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上）（1 / 2）
楔子星空零：
自我记事起，在同龄人眼中，我便是无所不能无人能敌的存在——因为不论是力量速度，身体素质，还是战斗的技巧，我都远远地超前甩了同龄人一大截。
我能一拳轻松打飞体型远大于我的大块头，能轻松扛住同时向我袭来的四面八方的成年人的许多拳；往上方轻轻一跃，双脚离地，能够轻松地够到高高的枝杈树梢。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本人也不清楚。
也许是天生遗传下来的体质吧！
我的父亲——准确来说是义父，大祭司一般都会这么回答。他说他当时在沙漠里巡逻，恰巧看见了正在啼哭的我，然后便将我收养——虽然我压根完全就不记得这么一回事，不过毕竟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了，现在记不清也正常。
我的骨龄跟实际年龄有些较大的偏差，大祭司对我说，那是因为很小的时候我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当时我身体与骨骼的生长速度难以控制的极快；即便是在痊愈之后，也还是没有恢复到原来的年龄。
总之，在我的身上似乎有一些奇怪的难以解答的谜团，不过这些问题似乎得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之后才能解答了。
凭借强大的战斗力，在地底王的选举比赛中，我轻松地击败了其他的参赛者，并且轻松地打败了上一届的地底王和天启四骑士——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我成为了新一任地底王的内定候选人。
因为一些原因，我还得隐瞒自己真实的性别。
等我登基之后，一定把这条不合理的规则改掉，我心中暗暗想道。
不过在正式的登基之前，我还得接受最后一项考核——那便是潜入人类社会，混入人类之中；隐藏自己地底人的身份，并获得一个人类的身份，跟人类能达成无障碍的交往与交流。
于是，我便在魔都的咖啡店打工当服务员和弹钢琴，每到傍晚时分，能看到店外的很多贵族学生，通过观察他们，我更进一步地了解了人类。
至于我的琴技，则正是在人类社会中学到的技艺之一；我上手很快，没过多久便会有大人或者学生停在店门口或者走进店里来聆听我的琴声。
再之后，我便遇到了光希小姐他们。
但是……
自从进入人类社会之后，我总会做起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我总会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黑影向我走来——一般梦做到这里时我都会惊醒，脸上冷汗直冒。
醒来后便记不清梦里那个人的脸，在梦里，我也分辨不出那个人到底是人类还是地底人。
但就是不知为何，那个梦，会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不由自主地感受到害怕，身体会不受控制地发抖痉挛，之后我将便难以入睡了。
比如今晚。
“咔啦”“咔啦”火星四散着，把周围黑暗的一切照亮。
火光倒映在正在熟睡的光希的脸上，倒影如同跳舞般摇曳着。夜里的风有些冷，光希紧紧地蜷缩在睡袋里面，眉头紧锁着，似乎是外界的冷飕飕打搅到了她做梦的兴致。
也是，人类的体质不如地底人，确实不能一直吹着冷风睡觉。
我轻轻地摸了摸光希的额头，还好，是人类正常的体温。
看着光希渐渐熟睡的面庞，不由自主地，我开始哼起了歌。
这歌不知道何时学会的，但我似乎一直就会；每当睡不着睡不好的时候，哼着这歌，总能让人安心地入睡。
在月光与火光的交相辉映下，渐渐地，我也跟上了光希的步伐，沉沉地睡去……
Episode1苍井娜娜：
看着手上的断剑，我陷入了沉思。
一花那奇特的修复魔法，我推测需要所有全部的原有材料才能够修复，因此我的泪腺成功复原了；至于我的眼睛，则因为缺少眼球，一花无法修复。
经历上一次的战斗，从我剑上断下来的原材料，也如同我那双泥牛入海的眼球一般，早已在那场硝烟与大火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踪迹；也就是说，我的剑修复不了了。
“哎……”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把剑是我引导并施展我那蓝色火焰魔法的优秀媒介，毕竟其它普通的剑耐不住我火焰的高温与威力；如今剑已断，我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虽说可以像上次一样以火为剑身，但那种打法，光是维持火焰的形状与利度，便会消耗我大量的魔力，一旦遇到长久的消耗战之类，便会陷入劣势。
