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新的抢夺者!(1 / 2)
浓雾中,渔落兮滚倒在地,浑身满是鲜血。
宓临山在遮天蔽日、双目几近失灵的浓雾中,却好似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他手中大刀,每一次都精准地砍向渔落兮。
渔落兮靠着大刀卷起的风声,狼狈地躲闪着,但是身上也已经被划破了好几处刀口,
刀锋过处,鲜血瞬间溅洒出来,染红了原本霜白的雾色。
荷怀阴在浓雾中一边朝着渔落兮惨叫的方向跑去,一边哭着大声喊:“落兮哥哥!落兮哥哥!”
渔落兮也大声地喊:“怀阴,别过来!”
宓临山突然飞起一脚,精准地踢在了渔落兮的胸前,
渔落兮向后疾速跌出,正撞到了跑来的荷怀阴身上。
两个人一起向后跌出半丈多远。
荷怀阴一看渔落兮满身是血,心中大急。
宓临山飞身跃起,举起大刀从上而下直朝渔落兮砍了过去。
浓雾遮掩下,荷怀阴只看见一个黑影疾速向渔落兮落下,
沾满鲜血的刀显得格外刺眼!
他爬起来就想扑过去挡住那把沾满鲜血的刀!
但是,
来不及了!
大刀直朝渔落兮砍了下去!
荷怀阴声嘶力竭地大声尖叫:“不!”
只听见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宓临山整个横着飞了出去。
他跌出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体。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你是什么人?”宓临山大声责问。
那个人也不答话。
只觉他的身影在不停地晃动。
遮天蔽日的浓浓雾气渐渐消散了。
这才看清他手中举着什么东西在飞速地转动,
他转动的速度快到连他自己的身影也快看不清了,卷起来的风就如数九寒冬的冽冽北风似的,把周边的雾气都刮得四散不见了。
宓临山惊讶地望着他,站在原地没动。
他终于停止了转动手中的物件,把一根与他身高一般的长柄望地上一跺,
长柄的头上,一把寒气逼人的大板斧迎着木叶间透下的阳光闪烁着逼人的光芒!
荷怀阴只看见他让人仰视的背影,看不见他长的什么模样。
宓临山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刀一指,厉声问:“你是什么人?敢来坏我们鸿深国的大事?”
“只是草莽匹夫而已。”大斧之人只轻描淡写地回答说。
“哼,”宓临山冷哼了一声,“不想说也不必说了,到了阎王殿,自然有人查账!”
说着举起大刀就朝大斧之人砍了过来。
大斧之人举起手中板斧架住了他的大刀,两个人开始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荷怀阴连忙去扶还半躺在地上的渔落兮,关切地问:“落兮哥哥,你怎么样?”
渔落兮双目正盯着斗在一处的两个人,听了他的声音好似方才惊醒一般,
侧头看了看他,只摇了摇头,说:“我、我没事……”
“我扶你起来。”荷怀阴就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两个人刚站稳,那边大斧之人已经占了上风,
宓临山几次遇险,胳膊上、腿上都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终于撤身后退,望了望渔落兮和荷怀阴,不甘心地扭头向后跃出,不一会儿就去得远了。
荷怀阴朝大斧之人的背影作了一揖,说:“多谢这位英雄相救之恩。”
大斧之人转过身来望着他们,没有说话。
荷怀阴这才看清他的面容:三十多岁恐怕将近四十的年纪,古铜肤色,眉如山深,眼如湖沉,黝黑的胡子在脸上肆意地生长着。
“请问英雄怎么称呼?”荷怀阴再次问。
大斧之人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荷怀阴刚要开口,渔落兮伸手拦住他,自己对大斧之人说:“我叫渔落兮,这是我弟弟,他叫渔阴。”
荷怀阴听了渔落兮的回答,知道他担心自己暴露了身份。
落兮哥哥有他的考虑,我也不便多说。
所以荷怀阴也就没有说话。
大斧之人望了渔落兮一会儿,终于开口说:“我叫伏流。”
“原来是伏大侠。”荷怀阴说着,望了望渔落兮,又朝伏流深深作了一揖,“今日承蒙伏大侠相救,我们兄弟才免于一死,救命大恩,定当图报。”
伏流没有回答,眼睛望着渔落兮。
渔落兮也拱手说:“伏大侠救命之恩,他日必定报还。”
伏流只举起空着的左手往外推了一推,说:“举手之劳,不必如此言重。”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点改变,还是沉着眉、黑着脸。
荷怀阴看着他的脸色,有点害怕,往渔落兮身上靠了靠。
渔落兮伸手揽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荷怀阴的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连忙捂住肚子,脸上有点讪讪的。
在陌生人面前,这样太丢人了……
伏流看了他一眼,从腰间取出一点干粮,走过来递给他。
荷怀阴犹豫地望了望伏流,又望了望渔落兮。
渔落兮对他点点头,说:“这是干粮,吃吧。”
“干粮?”荷怀阴第一次听说,又望了望伏流手中这个看似硬硬的东西,
终于伸手接过来,放在嘴里啃了一口,嚼一嚼,没什么味道,但他还是咽了下去。
伏流把干粮也给了渔落兮一点,渔落兮接过来就吃了。
吃完干粮,实在是渴。
伏流又解下腰间的葫芦递给荷怀阴,说:“省着点,就润润喉咙。”
荷怀阴说了一声“多谢”,接过他手里的葫芦喝了一小口,又递给渔落兮。
渔落兮也喝了一小口,再把葫芦递还给伏流。
然后拉着荷怀阴对伏流说:“我们兄弟还有要事,就此告辞了。”
伏流只是淡淡说:“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