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战前（中）（2 / 2）

“马克·默多克如果只是夜魔侠，靠着暴力和恐吓，或许可以拯救一个在小巷子里被抢劫的女人；但如果你是生命集团的CEO，坐拥数十亿市值的公司，利用手中的权力，你——马克·默多克，就可以一次性拯救成千上万的无辜者！”

他挤开一直在耍帅的冷面酷男，手搭在马克的肩膀上：

“举个例子，如果你现在是生命集团的CEO，你完全可以命令高夫人，停止二十条DP流水线的生产；命令村上，解散一千八百人规模的忍者刺客部队；命令博徒，放弃经营占据纽约市1/4势力的地下黑帮。你甚至还可以命令这些血族。”

他指了指约翰的方向：“要求他们从今以后不再袭击人类，而是靠着合法的渠道获得血液以供吸食。”

马克没有说话，但他的神情明显是陷入了某种思考。

塞缪尔继续循循善诱，苦口婆心：

“所以你明白了吗，马克？暴力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恰恰相反，暴力只会滋生出更看的问题。而在这个国度，资本才是最强大的力量，它无坚不摧、无所不能！如果说世界上能有一种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那只可能是绿油油的美元。”

“你想要我怎么做？”马克有些茫然。

“脱下这身制服吧。‘夜魔侠’这三个字，对你实现正义其实没有任何帮助，但是生命集团CEO？跟着我，今晚你就会认识到这三个字的含金量。”

马克深深的叹了口气：“那现在我需要做些什么？”

“和这位卡塞尔先生一起去换上西装，八点整和我一起出发，去见证菲斯克集团的覆灭。”

马克再次沉默。

治大国不过如烹小鲜而已，现在火候正好，塞缪尔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哦，还有他身边一直在冒充“终结者”的可恶的弗兰克·卡塞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已经完全隐没在地平线下。

夜幕真正降临，天台上安静的可怕，气氛在呜咽的风声中变得越发凝重。

天台上的三个人一动不动，约翰和几个血族手下却忍不住了，他们的眼睛开始泛红，四肢变得粗壮，脚步缓缓向前，不断逼近着。

艾丽卡满脸担忧，而惩罚者也毫不掩饰地亮出自己9MM口径的勃朗宁自动手枪，枪口对着已经露出獠牙的吸血鬼们。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沉默的马克陡然抬起了头：

“好！”

他直接掀开了头套，露出那张把眼圈周围涂黑的略显青涩的面庞：

“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塞缪尔笑了，而且越来越灿烂：“当然，我从不让人失望！”

***

“给我一个理由。”

在马克两人随着约翰一行人下楼之后，艾丽卡情绪有些失控，直接质问塞缪尔：

“你明知道，血族和手合会之所以会臣服于你，成为你的‘资本’，完全就是因为恐惧你的力量。你为什么要编出这么一套歪理，倒果为因，哄骗马克相信你是因资本而强大，而不是因强大而获得资本？”

塞缪尔只是瞥了她一眼：“你逾越了，谁赋予你质疑我的权利？”

他语气平淡，但在艾丽卡心中却像直接炸响了一个惊雷。

塞缪尔淡漠的眼神，直接穿透艾丽卡的种种防线，直击她心灵最脆弱的深处，让她仿佛又回到小时候，手合会的血腥试炼最后，面对的那个名为“兽”的来自地狱的魔影：

“臣服我！凡人！”

“我...Boss，我不敢。”

她一瞬间失去了全部勇气，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

还好这时候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好在我今天心情不错，就原谅你了。艾丽卡，下去看看马克他们吧。”

“...是。”

很快，天台上就只剩下塞缪尔一个人。

看着没有星光的天穹，他的视线仿佛穿越过银河，透过无穷的多元宇宙，观测到那来自起源的真理。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平静，平静到像是深不见底的汪洋。

然后，塞缪尔点开系统：

...

【系统数据刷新中：】

【事件簿更新：】

【事件簿状态一：你半强迫式地获得了“马克·默多克”的认同，他因为你的蛊惑而对自己一以贯之的“正义”信念产生动摇，结算命运点*120】

【事件簿状态二：你通过语言蛊惑了被神盾局停职的“娜塔莎·罗曼诺夫”，她的人生轨迹来到分岔路口，结算命运点*50】

【事件簿状态三…】

...

看着【命运点】累积到了210点，塞缪尔神色莫名：

“黑寡妇？夜魔侠？就让菲斯克集团的毁灭，成为你们靠近我的阶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