简而言之，现在需要一把趁手的新剑;原先那把是当年光希用了许多稀有矿石为我锻造的，但是……
“现在往哪找稀有矿石呢……”我再次叹了一口气。
“从刚才到现在，你已经叹气了好几次了，娜娜。”时雨的声音传来，“想不到断了一把剑对你的打击有这么大……”
不等时雨说完，我便敲了敲时雨的头，拔高声音道：“废话！习剑道之人，剑在人在；在战场之上，若剑断，则人亡。”
“呃，对不起，一提到剑道，我便会忍不住这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向时雨表达了歉意；但时雨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温柔地道：“你真的很喜欢剑道呢，娜娜。”
喜欢剑道吗……我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袖，在上面留下几道不深不浅的褶皱。
剑道，是我唯一一个有望能超越薰的；小时候跟薰的剑道比试，要么和局，要么我略逊一筹；但是习剑之人，在不容许放水的剑道比试的过程中，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实力——当时年幼且不会用魔法的我，便能与薰打得难解难分；若是我跟薰同岁，则我能做到压倒性地吊打。
但毕竟年龄和阅历的差距摆在那，薰的魔法水平也确实比我强，而且也不知道这些年来薰的水平究竟到了哪里；如果我现在跟她打一场，双方用尽全力，那最后会是谁赢……以及谁死？
我不好说，没人好说。
“娜娜，”听到时雨在叫我，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时雨不知何时又凑近到了我的脸前。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让我感到脸上一阵麻麻的红晕，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双眼，我感到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在我的胸腔内激动地砰砰直跳；尽管早就跟时雨确定了关系，但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我却还是感觉很羞涩。
“娜娜，从刚才开始你似乎有些急躁，”时雨伸出手，撩开我的刘海摸了摸我的额头，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很多担忧与关切。
“是有什么心事吗？你的脸色好像有点难看？还是上次战斗留下的伤口还在疼？”
面对时雨的关心，我只是默默地把头垂向一边，沉思了一会，随即对着他露出了微笑：
“抱歉，让你担心了。”
“在你身体恢复之前，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看着时雨那双清澈又坚毅的眼神，一时间不由得一怔，接着便忍俊不禁，轻轻地对着他点了点头；他的言行就像阳光一样暖暖地沐浴在我的心上，盘旋在我心头上的阴霾也顺势烟消云散。
时雨的嘴角微微上扬起了一丝温暖的弧度，随即他转过身，看着不远的远方，开口道:
“就快到了，地底王国的宫殿。”
Episode2五十岚光希：
看着一直走在我前面的零，看着她那瘦小又强大的背影，我的脑海里却一直回放着她那奇特的骨骼与身体结构，以及昨晚她在“睡着”的我身旁所哼着的歌。
知道了那样的事，要我怎么能安心地睡着？
而且那首歌……
我的脚步渐渐放慢，最后直接停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零敏锐地感知到了我停下的脚步，她转过头看向我，疑惑地道：“怎么了吗，光希？”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胸口在上下不断地起伏着；我竭力地将情绪平复下来，组织好了语言，抬起头，跟零四目相对，道：
“那个，零，为什么想当地底王呢？”
“欸？”
“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好奇……”
我连忙摆手，到了嘴边的话语也被我吞了回去，我一时语塞。
零看着我，脸上却浮现出了微笑；她走到我面前，用手指了指自己。
“答案其实很简单啊，光希！”
我抬起头，发现零的笑容变得愈发的灿烂。
“因为我很强大啊！”
我一阵无语，这回答了等于没回答；于是我改变了问话的方式：
“那零成为地底王之后，会做些什么呢？”
“欸，这……我倒还真是没怎么想过……”零似乎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又是一阵无语，如果我要是问娜娜“革命成功后会做些什么”，娜娜她一定会跟我滔滔不绝。跟娜娜相比，零似乎并不会想太多这些方面的事。
