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 1)

酒干淌卖无集团的老总李山鹰许久以来,心头一直郁郁寡欢着一件事情。去年那天午后,他在恒丰酒家的“英国”包间里,喝得酩酊大醉,竟然顺着郑大小姐的纠缠开出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更气煞他的是,自从三千万的支票开出之后,那位媚情不已的郑大小姐杳如黄鹤,对他这位慷慨解囊之人一直敬而远之。为此,李大老板拨通了南方投资公司的电话,气不打一处地发泻了一通:“你们的郑大小姐是什么原因,怎么只是在电话里对我客客气气的呢?我当初对贵公司投去的三千万,那可是全看在她的花容月貌上的呀,如果她再这样对我躲躲闪闪的话,那别怪我要提前收回我那三千万的投资哟!”南方投资公司的王总放下电话后,眉头深陷了,意识到自己工作中的疏忽,只注重进取,却忘了后续跟进,长此以往的话势必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想到这里,王总那只刚刚放下电话的手,又伸了过去,他得尽快召回部下召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王总首先要通知的人,当然是公司的骨干力量郑玫了。

想不到最先通知的人,却是最后到会的。郑玫因为在楼底下的店铺里与王老板耽搁了不少的时间,让后来接到通知的小姐个个抢先回在她之前。南方投资公司的会议室里,王总坐在长桌的上方,抽着烟,与陆续赶回来的小姐们一一地招呼着,说着闲话。有小姐问:“王总,急着开什么会呀?”王总叹了声:“近来呀,公司的投资事件,让人寒心呢。那个郑小姐,粗心大意,整天忙得没个主次,竟然忘了她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正这样说着,郑玫推门而进,一见座无虚席,她赶忙赔起笑脸:“对不起,迟来一步了。”有小姐握嘴好笑:“说曹操、曹操到!”郑玫边坐下边问:“又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王总拉下马脸说:“有头没脑,还不爱别人说你的坏话?”郑玫较起劲来:“王总,最好是有的放矢。”王总说:“你这两年的工作用虎头蛇尾来形容,再适当不过的了。”郑玫说:“我两年的工作多不胜数,就不知王总意指的是哪一宗。”王总说:“酒干淌卖无!知道吗?那位李大老板今天特意来电,狠狠指责投诉了你。”郑玫眨眼一笑:“王总,你还在乎那个李大老板吗?反正他三千万的巨款都早已经打到你的账户里去了,他现在就是不管说什么,你都可以当耳边风的呀。”王总说:“那个李大老板可是个富矿的呢!”郑玫问:“王总的意思是还不想对他善罢甘休?”王总说:“这么好的目标你干吗轻易放弃呢?那家伙财大气粗,女色很重,你何不乘胜追击一下呀?”郑玫嗤笑一声:“王总,你也太简化了李大老板那种人的呢!”王总眯起双眼来:“怎么,那李大老板难道说还有什么歪心思不成?”郑玫侃侃而谈:“去年我仔细探究了一回酒干淌卖无的官邸!那地方真可谓是魔窟啊,里面的李大老板真正就是位魔王了。可是这位色魔性情又让人莫衷一是,说他好色吧,他的卧塌之侧,却闲置着一位天姿国色的王姐。这王姐呢,不折不扣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人,青春且又性感,哪个男人见了她都会垂涎三尺,足足压倒一百个我等身姿的。所以,从那之后,我不再敢对李大老板登门造访了,就是深感乏力呢。如果在座的哪位小姐有信心的话,我原意将这份业务,拱手相让。”在座的小姐纷纷苦笑。王总抓起头皮来:“可是,今天这个李大老板的来电,那番对你求之不得的口气,又是何苦呢?”郑玫皱起眉头:“李大老板神秘莫测,个中因故,很难辨别!”王总沉思良久,快刀斩乱麻地说:“我看你别管其中因故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应李大老板之约,想方设法让他不再投诉了。你可将计就计,趁此机会,潜伏进酒干淌卖无,摸清里面的因故,再随机应变。”郑玫无奈地一叹:“好吧!王总,这是您的指示,我姑妄听之了。”

散会后,郑玫抛开同行,低头走回自己的工作室,进门就躺尸般地往桌前的椅子上一仰。她心里压力山大,撼山易撼李大老板有点难,可王总对她已经是军令如山倒,现在她也只得硬着头皮二进敌营与狼共舞去了。李大老板到底何种面目,她半点谱也没有。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一个弱女子与那种粗野男人零距离接触,只能是凶多吉少。其实,走近一个又一个坏男人,完成王总交给她一项又一项艰巨的任务,本是她深圳多年来惯有的工作,往日里她总是毫不犹豫,咬紧牙关,勇往直前,怎么今天她觉得自己就有些退缩之情了呢?郑玫静心想了想,脑子里很快冒出张青歌的身影。嗯,她很快明白自己的贪生怕死了,近来与这位青春男子相处得很近,酒楼上的亲切交谈,让她对他更加暧昧。想到这里,郑玫很快记起车上没有接听他的那个电话,忙找出手机来,回拨了过去。听了一会,电话里响起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郑玫纳闷了,这人大白天的关什么手机呢?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