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桃村异变50(2 / 2)

“够了!”夭夭咬牙狠瞪着来人,脸上布满泪痕,“你要抓我就抓吧,放他走!”

谁知,黑袍人冷哼一声,并不领情:“你?你不配。”

随即一挥袖,一道厉风袭来,好在眼疾手快的南宫弈唤了剑盾挡了这一击。然而,黑袍人上扬嘴角,另一只手挥向地面,一道黑影从袖中蹿出钻入地下,一瞬的功夫已绕至夭夭身后。还未等南宫弈反应,黑影直直穿过夭夭身躯。

那黑影是一条粗壮的三角红头黑鳞蛇。

见见了血,黑袍人满意地抽回黑蛇。

“让神女来见我!”

“夭夭!”南宫弈抱住倒地的陶夭夭,大汩大汩的血从她的胸口涌出。她努力撑着眼,挥舞着手好不容易抓住南宫弈的衣襟,千言万语均被堵在喉间,却说不了话。

那种感觉又来了,濒死前的挣扎。

身体里有某种力量在不断冲击着,直至完全占据大脑。

见许久不见效,黑袍人想再添一击。双袖一挥,宽大黑洞洞的袖袍里交缠涌出好几条黑鳞蛇,直冲而来。

“让神女来见我!”

“夭夭!”南宫弈抱住倒地的陶夭夭,大汩大汩的血从她的胸口涌出。她努力撑着眼,挥舞着手好不容易抓住南宫弈的衣襟,千言万语均被堵在喉间,却说不了话。

那种感觉又来了,濒死前的挣扎。

身体里有某种力量在不断冲击着,直至完全占据大脑。

见许久不见效,黑袍人想再添一击。双袖一挥,宽大黑洞洞的袖袍里交缠涌出好几条黑鳞蛇,直冲而来。

逐渐合上的双眼猛然睁开,血液回流,瞬间填补了胸口的窟窿。

飞舞游走而来的黑鳞蛇被一层坚硬的血玉壁垒所挡,弹了回去。玉壁也随即崩塌破碎,无数殷红冰晶如雨洒落,坠地而化。

夭夭重新站起身,只是发髻散去,飞扬柔顺的墨发下是一双坚毅的眼睛。

黑袍人总算满意地收回手,唇角上扬,裂开地异常夸张,闷笑的声音分外诡异。

“终于出来了?神女?”

还是夭夭的那张脸,只是气质骤变,眉眼愁容。她打量着来人,声音轻缓。

“你是什么人?”

知晓她秘密的人屈指可数,她想不明白此人的来历。

黑袍人冷哼一声,慢慢摘下兜帽。正如南宫弈所见,从左额到右侧下巴有着一条斜斜的长痕分界线,将两张迥异的脸强行拼接在一起。

夭夭蹙眉,回忆过往也想不起来这两张脸的出处。

如预料之中,黑袍人不焦不躁地继续展示,抬手露出袖袍里那蠢蠢欲动扭曲交缠在一起的黑鳞蛇。

夭夭恍然,瞳孔越睁越大,惊恐得快要瘫软。

“是你?怎么会?”

“这得多亏你啊,”黑袍人挑眉,表情变化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扭曲诡异,“神女。”

夭夭脑里有千万种猜想,越想越可怖,不由地害怕。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黑袍人一声嗤笑,“当然是让神女履行五百年前未完成的承诺。”

“你还不知足?”

“知足什么?”黑袍怒斥反驳,“若不是我留了后手,还真被你毁了去。你们这些女疯子,果然都不可信。”

说到这,黑袍想起五百年前掀起一切的那抹身影,一袭红嫁衣矗立风中,疯癫魔怔般放声大笑回荡天际,却满是苦涩。

夭夭抬起下颌,眼神同样凌然:“彼此彼此。”

不愿多说,黑袍人单手迅速结印,挥袖扫去,缠绕着数条青光的粗壮黑鳞蛇再次袭开。只是它跃至空中,扬腮嘶吼,刺耳的声响震得夭夭和南宫弈头痛欲裂。

血晶从夭夭手中不断钻出,如一朵朵盛开的红莲,凝结成盾,隔绝声音。下一瞬,血盾中凝成无数剔透血晶,调转方向,直冲黑鳞蛇。

然而,黑鳞蛇迅速闪避,血晶擦蹭坚硬的鳞片,伤不及半分。它在周身游走定身,再一声震耳嘶叫,嘶叫声直翻数倍,震散了护体的血盾,反噬在了夭夭身上。她闷哼一声胸口沉痛,好在南宫弈及时开了剑盾隔了一击,但寒冰剑因此断裂,且将二人击退十余丈。

夭夭一阵恶心晕眩,瘫倒在南宫弈怀里。

“啧,”黑袍人睨眯着眼,冷笑一声,“神女的功力也就如此,远不及当时神陨的那些万分之一。还是说……你透支了五百年的功力也离神陨不远了?”

夭夭低垂眼眸,逐渐暗淡:“我本就不是神明。”

“是啊,你当然不是,”黑袍人又一嗤笑,“舍弃苍生,怎配为神?待我身体修复,我才是主宰三界唯一的魔神。”

这次换夭夭笑了,笑得肆意,连连摇头:“我是不敌你,但你的功力也远不如从前,九魂也只余这残魂一缕,更是与一只妖的元神纠缠压制。魔神?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执著于神?可笑。”

黑袍脸色骤变,眼神一狞,周身气流上涌,扬起长袍。他再次唤蛇,夭夭也早有了防范,单身结印一挥,一团氤氲血雾愈来愈浓,将二人笼于其中,转瞬间消失不见。

“快……快上环山。”

夭夭在南宫弈怀里呢喃,手腕处划破,血雾随之飞扬空中,掩去踪迹。她努力撑起越来越模糊的意识,只求在自己继续沉睡前解决一些事。

一路指路,山脚原本稀薄的雾再次变浓,夭夭凝神,一道结界封印再次慢慢将整座环山笼罩。

只是这结界伤妖,浑身炙热疼痛席卷南宫弈,他强忍地额间不断冒着冷汗。

“对不起……”夭夭察觉到他的异样,纤手抚上他的胸口,运气施法,南宫弈的疼痛减缓,但夭夭的脸色却愈加惨白。

在她的指引下,终于到了目的地——山腹处某块瀑布前。

“放我下来吧。”

她的声音已极其虚弱,脚落地时差点趔趄倒地,被南宫弈一手扶住。

“夭夭……”南宫弈声音放轻。

还能这么叫她吗?还是应该唤……神女?她的眼神不如从前那般随性开朗,更多的是悲悯哀伤。

她浅浅一笑,盯着南宫弈看了半晌也没看够:“你和他……真的很像。”

“谁?”

她却敛了笑,兀自缓缓摇头,喃着:“不该提的……”

夭夭走向瀑布,任浑身湿透,念了个诀,玉指一点,瀑布水流截止,从中央劈开一条裂缝。她回首望向南宫弈,有些为难,嘱咐:“你便在这等着吧。”

南宫弈却不放心,疾步上前道:“这是哪?”

“我沉睡五百年的地方。”

她的声音极轻,却是异常清晰。

南宫弈愕然,瞥向那深手不见五指的裂缝那头,异常不安。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