“那，会带领地底人跟人类和平共处吗？”
我的这个问题，换来了零的一阵沉默。
我也知道，她回答不上来。
“对不起，光希，我不知道，这是否可能……”
“没关系，我们走吧。”看着零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决定不再为难她；我经过她身旁，继续向前走去。
“但，我很喜欢身为人类的你，还有娜娜；时雨一半是人类，我也喜欢；咖啡店那边的那些人类，我也喜欢。”
我停下了脚步。
“虽然不是所有的人类我都喜欢，甚至有的人类我极其讨厌；但是，相对而言，身为下一任地底王，我也不是所有的地底人我都喜欢，像饥荒和瘟疫我就很讨厌。”
“不管怎么说，总而言之，我会努力的。”零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她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去；余光中，我瞄到了她侧脸的红晕。
“传送门就在前面不远处了，时雨应该会带着娜娜在宫殿那等我们。”
看着零那笨拙却坚定的模样，我的心中泛起一阵荡漾的涟漪。
有些想说的话，又被我埋在了心里。
有些秘密，似乎一直是秘密，不被揭开，反而才是最好的吧！
Episode3：
苍井娜娜：
走了好久，肚子早已饥肠辘辘，是时候该补充一些能量了，恰好我们走进了一处集市。
一瞬间，我的目光便被一家冰淇淋店吸引，我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橱窗内陈列摆放着一堆形状、颜色与味道各异的冰棍，旁边是刨冰和冰沙，都是魔都那边买不到的地底人特有风味，看上去就极具食欲。
时雨说，这里是距离地底王国宫殿最近的集市，比孤儿院前的那条街热闹了许多；毕竟离宫殿最近，这个集市同时也是地底王国最核心最大的经济与贸易中心，走过这条街便直接到达了宫殿；零她们应该也会前往宫殿，到时候我们便能和光希成功会合。
既然是最大最核心的集市，那么这里卖的冰棍应该是闻名全地底王国的吧！既然如此那就更没有错过这次品尝机会的理由了！
我的眼睛里放出了光。看着我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时雨不由得露出了一副宠溺的微笑。
“你先坐在这吧，我去给你买。”
东云时雨：
走近橱窗，正思考着要买哪种口味之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异样莫名却又强大的气息。我猛然抬头一看，只见眼前只有一个这家冰淇凌店的老板，此时他正脸上盖着报纸，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
似乎不论怎么看，就是个普通的店长；刚才感受到的气息仅仅只有一瞬，难道是这几天神经绷太紧，产生错觉了吗？
刚想说话，报纸下的人却突然开口道：“需要一点人类喜欢的口味吗？”
我心底猛然一惊，猛地扭头看向娜娜；此时她依旧坐在那一桌，正好奇地继续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于是我松了一口气，转头问道：“你是什么人？”要知道，我跟娜娜身上都喷了零给的喷雾，照理来说是不会被地底人认出来的；而此时，我能肯定，那道神秘的强者气息正源自于眼前的店长。
“一个普通的卖冰淇凌的人罢了。”他摘下了盖在头上的报纸，扭头看向我道，“零给你们的喷雾剂，它们的制作者正是我。”
零跟他认识？我刚想继续追问下去，却听见不远处发生了爆炸，随即便传来了人群的骚乱声。我循着声音望去，似乎发生在集市的尽头。
只见阳光之下，扭曲的空气中，缓缓走来一个少女的身影，她的头发很长，并像触手一样肆虐地破坏着周围的一切。
魔都第三骑士，罪恶骑士，牧野阳菜。
为什么，魔都的骑士，会在这里，地底王国境内？
这时我发现，一对向我们这边跑来的地底人母女身后，阳菜的头发正穷追不舍，它捣毁了她们头上的房屋，一块巨大的瓦砾正从天而降向她们砸去。
我刚想用空间魔法转移走她们，却发现我的空间魔法似乎是被什么阻隔了一样，无法触碰到她们。
可恶，我想展开翅膀迅速飞到她们身边，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冲到了她们身前，她伸出手凝聚出一道蓝色的火焰，将追及的头发全部烧断。
然后这时出现了另一个身影，她向上挥出一拳，下坠的瓦砾瞬间分崩离析，化作无数小石子四散在各处。
是娜娜和零！
“抱歉时雨，我们来晚了。”这时光希向我跑来，看来就在刚刚，她们便找到了娜娜并成功会合了。
