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33(1 / 2)

谁知何朝轻衣快马,于此与尔浪迹天涯。

已经过去了两年,他的信与消息也渐渐少了,一月只一封已是大幸。黄花谢了,她也憔悴。

她与徐廊共国事,大凉政权濒临,如此也为她磨平时间。

徐廊知道,姑姑平时对着所有事情都是以笑而过,无论如何严重的灾情也是处变不惊。可若是哪个大臣说上段军的军情,她便变了颜色,他从未见她如此严肃,甚至于凶狠。有时候要政时候,她那宫女突然说是信来了,她便忘掉所有的拼命跑过去,他常常问她信什么时候来,她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姑姑,这是国中之密吗?”

徐契会看着他笑了,“可以是,反正对我来说是。”

“是什么组织寄来的吗?”

“他是我的夫君。”

“原来如此,未料姑姑也和平常女子一样嘛。”

她又是笑着,写信是什么幸福的事吗?

这几个月,她总是钻入军书里,也不知是否为了口中的丈夫。可她看书,也用不上去战场啊。

他总是喜欢闲着无聊问她,

“姑姑,信呢?”

她又稍愣了,“估计局势又紧了,我得帮你姑父研究研究。”

徐廊不知道是多少个月了,只知道她始终如一。

“姑姑,如今战事也定下来了,咱们肯定胜,信呢?”

“他忙着呢。”

她总喜欢为他找借口,不知还是为自己填补。

徐廊还记得,那天下着阴雨,她突然就去了台阁上。无数的雨扎着她的心,他悄悄过去,看到小小的身影。

她裙摆飘着,却又被雨水打的乱了形。她的发冠全部散落,她什么也不做,就是在那儿站着,被淋着。

徐廊急忙问了善善,才知,姑父死讯已到。

他没再去看徐契,她有多想见他他也知道,只要徐廊出现,多大的痛苦她也会平和姿态,给她体面吧。

她只是风中的一片叶,一直流落不定,被雨打,被风侵,好不容易着了地,却是片泥。

江怀信死了,死的很悲惨。

她反复呢喃这几个字。

几日,孤身一人守在屋中,赏他作的画,与稀少的信。

画中的她比她知道的自己还多,可她看着看着就不敢再看了。

她不知道那是几天后。

她在梁江旁坐下,此时是夜。

她都想好,她愿沉溺其中,不再回天。大不了魂飞魄散,也能与他葬在一处。

徐契只是在那儿坐着,坐了两天。

第三天,她突然将江怀信的一切烧去,一下,撒入梁江之中。

她算好了,今日便是月满之时。

她看着月光,又忆起与他相见的第一晚。她将契给了他,他却傻着孤身抹药。

若那次就将他的纱掀开,如今会好还是坏。

终了,她映着月光皎洁,与其相融。

她脑中泛了无数的回忆。

“小夫人!”

“夫人…”

“小夫人…”

“双瑾…”

身上明处于寒水,却如烈火。

她再睁眼,便是天宫。

紫冥笑了,“旻契,恭喜。”

“如今,为旻契神尊。”

徐契再笑笑。

“旻契,情劫如何?”

徐契想了很久才答,“入九尺寒钉,一颗一颗,入肺腑血肉。”

“尊上如今脱却否?”

徐契笑着点头,她的衣服已是华丽的神裳,裙摆白金,拖着离去。

好像是十三年后,她到了神仙相结的年纪。

她在紫冥帝君的牵拉下,与一位仙帝相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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