子捡回一条小命,忙向魁梧汉子道谢,汉子不作答,走回去继续握着大刀,眼神灼灼盯着郭藏真。

“冲啊!”突破箭雨的洗礼,红巾军的士兵扛着木板,盖住壕沟,便有了继续奔杀过去的道路。

长长的竹梯一架,下面的士兵便奋不顾身身地攀爬上去。想要从上面推倒梯子,一是手没那么长,二是一条梯子爬着十几个人,推不动的。

“听令,扔!”一块块巨石推上城头,朝着底下人劈头盖脸砸了下去,除了能在一条线上连人带杆一起砸倒,还能去势不弱,顺手砸死几个倒霉蛋。

人是活了下来,可作战能力没了,还不如死了干脆,刀疤男觉得小矮子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才在猎物面前走几招就倒下了。

眯眼看了魁梧汉子一眼,见对方没有联手的意思,其实也无差,本来看见他就恶心,宰完猎物后便顺手宰了他。

想到这嘴上不由得裂出笑容,扯到脸上的伤疤,隐隐作痛。想起那天一个初出江湖的小丫头,就敢大放厥词要为民除害,他就跟上了她的家里,把她家人全杀了,特别是她,死前还被他玩了好几次。然后被一个闻名江湖已久的高手劈开了脸,还被关进大牢判了死刑。

一想到这,刀疤男就来气,什么狗屁大侠,都是多管闲事的狗东西,妈的,这些鸟毛大侠还不是四处风流沾腥,还不是用嘴吹嘘自己多么道德侠义,靠脸去博得那些庸俗女人的欢心。

脸?啊,我的脸,天杀的,该死,都该死,妈的,看过我这张脸的都该死,我要顶着这张脸,把他们都杀了,把他们家的女人都上了,用这张脸。

刀疤男面容越来越扭曲,郭藏真看得脸皮直跳,啐了一口:“真丑。”

“你说什么?你找死!”刀疤男勃然大怒,满脑子只想杀死郭藏真,手中一扔,将那把弯刀飞了出去。

郭藏真刚想空手接白刃,看到刀光上的寒意,甩手一剑把弯刀打了回去。

严于海圆目怒睁,双拳紧握,那是他的清水剑。

哦?刀疤脸还以为这个胡子男没有带兵器呢,毕竟看他一直是徒手,弯刀上萃了毒,徒手接没他好果子吃。

把击飞回来的弯刀接住,刀疤男向郭藏真冲过去,再将手中弯刀当做暗器甩飞出去。

近身抛刃,这是什么套路,郭藏真侧身看了眼飞刀后面的刀疤男,他的手中另有寒光冒现。

郭藏真将空中这把弯刀打去刀疤男拿不到的地方,刀疤男已经突到脸上,手中一刀砍向郭藏真脑门,郭藏真剑身下刺,挑向刀疤男的手。

刀疤男收住攻势将手撤了回来,另一边又是一刀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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