我朝着光希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刚想一齐上去帮助娜娜，这时突然那个冰淇凌店的店长从身后走出，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先别急，这里就交给她们吧。不要担心，一旦发生什么，我会出手，我一向说话算话。”
“欸？”光希一脸的疑惑。
我眼神向光希示意，随即我们一齐收起了攻势。虽然我跟这位店长是第一次见，但我能感受到，他作为强者，值得信任。
只见他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欣赏着什么。
Episode4苍井娜娜：
作为潜伏在贵族学院的间谍，平时自然少不了跟三大骑士打打照面，所以这次战斗，我绝不能让阳菜看到我的脸，不然之后回到学校，间谍身份暴露的概率会大幅上升。
我看向一旁用来盛冰淇凌的空空的铁桶，心一横，一脚把它踢起，随即把它罩在了我的头上，这样战斗的时候阳菜便看不见我的脸了。
“呃，这样不会遮住你的视线吗？”一旁的的零看着我这奇怪的举动，忍不住询问道。
“放心，我能看见桶外的世界；”我顿了顿，接着道：“小心点，她的魔法主要是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可以进攻，防御，甚至还能设置陷阱。”
刚才时雨的空间魔法正是被阳菜布置在空气中的那一缕缕细密的常人肉眼所看不见的头发所阻隔的，而这些我的心眼看的清清楚楚。
这时硝烟散去，阳菜的身影逐渐在我面前清晰起来。
好久不见啊，阳菜！看着她那更长的头发，我内心中不禁暗暗感慨万千。
牧野家的族长，也就是阳菜的父亲，他跟我的父亲是至交，同时也是上一任的审判骑士，可以说是我父亲最信任的人。
然而，高处不胜寒，有着父亲的青睐和强大的职权，针对阳菜父亲的流言蜚语便应运而生。
因实在受不惯这些别人对他的针锋相对，杨灿父亲便辞去了审判骑士日职，转而担任了罪恶骑士——没错，上一任罪恶骑士也是阳菜的父亲。
然而，在一次任务中，他却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传闻说他是因为争夺权利未果于是畏罪潜逃，还有的传闻说因为他背叛了父亲被秘密处决，这其中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总之，在这样的一片质疑声中，当时比我大不了几岁的阳菜便直接走上了罪恶骑士的职位。
现在，她在地底王国里出现，想必是薰的命令吧。
说起薰，我现在还记得小时候阳菜跟她有过一场比试——那一场阳菜的头发被薰的火焰烧的体无完肤。
尽管我的火焰似乎跟薰走了不同的方向，但显然我也能烧掉阳菜的头发，她布置在空气中的那些头发陷阱也能被我的心眼看的清清楚楚——也就是说，我打她是赤裸裸的克制。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丝弧度，尽管被铁桶罩着，没有人能看得见。
“你们两个，是来妨碍我的吗？”阳菜歪着头，“还有你这人，头上带着铁桶，是在扮鬼吗？”
不等我们回答，阳菜便补充了一句，“嘛算了，反正你们都是地底人，地底人就都给我死吧！”
阳菜还是跟以前一样，说好听点是单纯，说难听点是脑子不好使啊……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头发像钻头一般朝我和零袭来，零直接后退；我一边用蓝色火焰抵挡着攻击的头发，一边用火焰清理着那些常人看不见的头发陷阱。
看见我的蓝色火焰，阳菜的神情似乎有些抽动。
“跟那个爱摆架子的家伙一样奇怪的火焰啊……”说完，阳菜便一个箭步，突然闪现到了我的面前。
好快！不愧是罪恶骑士。
只见阳菜麻利的抽出配剑，横向抽出，目标是划开我的脖子。只听“哐当”与“哧啦”一声，发出了火焰冶炼金属的声响。
看着我那瞬间从异空间掏出的以蓝火为剑身的剑利落地挡住了这致命一击，阳菜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变得十分不耐烦：
“你们这些火属性魔法五颜六色的剑士好碍眼啊！”
我听出了这句话是在内涵薰。
下一秒，阳菜的头发四面八方地向我突刺而来；在这极近的距离下，必然是无法躲开。
既然躲不开，那就迎面而上！
我一把顶开阳菜，头发的攻击看似快速密集，但在我的心眼之中就像慢动作一样，而且——
“有破绽！”
凌厉的刀光剑影之中，我不断地挥舞着剑，将头发的攻击一一打回。
眼见攻击不成，阳菜便不再说话，但我能感受到她那膨胀上升的怒气值；只见被打回的头发汇聚回了她的身上，将她本人重重地包裹了起来，整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钻头，向我裂地席卷冲刺而来。
很强的爆发力！不过，再强的大招，得要打中才行啊！
