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 / 2)

  檀郎,我查到害你和翁公的人了。

  檀郎,你欢不欢喜?

  她像是得了什么好信儿,迫不及待要与人分享似的,等也不等,在马车上就写了一封信。

  写好装进信封,善若女官吹了个悠长又富有变化的口哨调子,鸽子听话地呼扇起翅膀,朝着西头的木莂寺去了。

  多事之秋,数千锦衣卫将整个内城拢入了监控圈中。

  信鸽飞得不高,西城墙值守的卫队正厉眼一眯,凌空几个提纵,劈手抓住鸽子,展开那信扫了一眼。

  用的是熏过香的花笺纸,火漆旁有公主府的徽记。不是藏头诗,不是离合诗,没有暗语,也没写什么密事。

  坊间对长公主和谢驸马这对礼佛夫妻多有揣测,有说他二人一心向佛的,一个剃了头,一个在家修;有说驸马怨恨公主,避而不见的……

  各种传闻,都叫坊间说书先生编得有鼻子有眼,唯独没人编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尊贵的长公主,哪怕守活寡也守得骄傲,每年春夏秋冬各一封信,发往木莂寺,信里不怨不艾,她写过的最掉价的话,就是一句“归否”。

  ——立春了,乐游原上花开得盛,归否?

  ——三伏天,你们寺处深山,合该清凉。府里布置了个自雨亭,你大概喜欢。

  ——秋装臃肿,我不喜欢,左右懒得出门,今年便不做新衣了。

  ——入冬后,寺里寒凉,归否?

  言简意丰,几年下来也换不了几个词。

  这回照旧没离春秋冬夏,信纸上寥寥三行:“岁寒霜重,天色如晦,想是要到秋雨时节了,想拨云见日,又恐人事相违。秋意深浓,寺里凉了罢?盼君归。”

  卫队正是个识字人,读过好几年书,学问还算过得去,一个字一个字咂摸了一遍,只品出“最近天儿不好,寺里冷,亲爱的回家住俩月吧”这层意思。

  哎,刨掉公主的名头,到底还是个女人家。

  卫队正心里冒出点暖意来,把纸卷塞回木筒,扬手往高处一送,鸽子呼扇着翅膀飞走了。

  第154章

  像坐在一艘船上晃荡,想吐吐不出。

  唐荼荼脑袋闷沉沉的,满世界全是红黄绿三个色儿,不停地闪。丧尸品类全图谱上所有的怪物全蹦出来了,围着她转圈圈,深情款款地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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