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沦为囚奴69(2 / 2)

面具下是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

凡是见过他真容的均被此惊世美貌为之一震,除了眼前面不改色,甚至眼都没眨的姜九歌。

他原以为单凭这张脸,足以让她动心,可她紧蹙的眉头似乎在问:“你想干嘛?”

“这……这是我的真容。”他有些尴尬地开口,想从她口中听到心动的夸赞。

“哦。”她淡淡吐出这个字,不耐烦地暼了一眼别处。

“你不好奇吗?不会猜想这面具下是丑还是美?”没有得到理想的回应,他有些无措。

她第三次摇头,开口反问:“我为什么要好奇?戴面具是你自己的选择。”

说罢,不由地打了声哈欠:“还有什么事吗?”

见他良久不作答,她自顾自起身打算离开,刚走几步身后一个箭步冲上来,随即身子被拥入怀中,薄唇精准地覆贴上来。

只是这吻还没深入,惊吓住的她本能地抬胳膊去顶他的下巴,趁他吃痛松开,下盘顶膝抬足更是一连成招,令猝不及防的堇然无一落下的受击。

她跳开,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兴奋,道:“你输了!”

堇然吃痛地捂住胸口,气得想拧下她的脑袋:“你这是偷袭。”

“是你先偷袭我的。”她理直气壮地反驳,幸灾乐祸,“你输了,你得遵守诺言放我走。”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翻墙逃走,留他一人风中凌乱。

这回,他不单想拧她脑袋,整个四肢都得拧个遍。

逃至城外,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不会追来,只想逃出妖界,带小祁离开无心阁,继续过漂泊日子,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谁知,熟悉的强大气流在逐渐逼近,强风袭来,枫叶林飒飒作响。她暗叫不好,奔跑的步子迈得更急,募地,脚前“咻”地一声,地上枫叶砌成一堵巨大的“树墙”挡了去路。

回过身来,堇然已落在她身前几丈的地方。

“你耍赖!骗子!”姜九歌气得捏紧拳头,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你说过只要我打败你便放我走。”

对方扬起唇角,抬眉漫不经心:“若是真打败我,你便不会被我追上。”

她被此话堵得一时语塞,彼此僵持,四目互瞪。

“乖乖跟我回去,否则这一次决不轻饶。”

她冷哼一声,讥讽道:“不就是酷刑?反正我全都领教过。”

说话之际,她已勾起脚边一根粗壮树枝,代剑刺去。

二人交战,落叶纷飞。这一次,她拼尽全力,可对方只守不攻,蜻蜓点水般地回应,令她又气又恼。

比起被打败的不甘心,她更恼对手未尽全力的漫不经心。

她过于求胜,沉迷一招一式地对阵,全然未察枫叶划过自己的衣襟扣解。

树枝被挑落,飞向空中。堇然一抬指,一股厉风向她席卷而来,如无数只手刹那间剥离了她的衣物。

月辉无暇,洒落在她白皙曼妙的胴体上,光晕弱化了纵横交错的伤痕,强化了她原本娇嫩光洁的肌肤。一头乌发顺着断掉的发带瀑布般滑下,透着琥珀般的光泽,在月下格外闪亮。

本能地抱紧自己,她终于有了点女子的自觉。

她想后退,可身子已被抢先一步拥进炙热的怀里。双手手腕被牢牢擒住,想要奋力挣开却被身前人解下的腰间细带反捆缚住。

与此同时,长吻落下,堵上她想咒出口的话。

世纪般的长吻却无缠绵,得不到回应的堇然尝试敲开她的齿贝,却被对方狠狠咬下。

吃痛地松开唇,怀中人正红着一张滚烫的小脸恶狠狠地怒瞪他。

“放开我!”