我嘴角微微一笑，伸出手，朝着向我袭来的钻头的方向打了一个响指——
一瞬间，一道由蓝色的火焰组成的防御墙在我面前凭空生成；在火焰强烈的炙烤下，钻头前端被烧开一个巨大的窟窿，阳菜的身躯就这么显露无余。
阳菜的神情错愕到了极点，下一秒。零从天而降，瞬间将地面震碎，向外的冲击波瞬间将猛冲过来的阳菜反向震飞；零乘胜追击，一个瞬身转移到阳菜的正上方，朝着阳菜，挥出重重威力的一拳。
阳菜连忙用头发将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当作防御的手段。
就在这时，我冲到阳菜正下方，蓝色火焰构成的剑身正熊熊燃烧着，时刻准备拔剑。
两面包夹之势，零的拳头，和我的斩击，同时打在阳菜那用头发织成的茧上。
浓浓的硝烟滚滚而起，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
待烟雾散去，场上只剩下一个烧焦的茧，和地上一个巨大的洞。
“看起来是变成钻头遁地跑了啊！”我摘下头上的铁桶，扭头看向一旁刚刚平稳落地的零；我伸出拳头示意碰拳，开口道：“配合不错！”
零只是露出微笑，随即伸出拳头与我相碰。
这时响起了掌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时雨和光希领着一个正在鼓掌的陌生男子朝我们走来。
“没事吧大家？”光希关切地问道。
我摆了摆手，随即看向时雨道：“请问这位是？”
“这家冰淇凌店的店长。”时雨淡淡答道。
“啊对不起，店长！我们不是故意损坏您的店面和财产的……”我看着手上的铁桶，突然感觉大事不妙，连忙鞠躬道歉道。
零似乎刚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就被店长给打断了。
“精彩，真是精彩；即便眼睛被铁桶罩住，即便用的是一把断剑，却还能打出这么精彩的剑法。”店长的掌声没有停下，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上上下下地反复打量着。
“只是，”他突然顿了顿，道：“还差点火候，还没有达到‘无剑’的境界。”
听到“无剑”这个词，我的瞳孔猛然收缩，随即便双手抱拳作揖作礼，道：“不知前辈有何指点？”
“哈哈哈，果然是内行！”店长仰天大笑。
这时光希和时雨赶紧凑到我的耳边，疑惑地询问道：“怎么了娜娜？什么是‘无剑’？”
“‘无剑’是剑道里一个很高的境界，到了那个时候便可以直接以魔法为剑，不再需要剑这样的个体与媒介，”我拿出自己的断剑，接着道：“即便我的剑已断，但它仍然是个媒介；若没有媒介，我根本做不到以火为剑。”
我把断剑塞入异空间，随即伸出手开始吟唱，在我的手中，蓝色的火焰开始凝结，最后逐渐形成一把剑的形状。
“奈何，这只是有名无实。”就在我握住那把剑的一瞬间，由火焰组成的剑却瞬间消散。
“就像这样，没有媒介，我根本维持不了我火焰的剑形，更别说它的利度了。”我大手一挥，将空气中四散的蓝色火焰一一收回，接着道：“其实我卡在这个瓶颈已经很久了，不过前辈竟然能一眼看出来，只能说前辈不仅是个行家，而且实力深不可测。”
“不错，”店长再次鼓起了掌：“对剑道的领悟到此境界，也属实是难得；在魔法方面，更是有着奇异的蓝色火焰，不过……”
他突然看向我的眼睛道：“在戴着铁桶的情况下，却还能准确地知道空气中那细密如丝的头发的位置，你的眼睛也是一种魔法吧？感觉似乎跟魔都王族那边的魔眼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一瞬间，我的额头上流下了冷汗，时雨和光希见状也警惕了起来；只有零一副完全身处于状况之外的样子，她刚想开口，却又被店长打断道：
“不过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并不打算过多深究；”店长顿了顿，看向我道：“你现在是不是急需一把新剑？”
“果然瞒不过前辈啊！”我苦笑道，“前辈知道哪里有稀有矿石吗？”
“不必那么麻烦，我那边便有一把现成的。”店长露出了一道老顽童特有的狡黠的微笑。
我又惊又喜，刚想开口感谢，突然零开口打断了我，她看向店长大声嚷嚷道：
“老爸，你为何又在这里卖起冰淇凌来了？”
“哦哦，零啊，刚刚忘记表扬你了，看来这人类社会一去，你的力量又有长进了啊！”
“别岔开话题啊老爸！”
零和店长在那边唠嗑着，留我、光希和时雨三人在一旁呆呆地互相面面相觑。
店长是，零的老爸？
Episode5苍井娜娜：
“所以老爸，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怎么突然又闲的无聊去卖冰淇凌了？”零双手环绕在胸前，径直走在前面；她头别向一边，似乎是在等待店长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