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2 / 2)

“淮信,天冷,榻上暖和些。”

不等淮信开口反驳,她一下抱着他的躯体,是冷,如冰窟。

“你滚啊,你怎么这么坏,我马上把你弄死。”

“不滚了,我带你上去。”

淮信无言,他确实难受,面前的人也确实温暖。只因今日满月。

她扶着他入了榻,又加了床棉被,替他掖好被角。

她下床,自己睡在他的地铺上。

冻人啊,着是她常人的体温也耐不住冬日的地。

便熬上一晚吧,为了徐暀。

冷,却睡着了。

不知为何。

翌日再醒,自己已在床上,屋内如初,只有她自己。

兰茄被侍卫搜了身后才进了房,将早膳端放在桌上。

“小主,今日一早便看到这儿的少主从屋里出来了,小主貌美,他对你没干什么吧。”

徐契笑了,貌美算不上一丁点。耐看倒是有些。

“没有,他只是困了,况且这屋子本就是他的。”

兰茄点点头,“原来如此。”

二人一齐用膳,早已抛却世俗之礼。

兰茄是她捡来的,从前随徐暀狩猎,有人让年轻女子顶上貂裘给权贵射玩。徐暀当时正与姜婉不快,便同意了,最后只剩兰茄没死,她身手了得,避了不少。

徐契见了,便要走了人。三年来,忠心耿耿,堪比姊妹。

“小主,你见过少主的真颜吗?前几日我还与那小侍卫猜,他到底是奇丑无比,还是英俊潇洒?”

“还是潇洒点,他长的不丑。”

“小主,我听说,入了影阁,便只能与阁内人通婚,那这少主如此了得日后要娶哪家姑娘。”

“这可不是我俩能想的事咯。”

话虽如此,徐契心中有些不明所以的恼。

这晚,淮信又来了。

徐契看着书,未着他。

“皇上,沐浴了吗?”

“多谢,有了。”

随后,淮信去了屏风后,哗啦的流水声不绝,惹的徐契心烦意乱。

出来时,便对上了徐契火气的眸子。

“怎了?”淮信搔搔后脑勺,又准备睡地上。

“别睡这儿了。”

“那我睡上面?”

徐契心凉,她也不想睡这么凉的地面,可奈何有求于他。

“好。”她正准备起身,却被淮信一指推下,“这么熟了,睡在一张床上,不介意吧。”

“介意。”

“陛下金贵身子,还受了伤,别作践自己了,到时候我若要请医,爹又要给我请门法了。”

“那…我怕惊扰到你。”

“昨晚一直看你睡的很静,还笑着呢。”

徐契脸上一下羞红,无言,只爬到床的最里边躺下,淮信则在中间。

夜里,二人都没睡着,也许是窗帘没盖好月牙光。淮信扭了扭头,身子朝着她。徐契也看向他。幸而皎洁,看得出轮廓。

洒在他的脸上,徐契想到了初见的那一晚,也是如此的月,下面该是青石板,还是某座城。

一次缘分结一次绳。

出神时,手心忽然一热,徐契不明所以的伸出手,是什么?圆溜溜的。

另一旁的手用力抚过她的手掌,手心里的球圆物体被温热包裹着,硌的她手疼。

“这是何物?”

“取悦皇上带来的小玩意。”

徐契将他的手拿开,是一颗荔枝。

她幼时的最爱事。

“你怎知我喜欢。”

“猜的。”

若未在意,二人此时离得有些近。少女把玩着手心的荔枝,神色朦胧,不知在想些什么;男人侧向女子,胳膊撑着头,笑着看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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