她忸怩着被圈紧的身子,气得血脉喷张。

还想继续怒嚷,唇再次被堵上,想要故技重施地反咬,他适时松开,转战脖颈、脸颊,最后移至耳垂。

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畔传来:“这是惩罚。”

下一刻,他解开自己的衣袍甩向空中,落在地上。

姜九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从一个护卫变成了主子,堇然不顾他人险阻,执意娶她做了侧室,却是正妻的礼节。

未有妻,先有妾,这让有婚约的长孙家受了莫大屈辱,堇然更是直言悔婚。此事惹怒妖帝,下令处死姜九歌。

堇然将执行军卫拦在殿外,自始至终护在姜九歌身前。强硬的态度令妖帝一怒之下,撤了堇然的军职转交堇辰,备受青睐的三君主一时失了势。

长孙家见风使舵,撤了婚书改嫁堇辰,妖帝应允,旨意随下。

原来门庭若市的莺莺燕燕尽数没了影,姜九歌更清闲了。以前还能成天站着,现在她成了主子,被人前后伺候干坐着。

成为堇然的侧室,她是被迫的,甚至说毫不知情。

一杯血酒下肚,便昏昏沉沉被人换了礼服坐上轿子。至始至终,都是堇然的自导自演。他问过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可她的回答是否定的。可他还是一意孤行地操作这一切,宁愿丢了军权。

她不爱堇然,至少她这样认为。

那一夜之后,她对他的感情的确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是愤怒和屈辱更占上风。她想起堇宏身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祁,不愧是是一胞所生的兄弟,做出的浑事都是如出一辙。

妖界并不待见她,她总不能一辈子活在堇然的庇佑下。她的想法一直没变,不甘于束缚,一有机会便会逃走。

直到那一天,她遇见了我,没有怀疑地去了落花村,却等来了堇然。

她逃了无数次,堇然追了无数次。这一次,二人终于乏了,对坐而视,就此坦明。

她将婚夜赠予的灵玉指环丢在桌上,神情冷漠:“你把我休了吧。”

他望着那枚千辛万苦得来的指环,灵玉中封存着自己五百年的修为,专为她打造的防身武器。怕好强的她不接受,说是象征君主侧室的信物。

讥笑出声,只不过讥的是自己。他的目光移至她眸中,是火热的深情对撞冰冷的漠视。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我这么多年唯一娶的女子。”

“你娶我,只是想逼退长孙的婚事。”堇然想要出口反驳,被她接下来说的话堵回,“而且,我从来都不愿意嫁给你。我不喜欢被人强迫,更不喜欢被人永远束缚。”

“若是觉得闷,我可以带你去妖界好好转转……”

“不必了,你们妖界的东西,我不想看。”

“你们妖界?”他冷笑一声,“九九,别忘了,你是半妖,半妖之身待在凡界只会自取灭亡,妖界才是你的归宿。所幸你待在我的府邸,还有我的护佑,否则半妖之身连妖界恐怕都容不下。”

“我不稀罕。”

她一语反驳,堵得他一时语塞,气得不能自已。

她再次强调:“把我休了。当然,你可以不同意,我单方面也要休了你。”

这一句令他再也坐不住,随手一甩劈裂木桌,却将指环死死攥紧手里。

“姜九歌!难道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你的命是我保下来的,为了给你一个名分,我只能忤逆父亲,忍受他们的冷言冷语,如今连常州的军权也被剥离。你却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走,还说这种浑话?”

她耐心听完,在他发怒时依旧面不改色,只待回一句:“我从来没让你为我做这些事。”

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堇然怔了怔,随即是半垂眼帘下黄莲般的苦笑良久。

“是,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我费尽心思地哄你,也敌不过那个男人的一句甜言蜜语?”

那个男人?姜九歌眨眨眼:“谁?”

“南宫子宗。”

“子宗?”她一本正经地辩驳,“他从来不说这种话。”

“果然,”堇然倒吸一口凉气,愤怒到顶峰反而是平静的,“我倒是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撬动你这块千丈冰窖的磐石。”

她愈发听不明白,只知道谈判的结果以失败告终。她再次被强行带回,戴回了那副沉重的镣铐铁链,被软禁于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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