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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了!”朱姐哭丧了一下脸。

“你家里到底怎么样了?”唐姐关切不已。

“我家里正在闹鬼。”朱姐摆头。

“苦了你了,”唐姐捏一把拉着的手,“朱姐!”

“还不是自作自受,”朱姐苦笑,“做这鬼股票!”

“你不要太自责,当初做股票,还不是想古家发财的……”

“可他会这样想吗?”朱姐嗤了声鼻子。

“我有时间去开通一下你家的古总!”唐姐说。

边走边说,不觉来到了路岔口。俩富姐该分手了。朱姐徒然神色慌乱,对这平凡中的分离,显得格外依依不舍,双手抱紧着唐姐的身子,呜呜咽咽了:“唐姐哟,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又能见到你呢。”唐姐一下让这哭泣的说话弄得心里软软的,伸手抚着朱姐那头略显散乱的头发,温情不已地说:“朱姐,别怕,有我在呢。你先回去,如果家里有过不去的,就给我个电话,我会马上赶过去的。我现在得回家一下才是,早上出门到现在的人,再不回一下家的话,他还以为我跟别的什么男人私奔了。”朱姐慨叹了:“唐姐,有人那样在乎你,多幸福啊。我现在就是永远不回家,也没有个人惦念了。”唐姐拍拍朱姐的身子:“先回家去吧,别那样悲观,生活会好起来的。”朱姐松开紧抱的双手,抹着眼角的泪花,后退着步子地往回走着。唐姐站在那在挥了挥手,然后匆匆离开。朱姐望着唐姐远去的背影,哽咽了一下,打起精神,提步回家去。

位于七巷一栋二楼的古家宅子,层层的阶梯,全是玉洁的大理石铺面,富丽堂皇,彰显豪门大户的气派。精神萎靡的朱姐唉声叹气,吃力攀爬地向二楼蹬去。到了二楼,只见家门紧闭,有点累的人站在门前喘了几口粗气,又用手抓了抓散乱的长发,然后“咚、咚、咚”地敲了三下响门。这是她素来敲门的节奏声,家里的人听了很快明白来者何人,会立马为她开门的。可是等了半天,屋里一反常态,迟迟不见开门的反应。本来心境抑郁的朱姐雪上加霜,烦躁得在仄仄的门前团团转了起来,口里还咕咕地埋怨不已:“怎么搞的,还没有起床,还在睡大觉不成?”她早上出门时,老公懒睡在床上,原以为到证券营业大厅里走一圈就会回来的,所以连钥匙都没带上,不想在外转到现在才回。想到家中近来的积怨,自己居然在外信马由缰,门前团团转的人很快停下步子,静静站在了那里。正当门前人呆呆之时,那扇紧闭的铁门突然“哐当”一声,被人猛然拉开了。毫无思想准备的朱姐吓得倒退了一步,当她眨眼再看时,只见那扇好不容易拉开的门里竟然冒失鬼般地闯出个头发蓬乱、睡意一身、浓香刺鼻的风骚女子来!这骚情女子一出门莽牛一般,冲撞着堵在门口的人,向楼下夺路而逃。门口被撞的朱姐诧异得赶忙倒退了数步,同时伸着眼睛打量亡命之徒那张让蓬发遮掩得模糊不清的面孔。恰好逃路的女子为看清脚下的楼道,不得不在慌忙之中撩开遮面的长发。顿时现出庐山真面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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